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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柏寒的目光暗沉了幾分，真的不是她，他分不清心里忽然涌上來的感覺是失落還是釋然。

    空氣安靜了好幾秒。

    宋薇薇不安地摳手指，厲柏寒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徘徊，給她造成了不小的壓迫感。

    “是嗎？”

    “嗯。”宋薇薇的聲音又粗又啞，無意間遮掩住了語氣中的心虛。

    厲柏寒又站了一會兒，盯著她的眼神晦暗不明。

    她的膚色近乎于小麥色，看不出臉色如何，但是遮擋在眼鏡后的一雙眼睛，明顯無精打采，看起來被病魔折磨得不輕。

    宋薇薇有些心慌，她躊躇了一會兒，對上男人深不見底的眼睛，“是發生了什么事嗎？”

    厲柏寒半瞇起眼，雙手插在西褲口袋里，好整以暇地望著她，“你覺得呢？”

    我覺得個p！

    宋薇薇很想打人，她被厲柏寒這態度攪弄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他顯然在懷疑她。

    說話陰陽怪氣，又不進入主題，就想看她自亂陣腳。

    她才沒那么笨。

    就算證據扔她臉上，她也要學曹操的“賴”字訣。

    只要她“賴”得徹底，他就別想拆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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