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辣雞總裁還我清白![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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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宵咳了一聲,試圖找補:“靳導――”
“他說什么都不要信。”
靳導冷漠而清醒:“他見的每個副導演都是他見過最優秀的副導演。”
梁宵:“……”
靳振波冷漠而清醒地看了他一眼,交代眾人準備開拍,過去跟美術指導交流鏡頭風格了。
春祭演武,是劇組開機以來頭個大場面。
陳宏文親自操刀,按著古籍記載,反復打磨了小半年的外景。
這一場的景還沒啟用過,制景團隊到最后還在修整。高聳城墻嚴嚴實實隔著,拉開城門,欞星門甲士林立彩棋飄動,瓊林苑繁花似錦,金明池水清,映著五殿相連重殿玉宇的寶津樓。
跟在后面的年輕演員看得身心受震:“真壯觀……”
“按《夢華錄》復刻的,花了不少力氣。”
總監制笑著解釋:“古裝劇相輔相成,制景出彩的時候,演員表現必須更亮眼,不然反而容易淪成炫技。”
副導演點點頭:“互為表里,光是花團錦簇的也不行。”
制景越精細,對演員的發揮要求就更高。靳振波對梁宵的要求嚴苛到變態,不只是有心提點他,也是拍攝的客觀要求。
年輕演員受教點頭,忍不住感慨:“真不容易。”
梁宵笑笑,接過場務遞過來的分鏡故事板,掃了幾遍記下來,跟副導演過去走位。
今天一整天要拍的都在金明池外景,禁軍祭春演武,云瑯在寶津樓上伴駕,正趕上策馬折柳不順,換了幾撥人,依然屢次不中。
皇上不悅,禁軍統領已經用不著揣摩龍顏,急得火燒火燎。
隨侍的太監總管笑吟吟打圓場,薦了云小侯爺解圍。
“難度真不高嗎?”
年輕演員在場邊觀摩,光看陣勢心就已經懸了起來:“這么多個鏡頭……”
“橫搖,推軌,上下直搖。”邊上有人踮腳看了看,小聲給其他人確認,“還有空中遙攝。”
總監制不嫌事大,幫忙補充:“還有伸縮鏡頭,那邊幾臺攝像機都是。”
幾個年輕演員都是頭一次見這種陣仗,爭搶著往后退了退,不敢說話了。
梁宵剛上了威亞,扣好防護帶,朝場邊比劃了個準備妥當的手勢。
禁軍振作,樂鼓聲響起來,箭靶重新簪上簇新紅纓。
副導演示意,鏡頭四面錨定。
小侯爺懶洋洋下樓。
云瑯走得漫不經心,慢慢走到最后幾階樓梯,嘴角抬起來,腳下一踏,縱身掠上了匹剛牽來的御馬。
御馬司嚇了一跳:“世子,還沒就鞍――”
云瑯不理,隨手抄了副弓箭,策馬挽弓,在手里試了試。
他用慣了三石硬弓,對這種軟綿綿的弓弦很不以為然,忍著脾氣勉強湊合,轉過馬頭瞄也不瞄,抬手搭箭。
雕弓滿月,白羽箭矢破空,徑直穿透了鮮紅簪纓。
樂鼓才奏了不過一遍,羽箭牢牢扎進靶心,箭尾輕顫錚聲未定。
皇上大喜,在樓上遠遠看著,忍不住喝了聲彩,四周立即跟著叫好。
云瑯全然不管,撥馬直奔御道旁新柳。
柳枝插在地上不動,折起來要穩妥得多。新柳剛冒嫩芽,被風吹著搖擺不定,等閑要折都不容易,何況還策著馬顛簸疾馳。
云瑯那匹馬沒有鞍韉馬鐙,禁軍統領看得心驚膽戰,生怕他一不小心摔下來:“少侯爺――”
云瑯身形輕捷,按著馬頸手腕一轉,騰身而起,摘了最嫩的一葉柳芽。
御馬剎不住,往前跑了幾步。
云瑯踏在柳樹枝干,稍一借力,正好穩穩落在馬背上。
場邊靜了一陣,不用皇上出聲,已經涌動著山呼海嘯喝起了彩。
……
靳振波說了不管他,看著監視器,眼底還是難掩欣賞:“過了。”
整場戲一氣呵成,為了幾個多角度的追鏡,梁宵又跑了幾次,從馬上下來時,氣息已經有些不穩。
段明跑過去,把他從馬上接下來。
梁宵歇了口氣:“段哥――”
“先別說話,平平氣。”
段明不敢給他喝水,打斷了梁宵的話,顧不上別的,先幫他摘了威亞衣。
到處亂飛是小侯爺的本事,梁宵沒有,那幾個鏡頭要和威亞配合,又是持續高速的運動狀態,
梁宵經驗豐富,能避得開鋼絲,威亞衣連硌帶勒是躲不掉的。
段明撕開幾個粘扣,把威亞衣摘下來,沒忍住皺了皺眉。
梁宵借著他的胳膊站穩,咳了幾聲,回頭看了一眼。
剛才被拽著飛起來的時候,他隱約好像看見了個挺熟悉的人影。
……但也只是一眼。
下來再找,就找不著了。
“擦擦汗,別著涼。”
段明拿過厚外套,替他裹上:“疼嗎?回去找點藥酒,給你揉一下……”
梁宵笑笑:“不要緊。”
以前跑劇組碰上劣質的威亞班底,統共只有幾個武行拉鋼絲,也一樣滿天亂飛。
梁宵覺得大概是自己最近被慣得有些過分,連累得經紀人也跟著更操心,低聲安他心:“沒什么大事,回去歇兩天就行了。”
段明沒好氣瞪他:“你那兒就沒有過大事。”
梁宵里面穿了防護,已經被汗浸透了,還有幾個磨在威亞衣邊緣的地方,洇了點極淡的血色。
段明想替他看看,又不方便:“和靳導說說,調一下戲?”
“不用。”梁宵搖搖頭,又沒忍住看了一眼,“一鼓作氣,狀態是統一的。”
剩下幾場戲無非領封受賞,都是文戲,也不耗體力,除了臺詞多沒什么缺點。
梁宵早背熟了,邊復習邊抬頭看:“真不要緊,我還沒那么嬌氣……”
段明實在忍不住,跟著他的方向,一塊兒踮腳探頭看了看:“看什么呢?”
梁宵咳了一聲:“……花。”
段明:“啊?”
梁宵譴責他:“段哥,你不能拐我分心。”
段明一腦袋的問號:“我拐你什么了?”
梁宵分了根弦,堪堪維持著戲里小侯爺的狀態,剩下一半燙了燙,搖搖頭:“不能說。”
這個時候見面,顯然是不符合他們今早那個合同的。以霍闌的嚴苛自持,能忍不住出現在劇組附近,已經算是極限。
他要是不在天上飛,也看不見霍闌。
不能算是違約。
一旦說了……以他們霍總嚴于律己到毫不留情的脾氣,多半會自己罰自己,以后每天半夜也不準去找梁先生。
給梁先生臨時標記的時候,只有一只手能抱著,另一只手必須背在身后。
親梁先生的時候,只能親眼皮往上,決不能再往下一寸。
日梁先生的時候……
梁先生被自己的想象嚇著了,堅貞不屈,嚴嚴實實封口:“什么也沒有。”
下場戲還要走場,段明不能多留,看他半天,莫名其妙走了。
梁宵定定心神,穿好衣服,跟著副導演去了下一鏡。
管家找了霍闌半個小時,翻遍整個總統套房,終于在電梯門口迎著了人。
“霍總!”管家如釋重負,飛快過去,“您去哪兒了?星冠那邊有幾份報告……”
霍闌在門口站了片刻,沒回答,接過報告坐在桌前。
天氣格外晴,他在太陽里站得久,身上還帶著冬日難得的懶洋洋暖意。
管家剛要問他午飯菜式,察覺到不同,疑惑:“您出門了嗎?”
霍闌肩背繃了下:“……晨練。”
管家看看時間,把表盤上的中午十二點遮起來,遲疑著點點頭。
霍總昨夜沒睡好,今早又被梁先生砸醒,之后補了幾小時的覺,起身的時間也比平時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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