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繩系景(四)-《聽說有人要養(yǎng)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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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見景頭痛欲裂,總覺得有什么即將呼之欲出,可耳邊一陣陣的槍擊聲和腳步聲紛亂的扯著他的意識,每每感覺稍稍碰到,又驚嚇似的縮了回去。
他是知道他先前十多年的記憶出了問題,斷斷續(xù)續(xù)破碎不堪,他調(diào)查過,然而始終一無所獲。
循環(huán)往復幾遍,荊修竹終于也發(fā)現(xiàn)了不妥,呼吸聲像是強了一些,文誠和師兄離得遠,但也聽見了。
那就是身邊傳來的。
三人一齊轉(zhuǎn)頭,看見寧見景臉色蒼白,平常紅潤的嘴唇血色褪盡,額頭上泛著一層細細的冷汗,頓時都被嚇了一跳。
砰!
這里房子林立,前頭又是個橋,容易暴露目標,荊修竹當機立斷,“文誠、師兄右側(cè)房頂有人,ning交給我。”
“嗯。”
文誠和師兄兩個人小心的避開了其他選手,慢慢的貓回了堆積的油桶后伺機而動,抬頭瞥了一眼存活人數(shù),還剩51。
現(xiàn)在的平靜代表著后面有更大的危險,這些職業(yè)選手可不是散排的菜鳥,稍稍一個不注意便會化身快遞員。
荊修竹指揮完文誠和師兄,自己則迅速找了一處地方隱蔽起來,抽空看了眼身側(cè)的寧見景,他眉頭擰的死緊,牙齒好像也咬合在一起,繃出一點咬肌的痕跡。
這是現(xiàn)場直播,鏡頭一直對準了他們,他稍稍做點什么就會被全世界看見,何況這是比賽,不比尋常。
“還好嗎?”荊修竹問。
寧見景向來有著絕對的自制,哪怕是思緒崩盤也只會允許自己一小會兒,他不會讓自己失控太久。
在他的辦公桌上,有張紙,是去寧家之前,畫完隊服設(shè)計圖之后,他隨手寫下的一句話。
——如果右眼讓你摔倒,那就剜掉它,好過讓你整身墮入地獄。
對于寧見景來說,即便是自己的身子,讓他摔倒,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剜掉。
他寧愿那處潰爛生瘡,也不會讓人看見他的傷口,荊修竹已經(jīng)例外兩次,看見的還只是外傷,內(nèi)心里掩藏的東西,他不允許任何人觸碰。
他想要的東西自己會拿,他的記憶也該自己去尋找,暴露傷口毫無意義。
他一直不說話,荊修竹微微蹙眉,腳從桌子底下輕輕碰了一下他的小腿,將他從思緒中叫醒,低聲道:“第一次打比賽會緊張是正常的,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其實在荊修竹問出這句話之時,他已經(jīng)自己調(diào)整好了,沒有回過頭看他,輕輕地搖了下頭:“沒事。”
臉色比他這個常年失眠的人還難看,額頭上的冷汗已經(jīng)快要裹成豆大的汗珠落下來了,呼吸又短又急,睫毛亂顫,哪里都不像沒事的樣子。
荊修竹蹙眉低聲說:“是不是哪里痛,再忍一忍,結(jié)束了我?guī)闳メt(yī)院。”
寧見景:“關(guān)心你的比賽吧,輸了回去扣獎金。”
山河正在激情解說,余光一掃忽然發(fā)現(xiàn)荊修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動過了,再看鏡頭切過來的時候,他正蹲在角落里架著槍跟隊友聊起天來了。
山河:“在我們槍林彈雨的比賽之中,frg的兩位選手,蹲在了草叢里正在……商量新戰(zhàn)術(shù)嗎?”
煙花也笑了:“不是沒有可能啊,不過臨時修改戰(zhàn)術(shù)的話,是不是有什么壓力了呢。”
lj一直沒說話,皺眉盯著屏幕半晌,他剛才一直盯著荊修竹,雖然被困在了橋這頭,但他和旁邊那位新隊友的配合還算默契,“勾魂”式打法,雖然沒有元生那種默契,但也沒有多大壓力。
這點壓力對于荊修竹就算壓力了的話,那他五個世界冠軍的獎杯還算拱手送人算了。
這時。
荊修竹也不再跟寧見景聊天,反而低笑了聲說:“小寧,給你看個好玩兒的。”
“什么?”
荊修竹忽然揚聲,含笑道:“花堯,你躲那兒聽我們說什么悄悄話呢,你們戰(zhàn)隊沒戰(zhàn)術(shù)了?需要派你出來偷聽,你怎么這么不要臉。”
寧見景一怔,解說也是一怔。
花堯在?
什么時候的事兒啊,解說們紛紛去調(diào)整視角,果不其然,在橋?qū)Π兜牟荻押箢^,有個角色正端著槍伺機而動。
荊修竹雖然剛才一直在說話,但槍也一直瞄準著花堯,雙方誰都沒有開槍,卻都在等著時機開槍。
山河有些汗顏,臉上滾燙的咳了聲,煙花也有點過不去,呵呵笑了聲,“果然是有壓力了,上賽季的冠軍之師和壟斷這個游戲五年的冠軍隊的角逐,不知道誰能從這座橋上平安踏過去呢。”
花堯呸了一聲:“誰聽你們說悄悄話了,比賽不認真會被教育的荊隊,上賽季被我教育的還不夠嗎?”
荊修竹咳了聲,一本正經(jīng)的建議道:“這樣吧,咱們也別在這兒僵著了,前頭刷毒了,過不了一會就得上橋,我喊一二三,咱們都退一步,先過橋,好吧。”
花堯:“你的話能信,母豬都能上樹,滾。”
荊修竹牙疼的嘶了一聲,眉角帶笑的又說:“你怎么不信人呢,我用我的五個冠軍保證好吧,比你那一個冠軍有分量多了,我都敢信你,你怕什么?”
花堯不想理他,但眼看著是要刷毒了。
“不行。”
荊修竹又開始忽悠:“不是,你看啊,你就一個人,我這兒兩個人,我這隊友還是個萌新,你要是下手那我們家就是兩條命,換你一條命也不虧,是不是。”
花堯想了想。
煙花噗嗤一聲笑出來,“太能忽悠了,這算哪門子的兩條命換一條命,這明明是二對一,真當人花堯是傻子了。”
荊修竹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教育花堯道:“你看看你,上賽季還拿了冠軍呢,就這么點兒魄力跟膽子,現(xiàn)在也就還剩二十六個人,除開咱們兩家,也就是二十個人,你跟我在這兒僵持著,留著隊友去面對剩下二十人嗎!花堯你這個隊長怎么當?shù)模∽岅犛讶コ錾胨溃阍谶@兒打嘴炮,你可真行啊。”
花堯頓時有點汗顏,但他還是堅持道:“我擊殺了你,就是對他們仨最大的貢獻了,別說話,再說就斃了你。”
“哎喲。”荊修竹聲音一揚,笑道:“我這么值錢的嗎?來吧,我現(xiàn)在在你左前方了,你調(diào)一下視角看看,就給你一秒的時間,打不死我可就走了啊。”
說完,荊修竹在桌子底下蹭了下寧見景的小腿,以口型說:“手榴彈,等會我讓你扔的時候就扔,完了立刻再扔一個煙霧彈,迅速找好隱蔽點,能做到嗎?”
寧見景動作極輕的調(diào)整了下視角,然后點頭:“可以。”
花堯還在說:“你當我傻啊,我要是看了,下一秒你就來舔我了,少做夢了。”
荊修竹嫌棄道:“行了你,惡不惡心,你安心躺著吧,餓死也不舔你。”說著,一側(cè)頭,“扔!”
轟!
下一秒,花堯破口大罵:“wok荊修竹你個不要臉的東西。”
連續(xù)兩個手榴彈被扔了過來,但因為荊修竹剛才的安排,兩人都躲進拐角處,并沒有被炸傷,只是稍稍波及了旁邊的建筑,又炸了一輛車。
寧見景幾不可察的顫了下手指,這次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表情平靜的問:“現(xiàn)在去哪兒?”
與此同時,第二個毒圈已經(jīng)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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