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周吉祥不聲不響地跟著覃徽鳳把整個玄都觀工地都走了一遍,要走時突然開口了。 “覃大人啊,記得令尊第一次見皇上,還是咱家領著去的。這一來二去的,交情就這么交出來了。咱家雖然管著司禮監,可讀書不多,好多東西都不懂。后來有一天,逮著機會向令尊請教學問。” 說到這里,周吉祥很是感慨地嘆了口氣,“令尊不嫌棄我是個廢人,愿意悉心指點。那時覃閣老,嗯,當時叫覃侍郎,對我說。” “做人做事,要記住四點。該捧的人捧在手心里,該扔的人扔得遠遠的,該記得的話刻在心里,該忘記的話拋在腦后。” 說完后,周吉祥淺淺做了個揖,“覃公子,咱家就先走了。你多費心了。” 覃徽鳳站在原地,想了好一會,最后還是決定去內閣找爹。 覃北斗聽兒子說完周吉祥那些話,捋著胡須的手停住了。 他瞪著對面的兒子死死地看著,好像兒子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老爺,你真的如何指點過周公公?” 覃徽鳳急切地問道。 “糊涂!周公公如此機警的人,用得著我指點!他不是潛邸出身,偏偏能短短兩年時間里,從數千宦官里脫穎而出,成為司禮監秉筆太監,需要靠我指點?” “那他今天這話什么意思?” 覃徽鳳臉上滿是驚詫茫然。 “今天在此之前,你跟皇上還說了什么?” 覃北斗厲聲問道。 覃徽鳳支支吾吾的把情況說了一遍。 “混賬東西!”覃北斗氣得拍桌子大罵,不過很快他就控制住自己失態的情緒。陰冷的目光盯著兒子。 “知道錯在哪里了嗎?”覃北斗冷冷地問道。 覃徽鳳暗地里地長舒了一口氣,低著頭答道。 “兒子操之過急了。” “為父知道你因為汪置一事,嫉恨岑益之,有機會就想在皇上跟前上眼藥。可是這有什么用?更顯得你手段下作,丑態盡出!” 覃北斗越說越覺得氣憤。 “你這樣上眼藥有用嗎?這是想把王門一脈推到沈首輔那邊去嗎?” 聽到這句話,覃徽鳳臉色一變,連口否認。 “父親,兒子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現在你做出的這事,已經有這樣的效果了!”覃北斗毫不客氣道,“現在沈首輔靠著尊吳抑楊,已經頂住了我們這邊的攻勢。你要是把王門再推到那邊去,這大局就被你壞了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