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小姑娘家家的臉皮子薄,就算自己明明給行李箱買了票,沒有占用多余的空位,田漁也不由得小臉一紅,連忙站起身來,想要和她解釋這個位子是她們多花了錢買的,哪成想她這邊才站起來,那大媽就上了手。 她直接就抓住最上面的行李箱,手臂和腰部用了力,準備把行李箱給拿到地上來,自己坐到位子上去。 田漁原本還想著好聲好氣和這大媽解釋解釋,這會兒直接就氣笑了,也沒出聲提請她這行李箱多重,就站在那邊冷冰冰看著。 那大媽心里面竊喜,覺得小丫頭片子八成是怕了自己了,手下越發用勁兒,沒想到行李箱仍然是紋絲不動,這可讓她覺得丟了面子,兩個小丫頭都能搬得動的行李箱,她怎么可能拿不起來呢,索性就狠狠心,腰腿合一,猛地向上一使勁兒—— “嗷——我的腰啊——” 嚎得震天響,周圍的乘客都被嚇得一個哆嗦,連隔壁車廂的乘務人員都跑來了,緊張地問道: “發生什么事了?發生什么事了?” “小同志??!你可得給我做主??!我這個腰傷著了,都是她們兩個害的,你可一定得給我做主?。 ? 那大媽惡人先告狀,在她看來,自己可是實實在在傷了腰的,只要她開口,那兩個小丫頭再怎么也得給自己賠不是,再賠點錢的。 那兇神惡煞的樣子,周圍的乘客們都看不下去了,便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乘務員白果也在這個時候站起來,主動出示自己的三張火車票證明她們的清白,冷靜又有條理地和她解釋道: “我們兩個是大一的學生,是第一次單獨坐火車回家,學校的學長學姐們都說火車上人多人雜,讓我們兩個盡量看好自己的行李,于是就多買了一張車票,用來放行李?!? 白果頓了頓,看了那一手捂著腰叫苦連天的大媽,一字一頓:“沒有占用多余的公共資源?!? 田漁也忍不住和乘務人員訴說她們的委屈:“可這位沒見過的嬸嬸上來就說我們占座沒素質,還沒等我們兩個和她解釋,她便沖過去準備拎我們的行李,結果沒有拎起來,就這樣了?!? 那乘務人員接過白果的三張車票看了看,神色明顯是緩和了下來,再看那捂著腰的大媽,臉色就不怎么好看。 “人買了車票了,人家當然能在上面放行李箱了,你連個招呼都不打就過去拉扯人家的行李箱,也就是看她們是兩個小丫頭,好欺負,要是換成兩個小伙子,你還敢上去直接拖人家的行李箱?你想要啥說法?走道上還有人要來往呢,你先往旁邊站站,別擋在路中央?!? 九十年代的乘務員和零零年代的乘務員不一樣,這個時候的公職人員可沒有那么強烈的服務態度,更何況是對著這種沒事兒找事故意給自己增添工作量的,這時候公職人員在尋常人眼里就是高人一等,那大媽被這么說了這么一頓也不敢發脾氣,便唯唯諾諾的。 “我,我這個腰……” 她算是看出來了,想讓這個乘務員幫著自己多弄些錢是不可能了,可她就要個最基本的賠償,總行了吧? 腰要是傷著了可了不得,怎么都得給她賠償個一兩百,讓她喝三個月的骨頭棒子湯吧? 傷筋動骨一百天呢。 “我這個腰,確實是傷著了,傷筋動骨一百天,我就問這兩個小丫頭要個一百塊當賠償,不過分吧?” 一百塊真不貴,這乘務員也想著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就看向白果。 “你們兩個都是大學生,看穿著打扮應該也是不差錢的,一百塊應該能拿出來,趕緊給她了事兒算了?!? 田漁原本還想著這個乘務員挺講理呢,冷不丁聽到這話,一下子毛了,下意識就想抗議,被白果給拉住了。 田漁委屈的看一眼白果。 白果沖她安慰地笑笑,主動從自己的座位那邊走了出來,站在那兩個行李箱旁邊,擺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來。 “我們就是兩個小丫頭,能帶多重的行李?我都能一下拎起來兩個,怎么能閃著腰呢?這嬸子明明就是看我們兩個姑娘家,人單勢弱,故意來碰瓷的?!? “呸!”那大媽激動的很,她確實是看兩個小丫頭好欺負才過去的,可這么被明晃晃點出來,還是覺得受到了侮辱,她氣的渾身顫抖著,“你們那兩個行李箱,我呸!也不知道里面裝了什么,死沉死沉的,你說你能一下子拎起來兩個,你拎啊,拎??!” 一個行李箱都死沉死沉的,還兩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