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涌(07)-《婚久必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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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涌(07)
第二天清晨,譚如意照例起得很早,幫沈自酌熱牛奶,烤面包她已經(jīng)學(xué)會(huì)了使用烤面包機(jī),并且用得很熟練了。
八點(diǎn)剛過,沈自酌便從臥室出來,打了個(gè)呵欠,他說“早上好”的聲音恰好同微波爐發(fā)出的“叮”的一聲重合,譚如意正站在微波爐前發(fā)呆,嚇得身體一震,回過神來看向沈自酌,“沈先生,早上好。”
沈自酌去浴室洗漱出來,見譚如意正坐在餐桌旁,怔愣地盯著面前碟子里的油條。
沈自酌坐過去,拉開椅子在她對(duì)面坐下,喝了口牛奶,按了按仍然跳疼的太陽穴,“在想什么?”
“哦……”譚如意急忙喝了口豆?jié){,“沒事。”
沈自酌看她一眼,無精打采的,眼眶周圍一圈烏黑,與她平日完全不同。
手里動(dòng)作一頓,“沒睡好?”
“沒事。”
譚如意低頭小口小口地吃著油條,避開了沈自酌的注視。
沈自酌吃了一會(huì)兒,忽問:“昨晚是不是唐舒顏送我回來的?”
譚如意靜了幾秒,“嗯,沈先生你喝醉了。”
“回來太晚,吵到你睡覺了?”
譚如意急忙擺了擺手,“沒有的事,我……我原本也是還沒睡的。”
一時(shí)又是沉默。
譚如意勉強(qiáng)吃了半根油條,終究還是沒胃口了。
她放下筷子,輕輕攥住了手指,抬頭看向沈自酌,“沈先生,我有件事情要跟你商量。”
沈自酌沒有抬頭,“你說。”
譚如意將手指攥得更緊了,似要憑空攥住一股勇氣來。
沉默少頃,她將一早放在身旁椅子上的一只信封拿上來,推到沈自酌跟前。
沈自酌怔了怔,將信封拿起來,揭開一線,朝里看了一眼,面色陡然一沉,“這是什么意思?”
譚如意咬了咬唇,“我在公寓住了這么久,水電費(fèi)和房租都分文未給,總覺得過意不去……”
沈自酌將信封“啪”一下丟回桌上,抬眼看著譚如意她今日又穿著那件紫色的針織衫,配合憔悴枯槁的神色,活似一只蔫了吧唧的茄子,全然沒有昨日的神采。
“是不是唐舒顏跟你說了什么?”
譚如意一驚,又飛快搖頭,“這與唐小姐沒有關(guān)系,欠債還錢,本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
我爸欠的,我沒法一次性還清,可總得……”她手指絞得緊緊,“總得一點(diǎn)點(diǎn)的還。”
沈自酌不再說話。
譚如意飛快瞥了他一眼,他目光深冷,與第一次見面時(shí)幾乎一模一樣,一樣的犀利迫人,帶著幾分刺探的意味。
過了許久,就在譚如意快在他這樣的注視之下窒息時(shí),沈自酌終于開口:“你是不是對(duì)誰都這樣客氣?”
聲音也是極冷。
譚如意沒來得及回答,沈自酌已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面包吃了一半,還剩三分之一的牛奶飄著一縷熱氣。
白色的信封孤零零地躺在餐桌上,像具被人遺棄的骸骨。
照例要回去看沈老先生,從出門到抵達(dá),譚如意和沈自酌全程沒說一句話。
到了沈老先生跟前,譚如意表現(xiàn)得同往日沒有差別,可無論做什么事說什么話,她都能感覺到沈自酌的目光正釘在她身上,七分審視,剩余三分,卻是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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