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有時候真的很恨她,當年的事他如今再來解釋,顯得他特虛偽特無能,他如此驕傲,又怎肯開口解釋? 幾個呼吸間,厲柏寒克制住滿腔的怒意與絕望,松開她的下巴,轉身大步離去。 宋薇薇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她身影晃了晃,跌坐在椅子上,盯著虛空茫然出神。 很好! 宋薇薇,你做得很好! 你不會再被他蠱惑,為他輾轉反側,為他徹夜難眠,你現在這樣很好,不再動情,就不會為情所傷。 她緩緩抬起手落在心口處,輕輕閉上眼睛,可明明已經不再心動,為何心口這么荒蕪? 北城酒吧。 霍庭霜踏入包廂,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陰沉男人一杯接一杯給自己灌酒,他心里納罕。 “我聽說你追妻追到江城去,還把公司大半業務都挪了去,我連份子錢都準備好了,這又是鬧的哪一出?” 厲柏寒抬起頭醉眼朦朧地望著他,霍庭霜定了定神,還好他喜歡女人,要不得被他這一眼給看彎了。 “她不愛我了。”厲柏寒離開木一工作室,心悶得不知道去哪里,直接打了飛的回北城。 他在江城,連個喝酒倒苦水的人都沒有。 霍庭霜并不覺得詫異,他與宋薇薇見過幾面,那姑娘不像從前那么軟糯,現在可謂是心硬如鐵。 也就厲柏寒這個心大的看不出來,那姑娘根本沒有心。 “你現在哭又有什么用,當初我就勸過你三思。”霍庭霜得知厲柏寒生病那段時間,其實他自己也沒好過到哪里去。 說來說去,情都是債。 “三思你個姥姥,當時我那種情況,能不能活下來都不知道,她那么年輕,離婚也比守活寡要強。”厲柏寒氣急敗壞地又灌了一杯酒下去。 當初醫生給他判了死刑,他連生的希望都沒有,如何肯讓宋薇薇陪在他身邊,跟著一起受苦? 霍庭霜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白酒辛辣嗆喉,他皺了一下眉頭,想起宋晨晨的存在。 “你那么偉大,當年碰她做什么呢?要沒那孩子,你們現在就是兩條平行線,哪怕走在大街上,她識得你,你不識她,多好!” 厲柏寒悻悻地瞪著他,“我讓你來陪我喝酒,不是讓你來給我添堵的。” 霍庭霜絲毫沒覺得自己在給他添堵,他只是實話實說,“當初你說離婚就離婚,還找妙依人陪你演了那么大一場戲,不就是為了讓她對你死心么,現在她真對你死心了,你又不忿了,你說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怎樣?”厲柏寒捶著胸口,“我就想她回到我身邊,恨我也好,怨我也罷,我用一輩子去疼她寵她,我不信她鐵石心腸一點也不感動。” “可是她連這個機會都不給我,我和她現在這樣,總覺得隔著一層紗,無論我多么努力,始終不能靠近她。” “有時候我明明感覺到她對我的感情,可是睡一覺醒來,就什么也不剩了,有時候我想冷冷她,結果她比我還冷。” 要不是喝了酒,厲柏寒絕對說不出這樣掏心窩子的話,霍庭霜聽了,也不知道該不該同情他。 “讓你作的。” 厲柏寒抱著酒瓶灌了一口,酒液從嘴角滴落在襯衫上,濕透的襯衫呈半透明,里面的胸肌若隱若現。 又欲又性感。 “是我作的,所以你知道我有多想穿到七年前,親手把作死的自己給掐死,庭霜,愛而不得太痛苦了。” 霍庭霜看著他被痛苦扭曲的俊臉,心里一時升起畸形的快意來,他不是圣人,在他愛而不得的那幾年,他也曾在心里怨恨過厲柏寒。 若不是他勾走了慕云晞的心,他們不至于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然而那快意只是一瞬間,就跟當初在心里怨恨他一樣,風一吹就不見了蹤影,“柏寒,與她開誠布公的談一談吧。” “談什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