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駙馬下江南-《大順小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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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會后的第五天,離京師五百里的德州運河上,三艘官船趁著三月里快要消失的北風,鼓帆而動,穩穩地向南駛去。
在第一艘官船上,掛著一面挑旗,上面書道:“奉旨欽差展”,在風中獵獵作響。
第二艘官船的正艙里,端坐著兩人,一位是展延壽,對面的那位三十多歲,五官俊秀,只是肌膚像是歷經了過多的風雨,又黑又粗糙。
此人名叫張文釗,字志勉,鴻臚寺右少卿,展延壽的副手。他是德熙十八年的進士,進過翰林院,做過庶吉士,卻是翰林院的一朵奇葩。
他以前朝徐霞客為楷模,誓要走遍天下高山名川。所以像出使藩屬國,別人避之不及的差事,他卻自告奮勇,無比踴躍。
十年間,他居然以天朝上使的身份走遍了朝獻、東倭、暹羅、泥婆羅等國。最遠的去過錫蘭國。
“志勉老弟,這次拉你做副使南下,可不要有什么怨言。”展延壽端著酒壺給自己和對方倒滿酒。
“有怨言也沒有辦法,都到這里了。”對面男子頓了頓,“只是可惜如海公,竟然慘遭毒手,英年早逝。”
“是啊,真是讓人萬分痛惜。還記得與如海在西海子泛舟踏青,吟詩作對,仿佛就在昨日。現在卻天人相隔。如何不叫我捶胸頓足!”
展延壽也是唏噓萬千。
兩人悲嘆了一番,張文釗突然想起某件事來。
“展公,現在過去這么久,怎么東南的消息還沒傳過來?旦賊到底造反了沒有,準信怎么一直沒有遞過來。按理說,八百里飛遞該早到京師了,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展延壽一聽,臉色飛快地變幻了幾下,過了一會遲疑地猜測道,“莫非旦賊還沒有造反?”
“展公,怎么可能?前年我出使錫蘭國回朝,路過明州,在那里歇息了兩日。市井的販夫走卒們都知道,旦賊的天理教早晚要反。現在如海公被害,旦賊已經被確定為主謀。如果不反,勇衛軍就直接上門緝拿了。”
說到這里,張文釗還提到了一點,“展公,還有就是如海公被害的消息,京里接到的是內班司和都知監的密報。江南藩司、都司、按司和金陵留后府的正式奏章,也該報上來了啊。就算他們做事拖拉,怎么江寧織造府和蘇州織造府,也沒有了動靜?”
“不妥啊!大大的不妥!”張文釗憂心忡忡地說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懷里掏出一個盒子。盒子似乎是檀木制作,上面刻著花紋,鎏金錯銀,非常精巧。
展延壽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過去,思緒也從百思不得解中被牽到這個盒子上。
張文釗把盒子擺在桌子上,小心地打開后,四條灰褐色、大拇指粗的煙卷出現在展延壽的視線里。
“哦,你居然在抽青龍雪茄煙!”展延壽又驚又喜地叫道,然后毫不遲疑地伸手自取了一根。
張文釗看在眼里,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似乎很心痛,但很快就釋然了。還把夾剪和長火柴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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