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八十四章 第84章 景秋羽懵了幾秒, 認真道:“所以你是要破產(chǎn)了嗎?” 凌天濤嗤笑一聲,不予回答。 景秋羽對這個問題也沒有那么在意, 見凌天濤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的意思, 也就直接略過了這個話題,道:“最近青鳥有空嗎?” 景秋羽跟凌天濤關(guān)系好,但是跟青鳥他們關(guān)系頗為一般, 這要求到人家頭上了, 想想還是找凌天濤牽個線好一點。 提到青鳥,凌天濤表情微微一僵, 然后有些冷淡地點了點頭, 道:“大概有吧。” 提起青鳥, 總是有一種莫名的尷尬, 凌天濤默默地揉了揉自己的虎骨處, 又問道:“你找她?” “嘿嘿嘿~”景秋羽笑瞇瞇地搭上凌天濤的肩膀, 拖著長調(diào)說道,“小濤濤,我們都是這么好的兄弟了, 幫兄弟一個忙怎么樣?” 凌天濤默默扭頭, 總感覺景秋羽這個笑容不懷好意, 想到曾經(jīng)自己被景秋羽坑的那幾次, 他呵呵一笑, 故意惡心景秋羽,慢吞吞地一字一頓道:“青鳥她已經(jīng)有伴侶了。” 景秋羽:? “破壞人家愛情要不得啊, ”凌天濤語重心長地說道, “人家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 你不能……” 凌天濤欲言又止,遺憾嘆息, 又搖了搖頭,真誠道:“狐貍,你可得想好了啊。” 景秋羽:“……” “小濤濤人家對你的感情你還不懂嗎!” 深吸一口氣,本著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也不要放過凌天濤的架勢,景秋羽張口就帶了哭腔,幽幽怨怨,好不可憐。 兩個人默默對視一眼,齊齊在抽了抽嘴角,心里頗有一些寒意,極為默契地放棄了這一次自我傷害、 然而—— “你——”凌天濤像是突然感受到了什么一樣,猛地抬起頭來,然后釋放出自己的妖力,最后十分復雜地說道,“你渡劫了?” “成年了?” 景秋羽利落地點了點頭,凌天濤的眼神更為復雜。 說不羨慕,是不可能的。 可能是兇獸的原因,凌天濤的修煉和渡劫總是要更為艱難一些,明明比青鳥渡劫幼生期的時間要早很多,結(jié)果現(xiàn)在青鳥似乎都與他不相上下,而這狐貍甚至都已經(jīng)渡過了成年劫。 多讓人羨慕。 難道就因為他是兇獸,就必要承受這么多差別待遇嗎? 就因為他們是瑞獸,所以就可以一路順順利利繁花錦簇嗎? 明明……明明到現(xiàn)在,他和那些瑞獸沒有任何不同,他至今沒有做出一件不好的事情,他還搞公益了呢! 凌天濤突然有些心浮氣躁,這種岔岔不平很早之前就藏在他的心底,每隔一段時間會出來冒個頭,然后又被他強壓下去,他是上古兇獸,也是這世間唯一的兇獸,哪怕沒有成年,理論上來說只是個幼崽,也有著獨屬于他的驕傲。 只是最近,這些岔岔不平冒出來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偶爾竟然也會讓他有一種無力的虛脫感。 ……所以無論他做什么,都沒有辦法與這先天所定下的事情相對抗嗎? 頃刻間,那種無力和憤怒齊齊涌上心頭,他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用力至極,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只有前路黯淡看不到未來的失敗者,才能像他這般無能狂怒吧。 心里飄過許多復雜的想法,但其實只過去幾秒鐘,凌天濤認真道:“恭喜。” 這一句恭喜,也是格外真誠,夾雜著毫不遮掩的羨慕。 景秋羽最喜歡凌天濤的地方,也是凌天濤這一份不遮掩,無論是好的壞的,正面情緒還是負面情緒,凌天濤從來不遮掩,所以與他相處起來,總是簡單輕松的多。 多年友誼,景秋羽了解凌天濤,也知道不需要去安慰什么的,那些輕飄飄的安慰反而是對凌天濤的褻瀆,無法對凌天濤的處境感同身受的話,還是不要多張口為妙。 而本身,凌天濤就不是一個需要被安慰的性子。 “謝了兄弟,”景秋羽揚了揚頭,“不過,我的渡劫,還真的是太幸運了啊。” 凌天濤:“?” 景秋羽看了看凌天濤,心里突然有些復雜,如果自己猜測是真的話,那與自己一起出現(xiàn)在那個夢境的饕小餮,肯定就是凌天濤了吧? 這世間也不會有第二個饕餮了。 要給自己的小伙伴掉個馬,感覺多少還有些奇妙。 今天來找饕小餮的原因之一,就是景秋羽想來跟凌天濤談一談,關(guān)于夢境和“阿媽”的事情。 “小濤濤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夢境嗎?” 景秋羽笑瞇瞇地說道。 凌天濤默默點頭,然后語氣平平道:“那個死狐貍就是你?” 倒也對應(yīng)的上,夢境里的那只臭狐貍,不就是渡劫了嗎? 景秋羽笑嘻嘻地點頭,然后往凌天濤那邊蹭,頗為委屈地說道:“小濤濤你都認出我了,竟然還在夢境里那么針對我,你怎么可以這么壞!” 凌天濤:“……” 凌天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擼袖子,一本正經(jīng)道:“來。” “嗯?” “真人pk啊,”凌天濤冷笑道,“我想打你,已經(jīng)很久了。” 景秋羽:? “你一個幼崽竟然想打我一個成年狐!” 景秋羽震驚道,“你也太不把我成年狐放在眼里了吧?” “呵。” 兩個人倒也真打起來了,不過是點到為止,凌天濤一開始還有些別扭和尷尬,饕小餮和月小狐的黑歷史實在是太多了,但是這一架打完,倒也沒有那么別扭了。 而景秋羽,多少有些疑惑。 他明明沒有感覺凌天濤修為上面有多少進展,也沒有感覺凌天濤的生長有多少變化,按理說他一個成年狐,跟凌天濤這么一幼崽打架就是以大欺小啊,完全應(yīng)該是碾壓式教學啊,怎么和凌天濤動起手來,卻不是那么回事呢? 而且,凌天濤是怎么看出他已經(jīng)渡劫了的? 按理來說,修為更高的妖可以輕易看穿修為低的妖,修為低的妖是無法看穿修為高的妖,更何況他和凌天濤之間整整橫跨了兩個劫,怎么說凌天濤也應(yīng)該看不透他啊。 而且景秋羽很確定自己沒有露出來一分半毫,可是凌天濤偏偏就發(fā)現(xiàn)他成功渡劫了,這又是怎么一回事? 難道這就是兇獸的特殊之處? 還是什么別的原因? 景秋羽疑惑歸疑惑,不過對他而言不是什么一定要找到答案的問題,也就直接扔到一邊沒再思索,只整理了一下語言,道:“你有沒有想過找出我們的有緣人?” 凌天濤的眼睛一下子就銳利了許多,他道:“你有線索?” 景秋羽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看的凌天濤一臉莫名其妙,簡直想把問號扔到景秋羽頭上。 “我渡劫的那一天——”景秋羽頓了頓,似乎在尋找什么形容詞,“我記得,我本來進了夢境,我很痛苦,我的成年劫與別的妖精不大一樣,事實上,在真的渡劫之前,我以為我沒幾天活頭了。” “渡劫之前,我需要汲取大量的靈力,在短時間內(nèi)將自己體內(nèi)的血脈引燃,這個過程需要的靈力實在是太多太多,許許多多月尾狐都是在這一步里潰敗,因為在現(xiàn)在這個環(huán)境里,根本積攢不到那么多靈力。” “我的修為一直是倒退的,因為靈力都反補去引燃血脈了,但是那些靈力不夠,所以我的修為被這樣一點一點地拽了下去,但是依然不夠——” “——直到我遇到了有緣人,進入了那個夢境。” 景秋羽抬頭看向凌天濤,坦坦蕩蕩,凌天濤微微蹙眉,若有所思。 “我在夢境里,才終于將那些需要的靈力積攢下來,我還記得,渡劫之前,青小鳥和那只小精靈再幫我祈福,后來有緣人的歌聲也夾雜在其中,滿是祝福的力量。” “而接下來,我離開了夢境,你們應(yīng)該也離開了吧? 我記得夢境是關(guān)閉了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