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辣雞總裁還我清白![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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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明緊急聯系了劇組團隊,一路追上樓,看著梁宵被推進病房輸上液,緊急做了身體檢查。
霍闌寸步不離,攥著他的手,身形凝得幾乎看不出任何動作。
“確實是重感冒……沒有肺部感染,但還是要把高熱退下來。”
管家在門外攔著經紀人,跟他交代:“基礎不好,最近沒休息好,勞心勞神,還是要養。”
管家低聲:“醫生說,發燒原本也是人體自我保護。不是長期高熱,對身體也有一定好處,主要還是休息……”
段明深吸口氣,長呼出來,向后靠著墻:“知道了。”
梁宵還燒得人事不省,現在進去的人多了也沒什么用。
幫不上忙,反而跟著打擾添亂。
“霍總……”
段明又往病房里看了看,勉強放下心,盡力扯回些念頭:“霍總真的是江南――”
管家苦笑:“真的。”
“原本想靠您給梁先生慢慢滲透。”
管家低聲解釋:“所以才一直給您講,沒想到叫那些人搶了先。”
段明神色沉了沉:“是霍氏那些分家嗎?”
“不止。”管家說,“這次是龍濤下餌,分家上了套。”
對龍套的并購已經正式提上日程,星冠給的壓力越來越大,龍濤已經撐不住,卻還是想在最后掙扎一回,至少為開價談判搏些籌碼。
不止梁宵一個,星冠不少藝人都被龍濤全面狠且黑地下了手,公關營銷幾個部門這些天都在全力周旋應對。
分家手里攥著這個雷,壓到霍闌和梁宵公開后點了,說不定真能攪一波渾水混淆視聽。但現在被龍濤這么引著沉不住氣放出來,放在這些天星冠和龍濤的公關攻防戰里,甚至都沒激起什么水花。
“所以星冠這邊原本也沒當回事……就只夾在普通報告里遞上來,也沒特意標注。”
管家低聲:“等霍總看見,已經晚了。”
近幾年星冠漸入正軌,霍闌已經很久沒有過這么震怒過,一屋子的工作團隊噤若寒蟬,不敢說話,匆匆忙忙備了去劇組的車。
霍闌在車上一直在給梁宵打電話,始終都沒能接通。
段明用力搓了把臉,苦笑:“他拍戲的時候開靜音,我們也沒注意……”
“我們知道。”管家忙點頭,“沒有怪您和梁先生的意思。”
“霍總……一直怕梁先生誤會。”
管家看了看虛掩著的病房門:“霍總早就想和梁先生說清楚了,始終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也始終在準備,沒想到最后會是這種場合。”
管家猶豫了下,看向段明:“您――”
“我也不知道他聽進去沒有。”
段明扯了下嘴角,提前截住管家的話:“我跟他說話的時候,他就聽不進去了,翻來覆去就只記著告訴我不是江南那個人出賣的他。”
段明盡力聽了梁宵燒昏過去前跟霍闌的對話,聽得一頭霧水,現在也沒什么頭緒:“有可能霍總說了那么多,他也一句沒聽見……”
管家沒想到他要說的是這個,搖搖頭:“梁先生聽進去了。”
段明愣了下:“為什么?”
“梁先生聽進去了,才會讓霍總不要怪他。”
管家跟了霍闌多年,比旁人看得清楚,靜了一陣才又說下去:“梁先生應當是很不希望……當年那個人就是霍總。”
“是……”段明想起來,點了下頭,費解,“可為什么――”
“梁先生比任何人都清楚。”管家低聲說,“如果當時遇到彼此的就是他們……”
管家:“最不會原諒當年江南那個人的,就是霍總自己。”
梁宵燒得昏昏沉沉,身上的難受反而淡了,意識輕飄,混沌著翻來覆去反復折騰翻攪。
營養不好,能被單手撂倒。
罰他抄劇本,管著他坐直,清楚他一定背不下來。
知道他吃藥怕苦,清楚他喜歡什么糖。
無論什么問題都一定會給他講到徹底明白或者崩潰為止。
一絲不茍到幾乎死板,別人說什么都信,信了就傻乎乎地幫。飯卡和半個倉庫的抑制劑說給就給他,渾然天成的一只肥羊……
霍闌的聲音在他耳畔,反反復復回響。
記憶里瘦削單薄戴著眼鏡的少年忽然就有了名字。
被名字牽扯著,過往的夢境一個接著一個,畫地為牢錮著他,怎么都醒不過來。
……
闔著的眼皮外光影閃動,梁宵蹙緊眉,盡力側過頭,往靜處避了避。
熟悉的手掌探過來,干燥暖融,細細替他罩住眼睛。
梁宵一點點放松下來,重新墜進夢境。
剛被少年霍闌帶回家的時候,他還很靜不下心。
書實在太難背,小梁宵趴在窗戶邊上往外看風景,折著紙飛機百無聊賴地想往下扔,被少年霍闌一絲不茍地攔住,說是會污染環境破壞綠化。
小梁宵實在想玩,怏怏地在屋里飄來飄去,終于把在桌前做題的人逼得沒法了,放下筆起身。
怕他要把自己從窗戶扔下去,小梁宵未雨綢繆,拽著窗簾就往自己身上纏。
少年的霍闌戴著眼鏡,還遠沒有現在那一身冷厲的氣勢,抿著唇角,嚴肅又頭疼地把他從窗簾上摘下來,問他又在折騰什么。
小梁宵哆哆嗦嗦,問他是不是要謀財害命。
小梁宵嘴快,一順口就承認了自己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意識到露餡想要改口,卻發現霍闌根本沒聽他胡言亂語。
外面還有些冷,少年霍闌穿上外套,就要去開門。
小梁宵被他嚇著了,以為他要走,跳下來跑過去拽著他,可憐巴巴地耷著頭認錯:“不鬧了……”
少年霍闌被他拽得趔趄,愣了愣,伸手摸了下他的頭。
……
那天傍晚,少年霍闌在樓下幫他撿了一晚上的紙飛機。
天色漸漸暗了,日光西沉,晚霞把世界都染得泛著橙紅。
瘦削的少年扶了膝蓋輕喘著,仰頭認認真真地看他扔飛機的方向,跑著去追。
梁宵眼底微燙,側了下臉,在覆著眼睛的掌心輕輕蹭了蹭。
霍闌對他其實一點都不嚴厲。
他不清楚家是什么樣,少年霍闌也不知道怎么交朋友。除了對他的學習一絲不茍從不放松,其余的只要他多磨幾次,都會放棄原則配合著他做。
他胡亂挪屋里的家具,霍闌就幫他一塊兒抬。他想給家里添點布置,買了貼畫抹了膠水,霍闌就幫他扶著凳子,讓他往窗戶上貼從路邊砍價買回來的大甩賣紅雙喜字。
他突發奇想要釣魚,樓下保安不讓,鬧了兩天自己都忘了。霍闌依然盡己所能買了一魚缸錦鯉,又去買了副四米五長的釣竿,到了半夜,神色局促地敲開門給他扛到了桌上。
小梁宵看得出霍闌并不開心,又想不出別的辦法,只能盡力帶著他折騰。
都是半大的少年,再定得下心沉穩早熟,被同齡玩伴拐著,也難免會有一起玩的念頭。
小梁宵盡力拐著他不務正業,拖著少年霍闌往外跑,出門繞兩公里吃久負盛名的豆花,去夜市吃一點都不健康的小吃,撬開鎖上天臺,坐在樓頂上晃著腿一塊兒看太陽落山。
這些年,梁宵每次回頭想,都覺得那段時間過得尤其開心。
開心到即使后來再覺得煎熬難過了,閉上眼睛假裝回了那個時候,就好像還能好好過得下去。
但這樣的日子又好像確實太短也太少了。
他甚至沒來得及好好和霍闌道別,一件接一件的意外裹挾著他們,他自身難保,又豁出去拼了命想保霍闌,最后好像做到了,又好像什么都沒能保住。
梁宵難以自控地一遍又一遍在夢里回憶,他當初走的時候都干了些什么,帶走了什么,留下了什么。
他留給霍闌了什么,他讓霍闌一個人面對了什么。
霍闌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找不到他又被分家算計的時候,父母過世的時候,身邊沒一個人能信任、步步危機如臨深淵的時候。
霍闌說,他是他的天街草色。
梁宵從沒細想過這句話,這會兒卻忽然明白了。
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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