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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笙現(xiàn)在看什么都比蒙題有興趣，打了個哈欠，隨意往外掃了一眼，正自暴自棄地盤算著要不要干脆放過自己睡一覺下午再蒙，視線忽然一停。

    一件挺眼熟的黑襯衫飄了過去。

    又飄了回來。

    于笙拿胳膊肘撐著桌面，稍微坐起來了點，挑挑眉毛，隔著半掩的門和外面的黑襯衫遙遙對望。

    嚴重缺覺加上被系統(tǒng)虐得有點停滯的思維重新緩慢轉(zhuǎn)動。

    于笙斟酌著他盯著自己的視線，仔細在身上找了幾遍，確認了自己既沒扣錯扣子也沒忘拉褲子拉鏈，有點迷茫地抬頭。

    隔了三秒鐘，于笙忽然隱約意識到了對方是在看什么。

    于笙低頭，看了看自己正戳著胃的手。

    他胃一直不怎么好，稍微餓一點兒就疼，也不厲害，就是怎么待著都不舒服。

    現(xiàn)在的感覺他也很熟悉，其實就是吃完那半個煎餅又餓了。

    ……但這個動作又確實有點兒歧義。

    在不明情況的外人看來，他早上吃了煎餅，現(xiàn)在捂著胃，臉色估計也不太好。

    稍微聯(lián)想能力強一點的人，都顯然會覺得他是吃煎餅把肚子吃壞的。

    于笙斟酌兩秒，慢慢挪開左手，放回桌面上。

    他看這個黑襯衫確實不順眼，但煎餅是無辜的。

    還是不能對不起那半塊勞苦功高的煎餅。

    大概是叫他猜中了，黑襯衫看了他一陣，終于轉(zhuǎn)過身，腳步聲重新由近及遠，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于笙立刻收回手戳上去，坐沒坐相地趴回桌子上，低頭埋進手臂里，長長呼了口氣。

    下回出門前還是應(yīng)該泡袋方便面吃的。

    “笙哥，笙哥……”

    這次的動靜有點大，邊上坐著的段磊察覺到他的異樣，有點兒擔(dān)心，壓低聲音：“你胃又疼了？”

    于笙不想打擾他，按了按胃，擺擺手：“沒事，好好考你的試。”

    他們兩個的聲音不高，擱在三中的考場上都不會有人在意，這會兒卻還是毫無懸念地招來了監(jiān)考嚴肅的批評：“不準說話，自己答自己的！”

    段磊有點著急，就要站起來：“老師，他胃疼——”

    于笙扯了他一把，把人撂回了椅子上。

    監(jiān)考皺緊了眉來回打量，見他臉色確實不好，也有點不放心，快步走過來：“要不要緊？還能考試嗎？”

    于笙咬牙：“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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