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現磨出來的咖啡溫度至少在九十度以上,這么近距離的潑到妙依人臉上,她頓時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所有人都朝她們望過來。 宋薇薇還抓著妙依人的手腕,她手中的水杯掉在桌上,水潑灑得到處都是,濺了兩人一身。 妙依人閉著眼睛尖叫,她的臉火辣辣的疼,她胡亂揮舞著手臂,尖尖的指甲在宋薇薇手背上撓出幾道血痕。 她連忙松開了她的手腕。 服務生見情況不對,連忙跑過來,見妙依人臉上掛著褐色汁液,臉紅得嚇人,連忙道:“客人,先去沖沖冷水,否則起了水泡就毀容了。” 妙依人一聽要毀容,她顧不上找宋薇薇的麻煩,急忙讓服務生扶她去洗手間,邊走還邊說:“我要報警告你故意傷人。” 她走得很急,再加上咖啡順著她的下巴滴在高跟鞋上,她幾次險些因為鞋跟打滑而摔倒,最后不顧形象地脫下高跟鞋扔在一邊,赤腳往洗手間里走。 宋薇薇看著她狼狽的背影,心里卻絲毫沒覺得痛快。 比起妙依人加諸在她身上的痛苦與折磨,她潑她一杯咖啡算什么? 洗手間里,妙依人俯身接水一捧接一捧的往臉上潑,她的臉已經痛木了,沒什么感覺,但是紅得嚇人。 她害怕毀容。 她要真毀容了,她一定會弄死宋唯一那個賤人,她居然敢潑她咖啡,她跟她誓不兩立! 妙依人一邊想著要怎么瘋狂報復宋唯一,一邊繼續往臉上潑水,好在最后沒有起水泡,只是紅得發黑。 她看著鏡中自己的臉,此時她精致的妝容毀于一旦,眼線暈成了黑黑一團,東一坨西一坨地貼在臉上,難看極了。 她從來沒有這樣狼狽過,該死的宋唯一,她一定要讓寒哥知道她是個多么惡毒的女人。 妙依人從包里拿出卸妝巾卸了妝,她整個臉像煮熟的蝦球,滑稽又難看,她心里對宋唯一的恨意就更濃了。 她氣得扔了卸妝巾,拿出手機撥打110報警。 此時她也顧不上顏面不顏面,她只想讓宋唯一付出代價。 只要把她關進看守所,她有一千種辦法讓她生不如死! 宋薇薇并沒有離開,她無視眾人譴責的目光,重新要了杯咖啡坐下,靜等妙依人從洗手間里出來。 以妙依人的性子,她吃了這么大的虧,一定會當場討回來。 而在她眼中,她無權無勢,她當眾不敢對她做什么,進了局子就不一樣了,她隨便買通一個人,都能給她一頓排頭吃。 正好,她可以看看妙依人在警局的內應是誰,否則幾起疑點重重的車禍就那么草率的結了案,實在不符合邏輯。 很快,妙依人從洗手間里出來,她的臉腫成了豬頭,實在滑稽又可笑。 宋薇薇一時沒忍住,嘴角直往上翹,然后她看到兩名便衣警察推門進來,她斂住笑意,看著他們被服務生引了過來。 妙依人看到兩名便衣警察,立即委屈地掉眼淚,“警察同志,就是她,她故意往我臉上潑咖啡,你們看,我的臉快毀容了,你們抓她啊。” 這一幕就很喜劇了,經常作奸犯科的人,居然叫警察抓她,真是黑色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