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杜宏的話還沒有說完,安士雄就不禁搖了搖頭,說道:“即便是我們能搶在閆正華的前面把他擊垮,但他手中的罪證,卻是實實在在的,這不可能毀掉。 你也說了,閆正華并不是單打獨斗孤身一人,在他的上面還有更強大的大人物,即便閆正華倒下了,那些罪證也不會消失。 甚至,因為我們斗倒了閆正華,反而會激怒上京的大人物,到時換對方必然會把怒火發泄到我的身上,我依然逃不過這一劫。” 杜宏沒有想到安士雄竟然產生了如此濃重的悲觀情緒,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一旦安士雄沒有了斗志,那恐怕連這一關都過不去。 杜宏說道:“只要能夠打垮閆正華,你未必就沒有生機。甚至,到時候你完全可以戴罪立功,可能也只是有期徒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安士雄就忍不住搖了搖頭,苦笑道:“杜宏,你覺得到了我這個年紀,被判有期徒刑,和直接被判死刑,有什么區別嗎?” 杜宏說道:“當然有區別,有期徒刑最多也不過二十年。監獄方面的事情,你肯定也有所了解,說是二十年的有期徒刑,但只要你表現良好,未必不能提前出來。” 不等安士雄說話,他又說道:“別忘了,你現在才不過五十多歲,即便是你在監獄中度過了二十年,出來的時候也才七十多歲。 那個時候,安語大約四十歲左右,她的孩子可能都已經比你還高了。” 聞聽此言,安士雄頓了頓。 “老安,你能從一個社會最底層的農家小子,一路拼殺到現在,該不會連這點斗志都沒有了吧?” 杜宏笑了起來,問道:“還是說,這些年的優渥的生活,讓你這個江北地下世界的龍頭老大,只習慣了養尊處優,變成了溫室里的花朵,連一點風浪都經不起了?” 安士雄聞言,忍不住搖頭苦笑:“你這是在對我用激將法啊。” “沒錯,請將不如激將,但即便是激將法,那也要看用在誰的身上。” 杜宏笑道:“如果是用在一個扶不上墻的爛人身上,那也只會讓其變成一灘爛泥,除此之外不會有任何的作用。” 安士雄不禁笑了起來,“放心吧,這么多年來,我經歷的背叛和危機太多了,這一次的危機,同樣也打不倒我。” 杜宏皺眉看著他。 安士雄收斂了笑容,說道:“我之所以悲觀,并不是因為我怕死,而是因為我知道,這恐怕是我安士雄的最后一戰了。 這甚至不能說是悲觀,而只是一個事實。至于你說的二十年之后的事,我恐怕已經看不到了。 不過你可以放心,在我女兒還沒有徹底的安定下來以前,我是不會就這么倒下的,更不會就此束手就縛,!” 事實上,從知道了杜宏的身份,并且知道了閆正華要對付他的前因后果,安士雄就已經預料到了自己的結局。 對于今天的危機,他其實并沒有任何的意外,他只是沒有預想到,危機會來的如此之快,閆正華竟然會直接發動了突襲。 更有甚者,很可能是他最信任的人,出賣了他。 這讓他一時間有些心灰意冷罷了。 從杜宏來了之后,兩人就沒有談起為什么閆正華會那么準確的掌握他的行蹤,因為在這段時間里,安士雄其實已經想了很多,杜宏作為一個外人能想到有人出賣了他,安士雄又怎么可能會想不到? 可也正因為想的清楚,反而使得安士雄心中發涼。 他知道江湖上的絕大部分人都是為了利益,但是卻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會落得一個眾叛親離的下場。 這才是安士雄心態變化的原因所在。 杜宏笑了笑,沒有說話,只要安士雄還有斗志就好,至于說如何處置安鵬和王夢,他不會多嘴去過問。 不要看現在安士雄躲藏在這里,但是對于江湖來說,他依然還是那個江北地下世界的龍頭老大。 只是通過電話,他就可以遙控安氏集團,甚至依然還可以掌控整個江北地下世界。 “死我不怕,坐牢我更不怕。” 安士雄說道:“杜宏,今天就算是你不過來,我也會找個機會跟你見面。我要把那些大人物的罪證,都交給你。” “都交給我?” 杜宏問道:“你不打算自己留下一些?” 他原本認為,安士雄暫且只會拿出閆正華的罪證,但是卻沒有想到安士雄竟然要把所有的罪證都交給他。 要知道,這些罪證那既可以說是安士雄的催命符,但同時也可以說是他的護身符。 如果那些大人物知道安士雄的手中有天大罪證,那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拿回去,并且要徹底的除掉安士雄,絕不會給他開口的機會。 可是,一旦安士雄真的倒下,只要他一天不交出那些罪證,其中有一些大人物就必然不敢要他的命,否則的話,一旦那些罪證流傳出去,很可能就會對那些大人物造成致命的打擊。 現在,安士雄竟然要把這些罪證全部交給他?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