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李嘯然安慰她好一陣,等她情緒穩定下來,他才放開她,從外套里抽出一疊折起來的調查資料。 “這是宋唯一的調查資料,這次我級別不到,沒有權限查隔省的人口資料。” 妙依人抹了抹眼角,演戲演全套,也不能讓李嘯然看出來她在假哭博他同情,她接過調查資料展開。 宋唯一的調查資料和大多數人一樣普通,不普通的是她從三歲到20歲中間有一段是空白的,從20歲以后才開始有了各種備案。 “她也出了車禍?” “對,她在20歲這年出了一場車禍,據說還成了植物人,在醫院里躺了近一年才醒,她的兒子宋晨晨就是在她植物人狀態時產下的。” 妙依人瞇了瞇眼睛,“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變成植物人了還能生孩子,查得到孩子爸爸是誰不?” 李嘯然搖頭,“查不到,她之前將近二十年的人生是空白的,光是這一點就讓我們無從追查起。” “太巧了,”妙依人嘀咕。 “什么太巧了,”李嘯然疑惑地看著她。 妙依人看了他一眼,把調查資料折起來,“宋薇薇出車禍時也是20歲,連人帶車墜入山崖,連捧骨灰都沒剩,你說她會不會剛好被人救了?” 李嘯然看著她的神情,他辦案多年,一眼就看懂了妙依人在想什么,“你的意思是宋唯一就是宋薇薇?” “不無這種可能,”妙依人沉吟著,陷入沉思中,宋薇薇運氣也太好了,墜崖還能變有錢人的養女,她上輩子是積了什么德,怎么好事都讓她占盡了? 李嘯然垂眸盯著她的手,見她把調查資料捏成一團,知道她心里并不平靜,他說:“宋唯一是江城宋家的養女,宋氏集團破產前,你去過江城宋家,應該知道他們的家庭成員,長子宋鈺珩是腦外的特級專家,次子是獵頭公司的老總,人脈特別廣,三子是搞科研的,很少出現,沒有他具體的資料,這一家人都不好惹,如果宋唯一就是宋薇薇,那么她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孤苦無依的孤兒,如今你再對付她,就要投鼠忌器。” 妙依人怎么會不懂這個道理,“她命真好,我只聽說過領養幾歲孩子的,沒聽說還領養20歲的成年人。” 李嘯然嘴唇動了動,“宋家的親女兒在二十幾年前走丟了,指不定宋薇薇就是他們走失的女兒,只是找回去了。” 妙依人驚愕地看著李嘯然,“宋家還有一個親女兒?” “對,這事你不知道?你們不是江城宋家的旁支么?” 妙依人想起上次去江城碰的一鼻子灰,冷哼道:“他們根本不認,當年宋紀天做事冒進,虧空了很多錢,為了平了這個賬,他主動脫離了宋家,后來打著江城宋家的旗號來北城投資。” 李嘯然聽她講述,怕她渴了,起身去給她倒了杯水。 “好在他走運,當時搭上了政策的順風車,撈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在北城立穩了腳跟,那之后就與江城宋家徹底斷絕了關系,從來沒和我們說過江城宋家的事。年前要不是馬上要破產了,他也不會帶著我們去江城。”妙依人眼中滿是諷刺。 宋紀天是個剛愎自用的人,在生意上是,在家庭上也是,全憑自己高興,否則也不會把偌大的家業敗了個精光。 李嘯然感慨,“時也,運也。” “是啊,要不然他現在也不會蹲在大牢里,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妙依人倒是一點也沒為宋紀天傷感。 她打小跟她媽長大,因為沒有爸爸被不少人欺凌,后來倒是有爸爸了,也去了那種貴族學校讀書,卻因為名不正言不順,被班里同學排擠。 她性格陰郁,滿心算計,都是被逼出來的。 妙依人垂眸看著手里的調查報告,心里忽生一計,“宋家有個走丟的女兒,你說要是宋唯一是假的呢?” 李嘯然瞇起眼睛,“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給他們添添堵而已。”妙依人眼里掠過一抹算計,“你去查一查宋家女兒當時在哪里走丟的。” 李嘯然一眼就看穿她的想法,他皺緊眉頭,“依人,我不建議你去招惹宋家人。” “我哪里敢招惹他們?”妙依人靠在枕頭上,“不過是日子無聊,給他們一點刺激而已。” “那萬一宋唯一就是他們走丟的女兒,你這么做不僅沒法給他們添堵,還會四處樹敵,對你目前的處境很不利。” 妙依人哪聽得下去他說的話,“好了好了,我困了,你照我說的辦就是。” 李嘯然見她閉上眼睛,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樣,心口像梗著一根刺,他靜靜地看了她半晌,才起身離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