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系統見席年動作未有絲毫停緩,不由得加大了警示力道,身上的藍光變成了紅燈,閃爍不停:【請宿主停止當前行為,否則此畫面將上傳星際總部,如被判定違規,將失去重生機會】 系統說完,周遭的一切忽然都靜止了下來,像是被人按下暫停鍵般,突兀的被定格在了原處,緊接著時間飛速后退,長椅上的外套忽然重新穿在了席年身上,垃圾桶中的紙杯也被一種不知名的力量牽引著,重新回到了蘇格手中。 他們回到了一分鐘前剛打架的時候。 地上有一灘蜿蜒的水,還在隱隱冒著熱氣。 席年渾身上下像是被定住了,動彈不得,右手袖子滴滴答答的往下落著水,灼熱滾燙。 他眼見蘇格站在自己面前,把手中的紙杯捏成一團,隨意扔進垃圾桶,動作和一分鐘前一樣,連語氣都沒變過,譏諷冷嘲道:“別忘記后天的比賽,可千萬要拿個第一名回來。” 說完拍了拍袖口的灰,轉身離去。 席年眉目冷冽,依舊想打爆他的狗頭,奈何四肢僵硬,所有力氣都宛如泥牛入海,連邁開步子都做不到。 心知是系統搞的鬼,席年只能放棄了掙扎,他睨著半空中漂浮著的藍色光球,瞇了瞇眼,不知是夸它還是諷它:“你來的還真是時候。” 系統果凍似的藍色身軀抖了抖,看起來柔軟至極,聲音斷斷續續,帶著刺啦的電流聲:【宿主,下不為例,不要走錯路……】 人這一輩子,是不能走錯路的。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墻,紙也包不住火,現在走過的彎路,做過的錯事,總有一天會人盡皆知。 休息室里安裝了監控,席年明明有無數種更為穩妥的應對措施,他卻偏偏選擇了最偏激的一種,在懲治施暴者的同時,也將自己拉下了泥潭。 席年不領情,他本來也不是什么好人,只一字一句的道:“少多管閑事。” 他說完,走到洗手池用冷水沖了沖被燙紅的手背,這才背著包離開體育館,驅車前往醫院。 狗仔這種職業總是卑劣且讓人鄙夷的,加上緋聞的短暫時效性,一旦出現目標人物,他們就會像嗅到血腥味的鬃狗般蜂擁而上,而陸星哲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晚十二點,城市已經陷入了寂靜,玲瓏灣屬于高檔住宅區,環境清幽,這個點連行人都看不見,只有偶爾幾輛汽車呼嘯著飛馳而過,最后又重新沒入黑暗。 陸星哲已經在樹蔭下蹲守了八個小時,他手中的相機對準小區大門,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饒有耐性的等待著目標人物出現,但那頭的雇主卻似乎有些急躁,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不斷催促著。 話筒那邊的聲音是一名女性,一陣嘈雜過后,又突兀的靜了下來:“我要的東西你什么時候能交,他明天就要飛去美國拍戲,下次再想拍到他和那個狐貍精私會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陸星哲嘴里嚼著口香糖,樹影婆娑,在肩頭打落一片暗色,他抬手壓了壓帽檐,聲音像冰塊碰撞在杯沿,浸出一種絲絲涼涼的意味:“簡太太,急什么。” 被稱作簡太太的女子惱怒不已:“他下個星期就要跟我辦離婚了,你讓我怎么不著急?!” 陸星哲眼中笑意不變:“你現在要么等,要么找別人。” “你——” 女子聞言一噎,滿腹的抱怨被這句話立即給堵了回去。 陸星哲雖然名聲惡臭,但手上爆的料十有九真,消息網也是最廣的,只是從不露面,很少人知道他長什么樣子,這次聯系上陸星哲,她也費了不少勁。 簡太太不自覺攥緊話筒,到底忍了下來,她竭力緩和語氣,咬緊牙關:“最遲明天八點,我要他出軌的證據。” 陸星哲只說了三個字:“等消息。” 然后掐斷了通話。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在朦朧的夜色中,小區大門口忽然出現了一對舉止親密的男女,像是夫妻。男方身形頎長,裹的嚴嚴實實,連臉都看不清,懷里摟著一個身形曼妙的長發女子,朝路邊停著的黑色跑車走去。 樹蔭下的角度并不能拍到男子正臉,陸星哲調整角度,也只能拍到一個模糊的背影。他動了動僵麻的腿,心道簡亦宏平常在電視上看著老老實實,背地里原來也是個老狐貍,大半夜出來還捂這么嚴實。 陸星哲看了眼四周,干脆把相機藏進隨身攜帶的單肩包里,然后壓低帽檐走了出去,低頭裝出一副玩手機的模樣,乍看只以為是個普通的過路人。 離的近了,還能聽見那對男女隱隱約約的說話聲。 “你什么時候跟那個黃臉婆離婚?” “快了,你乖一點,我明天飛美國拍戲,可能要幾個月才能回來,照顧好自己。” “我可以去看你……” “不行,會被記者拍到……” 陸星哲眼見他們上車,略微后退了幾步,將身形掩在陰影下,然后舉起相機對準在車內親的難舍難分的一對男女咔嚓按下快門,鏡頭在路燈的照映下,微不可察閃過一抹白光。 藝人對鏡頭大多敏感,更何況在做虧心事,簡亦宏能在娛樂圈混這么久,拋開他的老干部人設不談,與其圓滑精明也脫不開關系,他眼角余光敏銳捕捉到鏡頭白光,下意識往車窗外看去,正臉暴露無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