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宋薇薇身體緊繃了一下,隨即放松下來,輕輕倚在來人懷里,眉頭卻未舒展開來,“我搞砸了今天的剪彩活動。” 厲柏寒將她整個人包裹在自己懷里,明明抱得那樣緊,兩人之間一點縫隙都沒有,但是他卻覺得他離她的心十萬八千里,無法觸及。 這種無力感一直跟隨他,讓他時刻都很不安。 “沒有,辦得很成功。” 宋薇薇輕扯了一下嘴角,周立江那一鬧,對她并不是全無影響。她打破陳規(guī),想要把古玩的市場走出新潮流來。 然而她卻低估了那些老頑固們的接受能力,他們顯然對她很失望,甚至覺得她把古玩市場弄得不倫不類,反倒折了手藝人的風(fēng)骨與氣節(jié)。 她承認(rèn),她很在乎今天來的那些前輩的態(tài)度,因此這會兒才這樣難受。 “我是不是做錯了,古玩市場與雕刻藝術(shù)就該墨守成規(guī),不該像我現(xiàn)在這樣,珠寶不是珠寶,藝術(shù)品不是藝術(shù)品。” 厲柏寒沉默了一瞬,雙手從她腰上抽離,改而握住她的肩膀,將她轉(zhuǎn)了過來面向他,他垂眸看著她。 她神情沮喪,隱約帶著自責(zé)。 他眉心微微一蹙,手指輕撫上她眉梢,將那泛起褶皺的地方一一撫平,“別皺眉,宋宋,沒有什么是一成不變,有些東西需要人去改變,因為不改變的東西,都永遠沉寂在了時光長河里。” 宋薇薇一怔。 厲柏寒溫?zé)岬氖终戚p捧著她的臉,看她不再皺眉,手指輕輕在她面頰上摩挲著,“雕刻在眾多門手藝?yán)铮€是一種非常有延展性的,比如現(xiàn)在許多珠寶設(shè)計,其實都用上了雕刻,但我們知道,那是改良過的一門手藝,那些傳統(tǒng)技藝在逐漸消失,不做出改變,就會被時光長河淹沒。” “所以你沒錯,錯的是不愿意改變的人。” 宋薇薇睫羽輕輕一顫,“真的嗎?” 厲柏寒點了點頭,“宋宋,你一直很自信,不要被別人的看法拖住了你前行的步伐,我相信你會找到一個讓雕刻藝術(shù)發(fā)揚光大的方式。” 宋薇薇看著他溫柔而堅定的神情,忐忑而浮躁的心慢慢變得沉穩(wěn),是啊,她怎么忘了自己的初衷,就是要讓雕刻藝術(shù)在時代的洪流中生存下去。 她不該太在乎那幫老頑固的看法,她要勇往直前的走下去,殺出一條血路,讓這門手藝不至于消失在宇宙洪荒里。 兩人對視著,也不知道是誰先主動靠近誰,彼此的呼吸逐漸纏繞在一起,眼看四片唇瓣就要貼合在一起,外面忽然傳來腳步聲。 宋薇薇驀地推開厲柏寒,扭頭看向門外,對上一雙尷尬得直躲閃的眼睛,她略一皺眉,“你怎么來了?” “宋師妹,我來看看你,沒有打擾到你們吧?”站在門邊穿著改良旗袍的姑娘名喚林羽,是木一大師的嫡傳女弟子。 她的作品很有靈氣,在江城名聲響亮,之前就脫離木一工作室,去外面開了自己的獨立工作室。 這次舉行的雕刻大賽,她落后她一票,以第二名的資格進入了國際雕刻大賽。 林羽的長相是典型的江南美人,瓜子臉杏眼小嘴巴,穿著改良旗袍,就像舊上海的名媛,讓人移不開視線。 厲柏寒的手還搭在宋薇薇的腰間,他感覺到林羽的目光掃過他的手,在上面停了一會兒才挪開,他不動聲色。 宋薇薇道:“沒打擾,帥姐上來找我有事?” 林羽目光頓了頓,又掃過厲柏寒英俊的面容,她眼底掠過一抹復(fù)雜的光芒,快得讓人根本沒有覺察出異樣。 “嗯,剛才瞧你有點不開心,上來看看你,不過我來得不巧,你沒事就好,過兩天我們要去國外參加比賽,可不能讓國內(nèi)的事情影響了心情。”林羽笑著走進來,也不管他們關(guān)系曖不曖昧,直接走到兩人中間。 宋薇薇在她走過來時,下意識往旁邊挪了一步,與厲柏寒分開。 “沒事,都是經(jīng)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不會被這點小事影響心情。” “那就好,大師兄也真是的,頻頻向你使絆子,上次的雕刻比賽他還嫌不夠丟人,今天還敢過來鬧。”林羽提起周立江,滿臉的嫌棄表情。 宋薇薇笑了笑,“師父把工作室交給我經(jīng)營,估計師兄師姐們都不高興,我能理解。” “那你也太圣母了,我就沒有不高興,這幾年師父師娘都是你照顧,師父對你的器重我們有目共睹,為什么不能交給你?”林羽不悅。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