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楚綏似乎頗受打擊,躺在床上半天也沒動一下,宛如一條咸魚,系統(tǒng)想給他加油鼓勁,然而口號還沒喊出來,就被一枕頭給拍飛了。 楚綏心情糟糕:“少在我跟前晃。” 系統(tǒng)心想這個宿主病的不輕,只能以后慢慢改造了,現(xiàn)在先讓他冷靜一下吧,于是在半空中悄無聲息隱去了身形。 阿諾中午從軍部趕回來的時候,徑直上了二樓,結(jié)果推開房門一看,就見楚綏面無表情的癱在床上,看起來生無可戀,鞋也沒脫。 他一身的矜貴少年氣,眼角眉梢都帶著驕縱,顯然是沒吃過苦的,墨色的頭發(fā)散落在床上,瞳孔比黑曜石還干凈璀璨,因為心情不虞,緊抿著唇,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他不開心。 楚綏的發(fā)色和眸色在蟲族很特殊,是一種純正且神秘的黑色,阿諾從來沒有見過,他看見床單上不甚明顯的鞋印,然后半跪在地板上,俯身替楚綏脫掉了鞋:“雄主,您午餐想吃些什么?” 楚綏回神看了他一眼,心里還是有些怵,但一想自己已經(jīng)重生了,阿諾這個時候不敢對自己做什么,又不怕了,在床上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枕頭道:“不想吃。” 楚綏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說白了就是沒心沒肺,有心有肺的人也不可能在蟲族享樂那么多年。他早上踢了阿諾一腳,自覺解了恨,上輩子的事就算扯平了,睜只眼閉只眼全當(dāng)沒發(fā)生。 這算是他身上為數(shù)不多的好,那你就別吃了,這個回答顯然讓阿諾不知道該怎么做,但一慣的性格使然,又讓他說不出什么圓滑的話,只能維持著那個姿勢,繼續(xù)跪在床邊。 系統(tǒng)悄無聲息現(xiàn)出身形:【讓他起來……】 楚綏聞言把臉從枕頭里抬起看了眼,這才發(fā)現(xiàn)阿諾還跪在地上,翻了個身,一手墊在腦后,一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懶洋洋的道:“坐過來。” 阿諾跪著,楚綏不會有反應(yīng),阿諾不跪,楚綏也不會生氣。 是他自己要跪的,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楚綏一直是這種想法。 阿諾聞言看了他一眼,藍色的眼眸窺不出任何情緒,依言起身坐到了床邊,身上的氣息微涼:“雄主,您有什么吩咐?” 這個雌君上輩子就是這么古板無趣,床上也跟條死魚一樣,玩不出什么花樣,楚綏習(xí)慣了,伸出指尖隨意撥弄著阿諾軍裝上的軍屬薔薇袖扣:“沒什么吩咐,坐著陪我說說話。” 他們結(jié)婚三個月了,真正說話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阿諾也不在意,楚綏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嫁人的雌性都是這么過來的:“您想聊些什么?” 楚綏也不知道要聊什么,他只是單純想找個人說說話,隨口問道:“你在戰(zhàn)場上待了幾年?” 阿諾有問有答:“曾經(jīng)在前方服役八年,但因為血脈暴亂提前進入僵化期,就被調(diào)往了后方,目前在第四軍團任職。” 進入僵化期的雌蟲在接受雄主信息素安撫后,也會回到戰(zhàn)場,不過只是少數(shù)了。 阿諾說完就沒了下文,楚綏看了他一眼:“這就沒了?你真沒意思。” 在蟲族,除了雄性之外,還分為軍雌和亞雌。軍雌顧名思義就是在軍隊任職的雌性,他們體格健壯,戰(zhàn)斗力強,大多會被派往前方戰(zhàn)場,但也因為面貌不夠精致,身軀不夠柔軟而不討雄性喜歡,亞雌則體型嬌小可愛,更受歡迎的多。 這很容易理解,在地球上,大部分男人都喜歡體型嬌小的美女,誰沒事會找一個滿身肌肉戰(zhàn)斗力爆表的老婆。 事實上雄性也不是什么都不用做,他們每年必須向帝國繳納一筆大數(shù)額的貢獻點,除了貴族之外,尋常雄性是很難負擔(dān)的,于是迫不得已只能迎娶軍雌,因為每個從戰(zhàn)場上退下來的軍雌都會分配到一筆大額貢獻點。 軍雌除了擅于作戰(zhàn),似乎也并沒有別的好處,如果硬要找一個,那就是耐玩,他們的恢復(fù)力很強,往身上劃一刀,過不了兩三天就會痊愈,于是許多雄蟲都會以凌虐他們?yōu)闃贰? 很難解釋原因,大抵是自然界獸性基因殘存,雄性難以接受雌性強于他們。 阿諾聽見楚綏說沒意思,誤會了他的話,悄無聲息滑下床,他從抽屜里拿出鞭子遞給楚綏,冷白的指尖托著黑色的鞭身,依稀還能看出上面暗紅的血痂:“雄主。” 他只說了兩個字,就沒再吭聲,纖長濃密的睫毛垂下來,遮住了眼底麻木的情緒,然后解開了軍裝外套,將上衣丟至一旁,精瘦的身軀便暴露在了空氣中。 阿諾膚色冷白,后背血痕未褪,縱橫交錯的遍布在身軀上,暗紅刺目,無聲激發(fā)著人心底的破壞欲。 楚綏百無聊賴的拿起鞭子,皺著眉,似乎在考慮什么,還未動作,系統(tǒng)嗖的一下就彈了出來:【叮!請宿主停止此種暴力行為!】 楚綏聞言動作一頓:“為什么。” 細看進去,他眼底有一種近乎殘忍的天真,三觀尚未正確塑好,不見得真有什么害人心思,旁人做什么,他就跟著做什么。 系統(tǒng)只能教他:【無緣無故打人是不對的,是違反改造條例的。】 楚綏:“是他自己把鞭子遞給我的,又不是我主動要抽他。” 系統(tǒng)頓了頓:【楚綏,每個人的性格都是不同的,做出的舉動往往不代表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沒有人會喜歡受傷,你喜歡嗎?】 楚綏心想當(dāng)然不喜歡。 系統(tǒng)第一次管教熊孩子:【你和阿諾已經(jīng)結(jié)婚了,知道結(jié)婚是什么意思嗎,就像你的父母那樣,伴侶是你最親密的人,你對他好,他才會對你好】 楚綏是一坨被父母寵壞的狗屎,從小到大也沒人教他這些,家里人都忙著掙錢,只剩他一個人找樂子,你和他講道理,他不一定會全聽進去,但七七八八還是有的。 楚綏聞言沉默片刻,看了看手里的鞭子,又看了看阿諾后背的傷,像是在思考什么,片刻后,終于放棄,把鞭子扔到了一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