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林羽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心底惱火之余又有些洋洋得意,自那日許佳慧隱晦的提醒她后,她明面上拒絕得干脆,其實私底下沒少動歪心思。 她沒想把宋唯一怎么樣,就是想讓她吃些苦頭,不要爬得那么快,不要那么目中無人。 那天宴會上的事是她計劃中的一環,龍鳳玉鐲被鄭家新媳婦帶貨后,在上流圈層突然火了,之后那些貴太太們都要求翡翠玻璃種上刻紋飾。 要知道翡翠玻璃種是多么金貴的物件,本來玉質通透,往上多添一點紋飾都是暴殄天物。 然而她遠遠瞧見鄭家新媳婦手上戴的鳳紋手鐲,那手鐲流光溢彩,清澈通透,鳳紋祥云非旦沒有喧賓奪主,反而與手鐲本身相輔相成,貴氣卓然。 但翡翠玻璃種很小氣,對雕刻師來說,要是掌握不好力道,就會毀了一只鐲子,雕功不好的人,更不敢隨意往上添紋飾,因為一不小心就會弄巧成拙。 木一工作室那邊供不應求,自然有客戶等不及,會去別的地方買相似的,然而最近她聽到好幾個雕刻師和她抱怨賠了錢。 普通手鐲上刻紋飾,其實問題都不大,他們都雕刻過,但是翡翠玻璃種因為水色好,玉質通透,有一點小劃痕都沒法再補救。 以前拿到翡翠玻璃種后,雕刻師們都會直接打磨成手鐲或吊墜,就是因為玻璃種材質特殊。 可現在宋唯一開了先河,搞得大家都怨聲載道,她正好從旁人口中得知那名姓李的中年貴婦剛買了一只手鐲。 說巧也真巧,她曾經那位李姓貴太太家介紹過幫傭,是她老家的鄰居,她便托鄰居把手鐲偷出來。 她花了兩天時間,復制了一只相差無幾的手鐲,只不過把翡翠玻璃種換成了普通的玉石。 然后她讓鄰居放回去,裝作什么也不知道。 那天李太太戴著手鐲去參加宴會,她裝作不經意的和李太太的死對頭提了一句,李太太手上的鐲子真好看。 李太太的死對頭倒是個識貨的,因為她手上戴著的也是翡翠玻璃種,品級還很高,一只手鐲就要好幾百萬。 她一眼就看出李太太的手鐲是假的,聽她炫耀是在木一工作室買的,她就按捺不住跑去揭穿她裝逼。 后來她聽到消息,說李太太去木一工作室鬧了一場,但是不知怎么被宋唯一安撫了,沒有下文。 她也不需要下文,只要把這事添油加醋往外一說,對方信不過宋唯一的人品,退單的人自然就多起來。 木一工作室信譽受損,背地里不知道多少人在放鞭炮,可見宋唯一最近的做派確實惹得天怒人怨了。 下午兩點半,林羽沒有準時去赴約,她在工作室里又坐了十分鐘,才慢條斯理的過去。 宋薇薇坐在靠窗位置,手里端著一杯咖啡,咖啡香氣裊裊,她看見林羽姍姍來遲地推門而入。 她眼眸低垂,一股濃艷的香水撲鼻而來,她皺了皺眉頭,放下手里的咖啡,淡淡睨向來人,“來了,喝點什么?” 林羽在她對面坐下,坐姿里透著高傲,眼神帶著居高臨下的審視,她開口說:“上次一別,我還以為以后都不會有機會再與師妹這樣坐著聊一聊了。” 宋薇薇沒跟她廢話,“師姐知道我為何來找你。” 林羽眨了眨眼睛,一臉天真無辜,“為什么,我不知道啊。” 宋薇薇輕輕笑了,但這笑容落在林羽眼中卻格外諷刺,她聲音尖銳起來,“你笑什么?” “師姐,你還記得我們在米國比賽時,你偷雞不著蝕把米的事情嗎?” 林羽臉色驟變,她死死盯著宋唯一,似乎想用目光絞殺她,“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那天要不是你絆我一腳,我的作品不會摔碎,我也不會提前退賽。” “提前退賽對你而言也沒有壞處,至少不用輸得太難看。”宋薇薇語氣依然很淡,但說的話卻是氣死人不償命的節奏。 林羽氣得直喘粗氣,她怒視著她,“宋唯一,你太放肆了!” 侍應生過來,見兩人爭執,神情有些惴惴,不知道該不該打擾她們談話,宋薇薇卻朝他招了招手。 “給這位小姐一杯冰水,降降火。” 侍應生很快離去,林羽已經恢復冷靜,她深吸了幾口氣,“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