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嬌娘三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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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連日下雨,丁香樓生意蕭條,底下零零散散坐著兩個酒客,樓上也沒什么人,只靠窗的隔間里頭熱鬧,男人推杯換盞鬧聲不斷,間隙里還有樂伎輕捻琵琶彈唱。
孫白與錢寶貴干了一杯哥倆好,孫白叫來陪席的兩個青年子弟撫掌叫好。身側軟若無骨的伎子忙替他倆倒酒布菜。錢寶貴摟著嬌媚的秦仙兒,借著酒勁在她臉個香了一口。秦仙兒不依哼唧,身子卻更往錢寶貴身上靠。
錢寶貴二十還未成親,是錢李氏覺著全村沒有一個能配得上他的,她自己在鎮上看上的,又嫌他們家窮,不愿與他們結親。因此一拖拖到現在。錢寶貴前些時日才大孫白送的一個愛妾身上破了處,總算嘗到女人的滋味,如今恨不能天天在女人身上廝混。
錢寶貴暈陶陶色迷迷,想借醉與秦仙兒離去。忽聞外頭紛疊急促馬蹄聲,他嚇了一跳,忙伸頭向外看去,大伙也都跟著探腦袋。只見一群戴笠帽穿蓑衣的男兒漢子策馬疾馳過市,很快消失在雨霧中。
錢寶貴隨口道:“哪里來的江湖莽夫,大雨天的也不消停!”
說罷他就收到了幾道古怪目光,錢寶貴一時惴惴,“怎、怎么了?”
“錢爺,你莫不是沒看真兒,那為首的男子不正是你的姐夫,咱們玉州城的領主大人定西侯爺么!”一油頭粉面的陪席似笑非笑,說罷他還朝孫白問,“過去的就是那位爺罷?”
邢慕錚雖戴著笠帽,孫白還是看得真真的,那可不就是他那高不可攀的連襟侯爺。他也頗怪異看向錢寶貴,“小舅子,莫非你到現在未見過邢侯?”這不能罷?若他真這般無用,他豈不白討好他了?
錢寶貴見他們都有些異色,頓時漲紅了一張臉,他猛拍桌子,大聲道:“我豈能認不出三姐夫?只是喝花了眼一時看不真切罷了!”錢寶貴怎么不知道他們對他這樣殷勤,就是因為他現下住在定西侯府。
孫白與友人相視一眼,想想也覺著不能夠。錢家都在定西侯府住了好些日子了,麗娘好不容易進去了一回,說是貴重要藥材跟不要錢的一般給那老太婆治病,原以為要死的人,竟然活過來了。這樣看來那侯夫人還是看重錢家的,那末要扶持錢家,不就只剩這一個男丁了?想來與他交好還是不吃虧的。
孫白這樣一想,轉而哈哈笑道:“二姐夫與你開個玩笑,你怎地還當真了?爹娘與你都住在侯府,豈有沒見過邢侯的道理?”
錢寶貴見他信了,心里松了一大口氣。腰挺直了,謊話也越說越順,“三姐夫常去看我爹娘,還與我把酒言歡!”
秦仙兒驚呼,眼中凈是崇敬之色,“錢爺,原來您是定西侯爺的小舅子啊!真不得了,您是咱們玉州的國舅爺!”
錢寶貴愈發地飄飄然,但他還知道謙虛兩句,“哪里哪里,這是過了,過了。”
那油頭粉面的說:“不過不過!咱們玉州是侯爺的領地,他就是玉州的王,你是他的小舅子,不是國舅爺是什么?”
“是……嗎……”
“當然是!”另一人道,“我還從未見過像您這樣平易近人的國舅爺,您可是能在玉州橫行霸道的主兒,就是殺了人,您也沒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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