第九章:爭吵-《消費觀不同怎么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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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思索,是不是,或許,自己也應(yīng)該適當(dāng)?shù)姆畔履切┍拔⒌淖宰穑ピ囍谌牍┑纳睿?
門口傳來響動,耿皓開門進來。
“我回來了,老祁。”男孩在門口嚷了一聲,然后一邊換鞋一邊問道,“對了,我想問你一件事兒啊……你不是不有收到一個打火機?一個叫孫衍之的男的寄過來的。應(yīng)該就是在我丟了打火機的第二天……啊,我是說就是你又給我買了一個的那天?”
他喋喋不休的說著。
祁宏沉默了下去。
耿皓抬頭看向老祁,男人撂下筷子,略微皺眉,臉上是一種仿佛壓抑的陰沉。
“孫衍之——是誰?!”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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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衍之?”耿皓看著祁宏愣住,他鮮少見到男人露出這種表情,好似蘊含著莫名的怒氣。
“他……就是我的一個朋友啊。在工作上也幫過我的忙。你干嘛啊?”
耿皓感覺自己就像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臉懵憕的瞪著祁宏,“我就問問打火機是不是你收了,你擺什么臉色給我看啊?”
椅子在地上劃過,發(fā)出刺耳的聲響,仿佛這個名字莫名刺在祁宏心里的響聲。
他站起身,連飯也不吃了,越過耿皓走到沙發(fā)旁,去茶幾上拿煙。“是我收了!”他說。
耿皓納悶道:“你收了怎么也不和我說一聲呀?”
祁宏垂著眼睛點煙,語氣里含著異常的嘲諷,“你早知道他會送你打火機,為什么還要管我要第二個?”
耿皓低著頭辯解:“那我不是不小心把之前的那個丟了么……”
“你丟了還有理啊!我都已經(jīng)給你買第二個了,你還想怎么樣?!”祁宏大聲道。
耿皓被祁宏接連吼得愣住,只覺得心里十分憋悶:“你到底是怎么了啊,我弄丟了東西是我不對,可是我道歉也道過了啊!你就為這么個打火機吼我兩次,你吃錯藥了吧至于嗎?”
祁宏抱著手臂站著,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挑剔樣子。“你要是不丟東西,我能吼你嗎?”
耿皓扁了扁嘴,過了幾秒,又覺得委屈的直往上冒酸氣。
他手指著祁宏道:“老祁你自己說,你沒丟過打火機嗎?抽煙的男人哪個沒丟過打火機,你自己還不是打火機隨便亂扔,兩星期就丟一個!多少次家里東西都是我?guī)湍闶帐埃阒v道理好不好?!”
祁宏被懟得更住,硬著頭皮強詞奪理:“那我能一樣嗎,我都用的超市10塊錢一盒的塑料打火機,你用的是什么打火機唷?!”
耿皓嘟囔著辯駁:“可是塑料打火機我拿的出手嗎?我現(xiàn)在用你送的這個都已經(jīng)夠丟臉的了……”
祁宏“啪”的一聲把打火機仍在茶幾上,冷笑說:“我用了塑料打火機十幾年,我怎么就沒覺得丟臉?!”
他抱怨道:“還不就是因為你那幫朋友,處處攀比!你今晚又和他們吃飯去了吧?都是什么人啊你成天和他們混在一起,賣衣服的給人剪頭發(fā)的……”
“我朋友怎么啦?!”耿皓氣地打斷祁宏,“我朋友!賣衣服的,人家那是在奢飾品店當(dāng)銷售。他家一件衣服就是你一個月的工資。還有andy是造型師,他手機里和明星的合照比你這輩子見過的都多,你憑什么這么瞧不起他們啊?!”
祁宏掐了煙,咬著后槽牙怒氣沖沖地不說話。
耿皓把車鑰匙往門口的柜子上一扔,摔得啪啦作響。
他繞過餐桌,蹲在地上,在客廳角落里的雜物柜里翻騰,嘩啦啦將東西倒了一地,想找孫衍之送的那個打火機。
祁宏把電視打開,聲音調(diào)的巨大,他探著身抽煙,因為情緒作用,連腿都在抖。
過了十分鐘,耿皓找了幾個祁宏慣常亂扔?xùn)|西的地方,卻沒見到一絲打火機的影子。
他叫了一句老祁,祁宏裝作聽不見。
耿皓站起身,挑高聲音,“老祁!——”祁宏瞟了他一眼,把電視機聲音調(diào)小。
“打火機呢?你收在哪了?幫我找一下。”耿皓好聲好氣的問了一句。
祁宏坐在沙發(fā)上,大爺似的翹著腿,動也沒動。“放哪?我忘了!”他說。
耿皓站在架子旁邊,只覺得連日來被壓住的脾氣,如今再也按捺不住,盡數(shù)被挑撥起來:“祁宏你他媽是不是有毛病啊?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你今晚上發(fā)什么神經(jīng)病?”
祁宏嘭的一腳踢在茶幾上,瞇起眼睛,半抱著手臂說:“你自己干了什么心里清楚。無緣無故的,叫孫衍之的那男的!他他媽憑什么又幫你解決工作的事情,又送你打火機的?!他傻逼錢多了閑的嗎?”
耿皓只覺得一口悶氣橫在胸口,幾乎要被祁宏氣笑了。
“我干什么了?我怎么不清楚啊?我和孫衍之就是朋友,他幫我工作是互利互惠的事情!上次他知道我丟了打火機才送我的一個。人家就是錢多的閑到隨便花!你是懷疑我和他有什么嗎?!姓祁的你是我男朋友我能和別人有什么?!”
祁宏陰沉的看著耿皓。他腦海里不期然地閃過那張示愛的卡片,每每想起來,都如同一根釘子扎在心里。而耿皓對打火機三番二次的堅持,更是挑動了他的憤怒,逼迫他將語言化成一把利刃。“你真的和他沒什么嗎?你自己約炮成性,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要是和他清清楚楚他怎么會——”
祁宏的話還沒說,“啪啦”一聲巨響,卻是耿皓抄起架子上的花瓶一把擲在了祁宏腳邊。
花瓶里插著的塑料假花,混合著瓷器的碎片,散落了一地。“這他媽是房東留下來的……”祁宏嚷道。話音未落,還來不及心疼花瓶,他抬起眼睛時卻嚇了一跳。
只見耿皓渾身發(fā)著顫,攥緊拳頭,眼眶通紅地死死盯著祁宏。再下一秒鐘,男孩臉上,竟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祁宏……就因為我們是約炮認識的,所以在你眼里,我就是這么一副賤樣嗎?……我的一顆心就活該被你踩在地上是嗎?”
祁宏被耿皓的模樣鎮(zhèn)住,瞬間心跳加快,掌心都開始發(fā)麻,“皓皓,我……”他想要解釋。
“祁宏……”然而耿皓叫住了他的名字,他鮮少這樣叫他。
耿皓透過洶涌淚光,看著眼前模糊成一團的男人,“就因為我們時約炮認識的,所以,你他媽就那么看不起我嗎?!”他大聲嚷道。
祁宏搖頭,他覺得喉嚨像是被一只手卡住,明明有很多話想解釋,可面對這樣的耿皓,卻一句也說不出口。
緊接著,耿皓用手抹了把眼淚,他轉(zhuǎn)身拿起車鑰匙,一把拉開大門又砰地關(guān)上,飛也似的跑下樓了。
祁宏掐了煙,頹然的坐在沙發(fā)里,抱著頭靜默了片刻,大聲罵了句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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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如果祁宏處于冷靜之中,或許他能夠覺察到,所有自己的尖酸刻薄,可能都源自于某種與憤怒與嫉妒。
他雖然年齡上遠比耿皓成熟,可感情經(jīng)歷卻匱乏的好似一張白紙。他不知該如何化解那些自卑與壓力。
他知道耿皓在圈子里人氣很高,周圍朋友又都是些玩得開的年輕人。他總是擔(dān)心,對于自己的無趣,男孩兒厭倦是早晚的事情。
他不知道孫衍之是怎樣一個男人,但是當(dāng)祁宏苦于不知道自己可以為耿皓做什么的時候,孫衍之卻能輕輕松松的替耿皓解決工作的瓶頸,那讓祁宏更加挫敗。
他明明知道耿皓不會背叛他出軌,可是心里卻還是一次又一次的——忍不住的懷疑。
男人在感情里,大多都是幼稚的。如是從頭到尾冷靜理性,那必定不是真正用情。
祁宏了解耿皓的朋友都不喜歡自己。他不敢告訴耿皓,有時候他會在暗中窺伺耿皓與朋友之間的聊天記錄,其行為荒謬而幼稚,像是個被愛逼瘋的陰暗小人。
因為耿皓將自己的pad放在家里,塞給祁宏用,他不知道聊天記錄會在手機與平板設(shè)備之間同步,所以從來沒在意過這個細節(jié);而祁宏明明知道,自己不會在耿皓朋友們的口中看到任何褒獎,卻還是克制不住的去翻閱,一遍又一遍讀著他們開玩笑似的勸耿皓分手的話。
長久以來壓抑的負面情緒,終于積攢到一個臨界而爆發(fā)。所有埋藏的不安和恐懼,在扭曲的自我防御之下,化作某種言語上的攻擊刺向了耿皓。
——他選擇了一種最惡劣而無用的方式,去表達自己的在意。
耿皓確確實實地被祁宏傷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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