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嬌娘三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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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息怒,東窗事發后,臣已砍了馮氏腦袋。”
泰康帝聞言仍不能解氣,“這種毒婦,就該凌遲處死,砍她腦袋,還算便宜了她!”竟敢加害他燮朝第一武將,真真該死!
邢慕錚苦笑道:“真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臣半生戎馬,竟不知婦人心腸能惡毒至此。而臣妻錢氏,十年來為臣操持小家,上養寡母下育小兒,并且亂世奔波,臣與家中失去聯系,才知家中幾番波折,全靠錢氏一人苦苦支撐,許多苦楚臣回玉州才打聽清楚,臣心中愧疚。且自古忠孝不能兩全,臣身在戰場不能奉養母親,是為心病,錢氏為臣盡了孝心,臣心中也好過許多。娘親臨終前留書一封,直言錢氏賢良淑德,是萬里挑一的好媳婦,命臣萬不可富貴棄了糟糠妻,否則便是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邢慕錚愈說著愈沉重,連眼眶也似紅了。
邢慕錚并非出身貴胄,雖性子清冷,但該圓滑之處也不含糊,否則多年與各大官員要糧要銀要武器也不能順利,只是如今身居高位,又遠離朝野,沒幾人能叫他演戲罷了。
泰康帝聽之動容,“原來是這么回事。”
邢慕錚復跪下,“陛下,此為臣一人之錯,錢氏性情忠烈,倘若她真與臣和離,定是一條白綾自盡了去。”橫豎錢嬌娘不在身邊,邢慕錚不要臉地扯著彌天大謊。“臣這條命還是她救的,臣若叫她尋了死路,那真是豬狗不如,死后無顏見爹娘與列祖列宗,故臣斗膽求陛下收回成命!”說罷邢慕錚重重磕了一個頭。
泰康帝睇著下跪之人,心中為難,知道自己可真是好心辦了壞事,可是他是皇帝,金口玉言,說出去的旨哪里有收回的道理?泰康帝摩挲著天蓬尺思量半晌,起身親自扶了邢慕錚起身,緩緩說道:“可是朕聽說,她與同村王鐵牛有染……”
“這是無稽之談,定是陛下的探子哪里出了岔子。”邢慕錚站直了身子,斬釘截鐵道。
泰康帝原是暗示邢慕錚給他個臺階下,不想他腦子這么不轉彎兒。泰康帝只得道:“回頭朕非宰了那些小崽子不可,只是這圣旨已經下了,旨你也接了,豈還有收回的道理?橫豎不過是一婦人,哪個婦人嫁了丈夫不賢惠,那是婦道!這個錢氏……天生命該如此,你就莫強求了。朕回頭給你選個更賢惠大氣,出身又好的正妻,也配得上你定西侯的身份,對了,我正愁建安的婚事,不知她可看得上你這二婚的男兒?”
泰康帝最后一句是玩笑了,邢慕錚卻正色道:“承蒙陛下抬愛,建安公主金枝玉葉,臣不過一個大老粗,蒙陛下隆恩當了個侯爺,還豈敢妄想公主之尊?”
“你這……”不開竅的榆木腦袋!他這是非要他收回圣旨了?別說大燮朝,開天辟地以來都沒皇帝把圣旨收回來!他雖不是個有才能的皇帝,但也不能做那第一個叫人笑話的皇帝。
泰康帝與祖先相比,可說是個毫無建樹的皇帝,時常荒唐行事,如今沉迷煉丹,更加不問政事。但說他是個庸帝,他看人的眼光卻又狠辣,邢慕錚年紀輕輕,他就敢將兵馬大元帥的虎符交與他,杭致三十出頭,也能成燮朝最年輕的宰相。并且邢慕錚是泰康帝最為滿意的臣子,邢慕錚打仗時戰無不勝勇猛無敵,戰后立即歸還兵符卸甲歸田,就問哪朝哪代能有這么省心的臣子?往后戰事再起,他就是他最鋒利的寶劍,就算禍起蕭墻,他也是叛軍最忌憚的護盾。
所以只要邢慕錚犯了不是叛國之罪,泰康帝都會保他。因此為了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泰康帝自不會真責罰他,不過是想敲打他兩句,結果不料是自己搬了石頭砸腳,整出這一攤子事來。
“邢卿,莫要荒唐,朕的圣旨事關國體,沒有說了不算話的道理!唉,朕失查也是有錯,那就你讓錢氏下堂,收了她為妾,朕也不追究,再補償她些,這總成了罷?”
這算是他當天子的退讓了,邢慕錚居然還是搖頭,“錢氏為臣妻。”
“你、你這個死腦筋!”泰康帝忍不住罵道,“為了這一點小事,你就要逼朕?天天說為朕分憂,為朕分憂,朕看是天天為朕找事兒!”
“臣不敢。”邢慕錚又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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