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和景從(十)-《聽說有人要養(yǎng)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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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見藥呆住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鋒利的寧見景,他的記憶里,小時候的寧見景乖巧又聽話,怯怯軟軟的,后來哪怕不大聽話了,也不該是這樣。
“這是……荊修竹教你的?”
寧見景:“?”
什么玩意?
“你笑什么。”寧見藥皺眉問。
寧見景收起笑意,單手抵在病床的床尾欄桿上,偏頭說:“我看你可能還沒看懂,這樣吧,我告訴你事實。”
“你父親病時,那個血人的消息是我放出來的。”
“你二叔上次搶走的你那個標(biāo)案,我?guī)兔Φ摹!?
“沒認(rèn)識荊修竹之前,讓寧氏破產(chǎn)就在我計劃里,你覺得我需要他教?是你單純還是我傻?”
寧見藥向后踉蹌兩步,他一直有所懷疑,覺得有哪里不大對勁,聽他這么一說,不敢置信的搖了下頭,“你……你怎么會變得這么可怕。”
寧見景冷笑了聲,“可怕?對你來說任何傷害你家人的事情都叫可怕,你傷害別人的時候就是有理由,寧見藥,你寧家人果然一脈相傳的自私。”
“我……”
“好了。”寧見景伸手打斷他,視線收回來看著他略顯蒼白的臉,最后說:“我當(dāng)年給你輸?shù)难?是我心甘情愿,我用它來換取活下來的資格,很公平。”
寧見藥瞳眸一縮,“在你眼里這就是交易?”
寧見景沒回答他這句話,自顧地說:“從今天開始,我不想見到,也不想聽到你的聲音,明白嗎?”
“我……”
“你別假惺惺地說什么補(bǔ)償?shù)脑挘X,你沒有。”頓了頓,寧見景垂眼輕笑了下,“要愛,要家人,我有荊修竹了。”
寧見藥看著他決絕的背影,知道自己再多說也無益了,他今天來不止是為了母親,其實也想知道寧見景到底是怎么了。
他用盡了辦法,想把他留在身邊,想將寧氏留給他,可到底,寧見景說的對,他活在自己的想象里。
現(xiàn)在寧氏即將破產(chǎn),房子、車子,甚至是母親的首飾都要全部被查封,他再也給不了他東西了,照顧不了他了。
不,他本來就不需要自己的照顧。
今天來,他是尋求他的幫助的,可寧見景冷漠至此,不僅不愿意甚至還用這種話來羞辱將他養(yǎng)大的家人。
……不對,寧見景從來不是寧家人,不是他的弟弟。
他只當(dāng)自己從來沒有認(rèn)識過,也沒有過這個弟弟,現(xiàn)在看見他依然健康,沒有因為車禍?zhǔn)芴蟮膫椭懔恕?
“好,你不想看見我,我永遠(yuǎn)不會出現(xiàn)在你面前。”
說完,寧見藥轉(zhuǎn)身出去了,走到電梯口的時候,再次看見了荊修竹,拎著一袋松子酥上來,視線遠(yuǎn)遠(yuǎn)相撞,他偏過了頭。
寧見景和他沒有了關(guān)系,荊修竹更沒有。
荊修竹原本就對他沒有好臉色,見他別過頭,便也擦肩而過的上了電梯。
寧見景坐在窗前,兩只手交握著放在膝上不知道在看什么,因為這段時間的住院,吃不好睡不好,清減了不少。
背影看上去落寞又孤寂。
荊修竹放下松子酥,走過去從后頭攬住他,將人揉進(jìn)懷里,又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指。
“怎么了?”荊修竹輕問。
寧見景靠在他的懷里,看不見他的眼神,但能聽見他溫柔的聲音,反握住他的手抱在懷里,說:“我小的時候,剛到寧家,他對我好過的。”
他和寧家的所有人一樣,那么高高在上,從來不會看一看,在地上拼了命只想活下去的人是什么樣子。
荊修竹將他抱在懷里,低聲“嗯”了一聲,低頭吻了吻他的發(fā)頂,卻沒說話。
寧見景轉(zhuǎn)過身,迎上他的眼睛問:“荊修竹,我是不是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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