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儒家的確是有教化世人的功能,但無法用來做治理國家的主政手段。 李相說得對啊,儒家為皮,法家為骨,外圣內王,方可長治久安。 “我怎么又想起了李相了?唉,此人實在是太神了!” 他搖了搖頭,邁開腳步,踏入了承建司。 走進了正堂。 與墨之遠各分賓主坐下后。 墨之遠的表情有些慌張,扶蘇一進來,他就屏蔽了左右,還將門窗關得緊緊的,似乎是有種密謀的感覺。 “公子,小老兒今日著急地邀您前來,實在是有一件事關蒼生社稷的大事情想要向您稟報啊!” “哦?什么事情?” “李相蓄意謀反!” “什么?” 扶蘇一驚,臉色一變,“墨之遠,你休要胡言亂語,李相雖然早年與扶蘇有過齷齪,且現如今政見不合,但他目前所做的事情,都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你說他蓄意謀反,有何憑證?” “有李林書信為政!” “哦?快呈上來!” 他急急忙忙地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顏色發黃的紙張,紙上面飄散著些許肉味,似乎這張紙被他貼身放在了懷中很長時間一般。 扶蘇接過書信,仔仔細細,一字不落地將書信上的內容快速掃完。 本來略顯疲憊的眼神現如今卻已然是充滿了凌厲。 “火藥是什么時候就已經完全研制了出來?” “去歲的深秋時節,大概六個半月前......” “六個半月前?” 扶蘇倒吸了一口涼氣,“那你為什么不早早地稟告父皇?為何要拖到現如今才說出來?” “公子有所不知啊,這承建司的上上下下都是他李林的人,老朽不才,更是李林的學生,況且他還以陛下好戰為借口來蒙蔽老朽,這才讓老朽一而再地拖延了下來。” “原來如此,那除了這單薄的書信之外,你還可有其他的鐵證?” “有有有,本來老朽在兩個月前就想要對公子稟告此事了,但奈何苦無證據,經過兩個月的搜集,現如今已經鐵證如山了,公子請看!” 墨之遠將桌案上所擺的紙張全都拿到了他的面前,一一攤開。 扶蘇俯下了身子,瞪大了眼睛,快速掃過了這些紙張上的內容。 臉色變得鐵青,猛地攥緊了拳頭,砸向了身旁的墻壁。 “砰!”地一聲,那厚重的墻壁都被他給砸出了道拳印,當然,他的拳頭上也迸裂了些許血水。 但是他卻一點兒都感覺不到疼痛。 心中卻只有無盡的憤怒! “吾將李相當作姜太公,奈何這李相想要做那周武王啊!” “公子,老朽懇求您盡快上報給陛下,否則......” “嗯!” 他點了點頭,然后轉過身來看著墨之遠道:“此事涉及地域之廣,人員之眾,乃是孝公變革以來,百余年間牽連人數最多的重大惡劣事件,承建司上上下下數萬人之眾,你切忌不可泄露出去。” “公子放心,茲事體大,老朽一定守口如瓶!” “好,扶蘇這就去面見父皇,奏報此事!” “公子慢走。” “閣下請留步。” 扶蘇一走出承建司,便馬不停蹄地趕向了皇宮。 此時此刻的他,已經全然不顧自己那只受傷的手了,仿佛一只手的傷勢,比起大秦的國運來,不足為道。 九江郡大牢之中。 李林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