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查德的雌君是霍頓, 四軍上將之一。 這放在以前也許沒什么,畢竟再位高權重的雌蟲,回到家里也必須對雄主俯首帖耳。但自從帝國廢除雄蟲保護法后,雄蟲的日子就算不上好過了。 尤其是那些惡行累累有前科的雄蟲。 帝國為了繁衍著想, 在推行新法之后, 到底只處決了一批惡行最重的雄蟲, 剩下的雄蟲則由自己的雌君或者雌侍保釋回家。 三個月, 這是帝國議員會規定的期限。 在這三個月內, 會有專員小組定期回訪,向雌君或者雌侍了解雄蟲的生活狀態。如果他們出現故態復萌傷害雌蟲的跡象, 將會被遣返回星際監獄進行調查與審判。 可想而知, 往日趾高氣昂的雄蟲都紛紛夾起尾巴做蟲了,老實得不能再老實。 很明顯, 屬于他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查德坐在樓梯上,雙手托著臉, 唉聲嘆氣。他就屬于那種有前科的雄蟲, 但眼見著三個月的期限已經快到了,這段時間無論他怎么示好搭話,雌君霍頓依舊還是冷冰冰的。 查德的娃娃臉都皺成了一團。 蟲神啊,他一點也不想進星際監獄,進去了還能活著回來嗎? 霍頓今天下班很晚,天都黑了才到家。查德坐在樓梯角等得都快睡著了,聽見開門的聲音又陡然驚醒過來,下意識站起了身。 雌蟲大多硬朗健壯,像石頭一樣冷冰冰的不知情不識趣,自然也就不討雄蟲喜歡。霍頓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一身筆挺的軍裝,神色冷酷, 五官俊挺硬朗。掩在帽檐下的眼陰森森,冷冰冰,在戰場上大概能嚇退一整隊的敵軍。但放在家里,放在床上,實在硌得牙疼,讓蟲無從下嘴。 從某個方面來講,雄蟲和地球上大部分男人都擁有一樣的特性。喜歡香香的、軟軟的伴侶,而不是硬邦邦,木訥不識趣的煞神。 霍頓很冷漠,回來后徑直上樓進了書房,咔嚓把門一關就沒了動靜。經過查德身旁時也沒有施舍一個眼神,仿佛他只是空氣。 副官和衛兵在外面站崗執勤,一動不動,仿佛石雕像。 查德:“……” 查德有點尷尬。但他思想單純,很快就把這些拋到了腦后。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立刻屁顛屁顛跑到了書房門口蹲著。 雌蟲依舊需要雄蟲的信息素來安撫,掰掰手指頭算,他們已經好幾個月沒親近過了。霍頓就算是s級雌蟲,也不可能抵得過僵化期。 查德像一只狡猾的小狐貍,動了動耳朵,隔著門悄悄開始釋放自己的信息素,然后靜觀其變。 他的信息素甜甜的,像奶糖一樣。悄無聲息順著門縫傳到了里面,越來越濃,越來越濃。原本坐在辦公桌后面處理軍事文件的雌蟲敏銳察覺到熟悉的氣息,眉頭不禁狠狠皺起。 “……” 霍頓捏著筆,在紙上點出一塊無意義的墨痕,隨即恢復了之前的動作,繼續書寫。只是那股該死的信息素卻越來越濃,無聲撩撥著他體內翻滾的血液。 那是雌蟲刻在基因里的東西,他們天生就渴望著雄蟲,不可違逆。 “咔嚓——” 做工精致的鋼筆忽的被霍頓捏斷了,當啷一聲掉落在地。他低著頭,胸膛起伏不定,呼吸急促,額頭逐漸冒出冷汗。面色蒼白,神色痛苦,像是在強自忍耐著什么。 就如查德所猜測的那樣,他的僵化期已經到了。這段時間不過是強自忍耐著,現在已然到了極限。 查德在門外蹲了好久都沒等到霍頓出來。就在他終于忍不住想進去看看的時候,書房里面忽然傳來一陣重物落地的聲響,嚇得他立刻推門沖了進去:“霍頓!” 只見書桌上的文件散落了一地。霍頓從椅子上跌了下來,在地上痛苦蜷縮成了一團。他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起來的一樣,頭發盡數汗濕,雙目猩紅,急促喘著粗氣。 而罪魁禍首則是這屋子里濃郁的信息素味道,又或者說面前的查德。 霍頓的性子太沉默寡言,也太倔強,他永遠都不會向雄蟲獻媚。就算在從前,他也只是一言不發的脫掉衣服,跪在地上一言不發的任雄蟲鞭笞。 查德嚇了一跳,連忙跑上前去:“霍頓,霍頓你怎么了!” 他問的完全是廢話。 受到雄蟲信息素誘惑的雌蟲,會像犯了毒.癮一樣痛苦。自控力差些的,甚至會完全蟲化,失去理智。 查德有些挫敗,沒想到霍頓這樣都不來找自己。他半跪在地上,嘟嘟囔囔的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然后想把霍頓拉上床,手腕卻被對方倏的攥住了—— “出、去!” 霍頓雙目猩紅的盯著他,相當駭人。這兩個字幾乎是從牙縫里硬生生擠出來的,聲音嘶啞到了極點。 查德痛的差點跳腳:“松手松手,痛痛痛!” 雄蟲都是脆皮雞。 霍頓果然松了手。他不知哪兒來的力氣,踉踉蹌蹌從地上站起身,艱難朝著門外走去,想離開這間屋子。 查德見狀也顧不得疼了,立刻拉住了他。抱著霍頓的腰身,可憐巴巴的道:“霍頓,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不理我。” 雌蟲到了這種地步都不愿意和他親近,難道真的那么恨他嗎。 但查德不能讓霍頓離開這間屋子,否則真的會出大事,雌蟲血脈暴.亂不是說著玩的。 霍頓沒有絲毫力氣推開查德,光是壓抑體內翻騰的能量就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的能量。更何況查德渾身都是濃郁的信息素味道,任何雌蟲都對他升不起反抗的心思。 查德微微用力就把霍頓推到了床上,然后欺身而上,開始解雌蟲的腰帶和軍裝。 霍頓仿佛知道他要做什么,眉頭緊皺,渾身都散發著抗拒意味。他竭力掙扎著,卻怎么都沒有力氣掙脫,最后心如死灰的閉上了眼。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