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又兩分鐘過去了。 席樾走近一步,手伸過來,握住了她放在耳邊的手機。 她猶豫一下,松手,手機被席樾拿過去,他語氣平平地說了句,“有什么話,你們下次見面了再說。”大拇指按結(jié)束鍵,掛斷了。 緊接著,席樾把手機塞進(jìn)她的棉衣口袋里,抓過她方才拿電話的手,塞了一把東西。 四支煙火棒。 黃希言愣一下,再笑起來。 他們走到路中間的雪地里蹲下,席樾掏出打火機來幫她點燃煙火棒。 點著的一瞬間,朝外滋開,像星屑連成一線。 黃希言驚嘆地“哇”了幾聲,卻在燒得漸短的時候聲音變調(diào),“要燒到手了!” “不會的。” “我感覺它濺到我手背上了!”她害怕得手指一松,煙火棒跌進(jìn)雪地里,繼續(xù)燃燒至最后一點火藥耗盡。 席樾笑了一聲,打火機再舉過來,給她點下一支。 “你拿著吧,”黃希言把剩的三支都往他手里塞,“你拿著。我害怕。太浪費了,一共就四支呢。”還是好不容易要來的。 席樾沒接,往她那邊挪一下,和她面朝一個方向地蹲著。 伸手,連她的手一起抓住,“別怕。燒完了也會先濺到我手上。”他說。 黃希言愣著,意識到要抽回手的時候,第二支已經(jīng)點燃。 風(fēng)過的天空,是一片雪晴的墨藍(lán)色,黃希言轉(zhuǎn)頭看他被金色焰火照亮的臉,先看見他低垂的,薄而長的睫毛。 這一支什么時候靜靜熄滅的,她都沒發(fā)現(xiàn)。 第二天,黃希言原本提議大家一起去城里的佛寺燒香,看地圖app的路況顯示,城里的路堵成水泄不通的深紅,遂放棄,還是在屋里消磨了一整天的時間――以斗地主的形式。 打牌是丁曉提議的,原本,黃希言覺得席樾不會答應(yīng),和他開口的時候自己都覺得荒唐。 哪知道,席樾說:“沒打過。可以試一試。” 他是真的沒打過,具體規(guī)則都是一知半解,還要她們當(dāng)場教學(xué)。 但是,他有新手光環(huán),還很擅長記牌,一下午,通贏她們幾百塊,結(jié)束時,還說:“承讓。” 黃希言和丁曉沒脾氣。 虛度的時光,在初二結(jié)束,黃希言下午得趕回崇城,初三去完成袁令秋交代的事。丁曉和她一起回去。 至于席樾,他定了初二晚上的機票。 車先把黃希言和丁曉送到黃希言的出租房,再送席樾去機場。 黃希言和席樾在出租上告別的,有些匆匆忙忙。 稍微收拾了一下,黃希言和丁曉出發(fā)去高鐵站。 她自感很對不起丁曉,這個年過的很奔波。 丁曉:“你還知道,還算有良心。拿我當(dāng)這么久的幌子,你們不在一起,就很難收場我告訴你。” 黃希言彎眉笑,“下次我也給你當(dāng)幌子。” 行車途中,黃希言收到席樾的微信,他已經(jīng)過了安檢,在候機。 一并,發(fā)過來那天他還原她腦洞的那幾幅畫。 幾張畫都這樣署名―― 繪制:xy。 創(chuàng)意:xy。 黃希言很難控制自己心跳不要漏拍。 想到他手指上的文身,想到他的微博id“席樾xy”。 她都感覺,再裝傻下去是一種無恥。 她已經(jīng)走到了必須認(rèn)真思考未來走向的節(jié)點。 初五,父母他們從瑞士回來。 袁令秋當(dāng)日在機場因為她丟了護(hù)照,只發(fā)了一半的火,回來之后也續(xù)上了,“新仇舊恨”地數(shù)落一頓。 黃希言煩躁得要命,借口要寫論文,打算初七就回學(xué)校。 初六晚上,黃希言在自己臥室里收拾行李箱,黃安言過來敲門。 黃安言進(jìn)來之后,將門關(guān)上。手里拿著手機,抱著手臂,背靠著梳妝臺沿,看她,語氣很難聽出有什么情緒,“問你一件事。” “嗯。”黃希言往行李箱放入疊好的衣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