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悲劇的蜜月-《原來,我在這里等你遇見我》
六月,風情城市巴黎。戴高樂機場永遠一副人滿為患的樣子。
左駿小心地抱著小女兒繞開一個白人孕婦,再躲過一個滿絡腮胡的啤酒肚男人,一回頭,出口早不見了妻子和兒子。
“簡綠,sean!”他原地轉個圈叫了兩聲,可四周除了持續的人聲和用英法雙語交替播放的機場廣播聲外,再沒人回應。
“丫頭,咋辦,咱倆把媽媽和哥哥弄丟了。”左駿皺眉看懷里還在吮手指的女兒,一臉發愁。
“找。”女兒學話不久,除了爸爸媽媽外說什么都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左駿晃晃她,“那怎么找呢?”
“播。”別看女兒人小,話都不大會說,人卻聰明得很,左駿見她把指頭從嘴里拿出來,濕濕的朝頭頂一指——廣播。左駿樂了,照著左蕊臉上就是一口,“不愧是我閨女,聰明!”
可左駿的好心情在他抱著女兒來到機場廣播室時就變得蕩然無存——接待他的是個法籍華人,可能是移居法國多年,說中文時口音還帶著法語的卷舌味道。
“你太太剛剛來過這里找你,不過已經走了,她留了張紙條給你,希望幫到你。”法籍華人遞了紙條給左駿,轉身繼續自己的工作了。
左駿攤開紙條,熟悉的娟秀筆跡入眼,他老婆簡綠寫著如下句子:
左駿,兒子要看看他中意的學校,我和他已經轉機去了斯特拉斯堡,三天后回來,你就先和蕊蕊過我們的蜜月吧!
左駿幾乎想象得到老婆寫這字條時一臉解氣的表情,是,能不解氣嗎?女兒現在正是吃喝拉撒睡都得人伺候的時候……現在想想,他真不該不識時務地選擇在那件事之后提出來歐洲補辦蜜月這個餿主意,更不該接受那個鬼馬兒子出的什么全家蜜月這個看似甜蜜、實則陰險的餿主意。
可事到如今,他怪得了誰?不是自己那幾年拈了不少花,也就不會有之后那幾個帶著娃上門認爹的烏龍了。老婆很生氣,后果真嚴重,這不,好好一個蜜月,直接降級成了奶爸做月子。
“閨女,爸爸可憐不?”左駿扔了字條,把女兒舉在面前,他本想女兒對自己笑一個,也算安慰,可沒想到左蕊小朋友只回了他一個字:“尿……”
左駿沒想到自己到法國的第一天,熱情就被女兒的一泡尿澆個透心涼。
五星酒店的蜜月套房里,左駿好不容易把女兒的尿片換好,覺得自己像剛結束一場戰役。
“閨女啊閨女,你這是紙尿片嗎?咋比那裝甲坦克還難組裝呢?”左駿虛脫地仰躺在kingsize大床上,人像虛脫了。左蕊坐在她爸手邊,玩著腳丫。
“洗、洗、臭、臭。”
左駿瞇著眼睛正想老婆和兒子現在在哪兒,耳邊又傳來女兒的單字四連發。天啊!這是他平時抱著就香香的閨女嗎,尿完就拉,那味兒啊……
左駿皺眉去浴室拿了臉盆,接好水,再回來忍著臭給女兒摘了沾滿便便的紙尿褲,洗澡……
就這么一直折騰了一小時,癱軟在酒店洗手間馬桶蓋上的左駿托著腮幫子就想啊:老婆平時帶孩子他看著挺輕松,怎么輪到自己就這么一團糟呢?
想法還沒終結,房間里又傳來左蕊的哭聲,小丫頭餓了……
在女兒吃喝拉撒睡之間折騰到快斷氣的左駿想不到,他的妻兒并沒去什么斯特拉斯堡看什么大學。
夜晚的香榭麗舍大街還處于安睡前的清醒,街上行人還多。sean跟著媽媽吃完晚飯從餐館出來,簡綠眼神一晃,“sean,你爸爸不會把你妹妹照顧成怎樣吧?我們今晚不如回去?”
“媽媽,你忘了妹妹出生這一年那些來我們家的女人了?”sean認了左駿這個爸爸有兩年歲月,別的倒沒變,還是那么聰明,性子倒比之前還沉穩了,“是你說的,男人得治。”
“那媽媽是不是也該治治你?”簡綠刮刮兒子的鼻頭,卻被sean躲開。他扯扯衣領:“我是男孩,不是男人。”
他是男孩,但也知道是男的就要講信用,不像某個爸爸明明答應過他什么卻忘得干干凈凈,所以讓妹妹多“照顧”他幾天,理所當然。
與第八區香榭麗舍大街距離千米外的左駿累趴在床邊,睡夢里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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