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13)-《婚久必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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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13)
回去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
車流的燈火被雨水折射成流動扭曲的形狀,從車窗望出去,璀璨華麗,仿佛流動的光的河流。
車開得很慢,電臺里放著十分輕緩的情歌。
譚如意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過去做兼職,乘著夜班車回去的情景。
她的大學(xué)是在中部的一個城市讀的,那時還沒通地鐵,八點下班之后,乘一個小時的車,從兼職的地點回到學(xué)校。
公交車上的人上上下下,只有她一個人坐著靠窗的位置,凝然不動。
生活早早顯出其猙獰的模樣,而她與之爭斗多年,竟然沒能失掉本心,有時候,她都要為自己的這份堅韌擊節(jié)。
而此時此刻,她十分欣喜自己還抱有一顆柔軟的心,沒讓煙熏火燎的現(xiàn)實磨礪得面目可憎,否則,哪里遇得上這樣的沈自酌。
她轉(zhuǎn)過頭,看著沈自酌:“沈先生。”
“嗯。”
“沒事。”
她輕輕笑了笑,“就想喊喊你。”
沈自酌沒說話,伸手將她腦袋揉了一把。
回到家里,譚如意先去陽臺看了看養(yǎng)著的盆栽。
譚爺爺走之前,按照約定介紹了幾種好養(yǎng)的花。
同沈自酌商量過之后,譚如意買了一盆球根海棠,一盆鴨掌木和一盆蟹爪蓮。
室內(nèi)也放了數(shù)盆小型的吊蘭,以及精心挑選的多肉植物。
原本極為簡潔的空間了多了幾抹綠色,顯出一種清透的活力。
之后,譚如意便去做飯。
正涮著鍋,沈自酌走進來,譚如意當他是要從冰箱拿東西,便說:“水果還在袋子里。”
沈自酌往擱在臺子上的塑料袋看了一眼,忽將整個袋子提了出去。
譚如意納悶,然而她一手的泡沫,也不便跟出去。
過了片刻,沈自酌又將袋子提進來了。
譚如意看了一眼,里面的水果似乎一點也沒少。
譚如意笑起來,“沈先生,你拿了什么東西?”
沈自酌沒回答,只低頭看著低垂的細膩白皙的頸,“要我?guī)湍銌幔俊?
“不用的。”
沈自酌卻已挽起衣袖,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譚如意無法,便說:“那就燒點水將冬菇泡一會兒吧。”
沈自酌在旁,譚如意燒飯的進度反而慢下來。
廚房空間倒是很大,站兩個并不會覺得擁擠。
譚如意見他實在沒有要出去的意思,便指揮他洗根蔥,剝瓣蒜。
沈自酌倒也不嫌繁瑣,一五一十地照她的吩咐執(zhí)行。
譚如意笑說:“沈先生,有句話叫做‘君子遠庖廚’。”
沈自酌將剝好的蒜擱進一只洗凈的碗里,“還有一句話,叫‘治大國如烹小鮮’。”
雖然動作是慢了下來,但有個人在跟前說話,總是少了幾分枯燥。
反正是周五的晚上,時間很長,足夠讓她花費數(shù)倍的時間來做一頓晚飯。
吃完之后,譚如意禮尚往來,也幫著沈自酌洗碗。
水池旁的距離倒是有限,擠了兩個人,水池里兩雙手互相打仗,這架勢不像洗碗,倒像是搗亂。
沈自酌受不了了,將譚如意不安分的兩只手捉住,按了點洗手液出來,將她手拿到溫水底下,仔仔細細地沖洗起來。
洗手液是譚如意買的,一股蘆薈的清香。
她手指被他輕輕摩挲著,莫名就覺得有些癢,卻又不愿抽開。
空氣很靜,一時只有嘩嘩的水聲。
沈自酌將她手上的泡沫都沖干凈了,關(guān)上水龍頭,卻并沒有將她手松開。
他微微側(cè)過身,認真看著她。
頭頂是白色的燈光,墨色發(fā)梢似有微光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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