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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論撩世家子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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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嵐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出了一身熱汗,白芷扶著她吃了東西,然后備了熱水,蔚嵐梳洗過后,強撐著自己開始翻閱情報。暗衛將情報送到蔚嵐手上后,有些忐忑道:“桓元帥今夜仍舊宿在唐府。”

    蔚嵐握著的筆微微一頓,隨后道:“這種事情,不必上報于我。”

    “是。”暗衛迅速撤開,蔚嵐低頭寫字。

    她從來是一個克制的人,再深刻的感情,該拿起拿起,該放下放下。桓衡既然已經是別的女人的男人,她自然不會再有其他念頭。

    她給過桓衡機會。

    出于愧疚,她甚至超過了自己的底線,愿意去迎娶一個不潔的男人。然而既然他拒絕,那是他選的路,她也不會多做糾纏。自此之后,這個人也不過就是她的弟弟,和當年一樣,他擋不了她的路,也改不了她的心意半分。

    難過固然有,屈辱自然是多的。可她向來不習慣于將憤怒發泄在男人身上,于是她將這份屈辱記在了唐莫的頭上。

    如果唐莫是堂堂正正的手段,那她自然不會覺得如何。可是這個女人卻是用了如此下作的方式,桓衡看不出來,可她卻是清清楚楚知曉著。

    她看了文書,又去城樓上布置了一圈,只是去了之后便發現,城樓被布置得井井有條,守城的將士說,桓元帥每一日都來看過,這些都是他安排的。蔚嵐點點頭,心里放心不少。

    第二日,她讓人將桓衡叫了過來,桓衡穿著一身紅色的袍子,不知道是為什么,他如今非常偏愛這樣的顏色,看上去艷麗又灼目。蔚嵐泡了茶,淡淡看了他一眼,隨后道:“請。”

    桓衡沒有說話,跪坐在她身前,蔚嵐穿了湖藍色的袍子,帶著玉冠,面色有著病后的蒼白,卻不帶半分虛弱,一如既往從容得體。她身邊放著一堆書籍,蔚嵐給桓衡斟了茶,淡道:“過往幾年,是我的錯,我年長于你,本該教導于你,卻太過寵愛,是我的錯。”

    桓衡看著面前的茶水,聽著面前人的話,感覺心如這溫茶一般,他低頭抿了口茶,眼中全是嘲諷:“我有什么資格怪你?”

    “可是,我卻不能不怪我自己。”蔚嵐看著他,眼里都是柔和:“阿衡,”她溫柔喚他,桓衡手微微顫抖了一下,茶湯潑灑了出來,聽她道:“在我心里,你一直如我親弟弟一般。”

    桓衡沒說話,面上一片冷意,他將茶杯中的茶一飲而盡。

    他不會喝茶,他從來喝的,都是北方最烈的酒。去盛京那兩年,他為了蔚嵐,拼命喝茶,他始終是品不出他們所謂的茶香的,可他不愿意丟了蔚嵐的臉,于是學了人家的姿態,每一次,都仿佛是會喝一般。可茶在他的嘴里,從來是苦的,沒有帶回過半分甘甜。

    如今他喝著茶,就想著那段時光。

    他不是怨恨唐家,更不是蔚嵐,他怨恨的,從來都是自己。

    桓衡閉上眼睛,壓抑住心中所有情緒,心里默默思量著所有謀劃,慢慢道:“你何日南歸?”

    “等北方局勢安穩吧。”蔚嵐笑了笑,想了想,遲疑道:“我之前的話,你別放在心上。既然嫁……娶了唐小姐,便如一個男子漢一般吧。我會幫著你安定北方,阿衡,”蔚嵐瞧向窗外嘰嘰喳喳叫著的鳥雀,嘆息道:“我把你推到這樣的境地,不會就這樣離開的。”

    “嗯。”桓衡點了點頭,看不出喜怒,卻是道:“謝謝,阿嵐,”他垂下眼眸,遮掩住眼中的情緒,勾了勾嘴角:“你在我心里,也永遠如親哥哥一般。”

    蔚嵐心里有幾分酸澀悵然一閃而過,她嘆息了一聲,又見那只蒼鷹撲騰而來,她面上露出笑意,桓衡眼中全是冷意,面上卻不顯半分道:“是謝子臣?阿嵐與他一直有來往?”

    “到華州與他相見后,他一直放不下。”

    蔚嵐笑了笑,從鷹腿上拿下信。信上都是他的問候,平平淡淡的語氣,一如他那個人。

    蔚嵐面上的笑容遮不住的刺眼,桓衡暗中捏緊了手掌,起身道:“若是無事,我先走了。”

    “等等,”蔚嵐從信中抬起頭來,笑道:“明日起,每日這個時候你來我這里,我以前只想著如何讓你過得無憂無慮,沒有教過你什么,日后你過來,我教你。”

    “好。”桓衡面無表情,轉身離開。

    他離開后,蔚嵐低頭看著那些信,那信上有謝子臣的味道,讓她很安寧。

    她回去給他回了信,除了公事,她這輩子就寫過情詩,但對于謝子臣來說,這兩者似乎都是不大合適的。他們兩個的關系,算起來,大概算是知己好友,蔚嵐也不知道該和他寫些什么,想了想,便也學著他,寫了些日常瑣事。她向來不關心這些芝麻綠豆,寫起來也是乏味極了,憋了兩頁紙,實在是無話可寫,只能以一句:“望君安”結了信尾。

    后面的時日,桓衡每日來聽她教導,兩人一起指揮作戰。在戰場上,桓衡其實是比蔚嵐聰明得多的,他哪怕是憑借直覺,都能做出最好的判斷。如今沒有再站在蔚嵐身后,蔚嵐看著他快速成長起來,也就不再去過問戰場上的事,開始拿著金銀財寶,給他四處聯絡關系。同時又讓在唐家的暗樁,悄悄開始動手。

    蔚嵐去見過唐莫,是在兩人成婚后,兩人是九月成婚,去的時候是深夜,桓衡被留在了戰場上,蔚嵐去拿桓衡的令牌,然后入了院中,彼時唐莫正在溫茶,她跪坐在長廊上,披著大氅,眉目精致溫婉,看上去沒有半分北方的模樣,倒仿若一個南方貴族。蔚嵐進去后,告知了目的,唐莫想了想,便讓人進屋去拿了令牌,此間她給蔚嵐遞了杯茶,蔚嵐嘗過,倒是好手藝。唐莫打量著她,眼里帶了些驚嘆,蔚嵐察覺到她的目光,一眼掃過去,對方卻就這樣紅了臉。

    蔚嵐面上不顯,拿了令牌要走,卻就聽對方道:“世子等等。”

    蔚嵐頓了步子,唐莫踏著木屐下了地,將一雙手套交到蔚嵐手里,紅著臉道:“天冷了,世子穿得太過單薄,凍著就不好了。”

    蔚嵐將目光留在那手套上,心里一陣陣惡心,面上沒有顯露半分,卻是道:“謝唐小姐好意,蔚嵐心領了,這手套礙著用劍,蔚嵐不冷。”

    說罷,蔚嵐便轉身離開。唐莫愣了愣,等她走后,侍女走上來,不滿道:“這世子真是不識好歹。”

    唐莫笑了笑,眼中全是贊嘆:“畢竟是蔚嵐。”

    桓衡對人心的把握從來都是如此簡單,可那是在戰場上說出攻心為上的蔚嵐。

    戰事一拖拖到了年末,北方已是皚皚大雪,桓衡也終于得到了將士的認可,算是坐穩了位置。最后一場激戰后,這場戰役終于算是有了了結,狄杰開始陸續收兵,而謝子臣的書信里也終于開始催促,何日南歸?

    蔚嵐不由得笑了笑,南歸是必然的,可是在此之前,她還有人要收拾。

    這半年,她開始頻頻見到唐莫。

    有一次相見是七夕節,她被人圍攻,她把她救了下來。當時那個女人又冷靜,又柔弱,明明是病弱之資,但卻坐在馬車里,從容指揮著侍衛抵擋,熬到了蔚嵐來。

    看見蔚嵐的時候,她眼里終于有了軟意,整個人仿佛都松了口氣,看著面前的少年,那眼中的崇拜與仰慕,仿佛只是獨屬于她。

    沒有少年能抵擋這樣的目光,可惜蔚嵐是個女人。

    當時她有些遲鈍,就是覺得,這個女人不對勁,她有企圖!

    直到一而再再而三遇見她,一直跟在她身后的暗衛終于道:“主子,你說唐小姐是不是看上你了?”

    一貫鎮定的蔚嵐嚇得捏斷了一支筆。

    然后她覺得,這大概是她這輩子遇到過的最惡心的對手,如果不是覺得打這個時代的女人太欺負人,她真的很想現在踹開唐家大門。

    可是她能忍,她不但沒有捏死唐莫,還同她過起了這種互相試探的日子。唐莫偶遇她,她就欣然送唐莫回去,去桓衡那里商議政事,唐莫來給他們溫茶,他們兩就悄悄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對視時又匆匆撇過去,然后蔚嵐神情苦悶,唐莫羞紅了臉。

    有幾次桓衡察覺到兩人的不自然,不由得皺了皺眉道:“你們兩怎么了?”

    唐莫紅著臉不說話,蔚嵐從容一笑,摸著自己的臉,解圍道:“大約是在下風姿翩然,傾倒了唐小姐。”

    桓衡:“……”

    兩人的互動看的房梁上的暗衛極其惡心,暗衛不由得勸阻蔚嵐道:“主子,別這么傷害自己,更別這么傷害我們。”

    蔚嵐用手帕擦著手,卻只關心一個問題:“沒穿幫吧?”

    暗衛們對視一眼,齊齊搖頭。主子演技一流,怎么可能穿幫。她甚至欺騙了照顧在身邊的白芷,有一日白芷看見她寫信給唐莫請唐莫游湖的時候,白芷就崩潰了,整個人發出了一級警報,茶都沒給蔚嵐送上去,就跑到側室去給謝子臣寫信道:“魏世子看上了桓元帥妻子唐氏小姐,正在暗中追求,主子速來!”

    給唐莫寫著信的蔚嵐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感覺心中一寒。她搖了搖頭,繼續寫信。

    那天是一個好天氣,夜里,蔚嵐算好了把桓衡支開,然后去接了唐莫,帶著唐莫游湖,她一路上拼命把唐莫想象成一個男人,然后噓寒問暖,體貼無比,唐莫一直紅著臉,沒有出聲。到了湖邊,唐莫突然道:“魏世子……喜歡我嗎?”

    蔚嵐微笑。

    她告訴自己,要忍耐,不能現在就把人打死了。

    于是她遲疑了片刻,眼中帶了些忐忑:“在下不知,當不當喜歡。”

    “那就是……喜歡了。”唐莫紅著臉低下頭,然后仿佛是鼓足了勇氣:“我……也是的。我知道這些話不該說出來,”唐莫吸了吸鼻子,像個可憐極了的小姑娘:“我喜歡世子,已是很多年。我怕世子覺得我不守婦道,一直不敢言明。世子可記得,那一年你到北方來,駕馬穿過城中,差點撞上我,”說著,唐莫笑了笑,眼里有了苦澀,眼淚滑落到草叢之上,如露珠一半:“那時候我就覺得,世子當真是這世上,最好看的人,我一直想,若是能嫁給世子,該是多好的事啊。”

    “那為什么,”蔚嵐眼里也是苦澀:“你沒有告訴我呢?”

    說著,她抬起手來,附在她的發間,摩挲著她的發絲,溫柔道:“如果你告訴我,如果早一點認識你……”

    唐莫眼里熱淚滾滾而下,她猛地撲進蔚嵐懷里。蔚嵐面色一變,一手按住她的肩,轉身怒喝道:“誰?!”

    唐莫一臉茫然,她沒安排人過來啊?

    蔚嵐心里一陣發虛,讓她撞在護心鏡上,就她這病弱的樣子,能給她撞昏死過去吧。

    蔚嵐假裝發現了人,四處看了一陣,松了口氣道:“唐小姐,在下還是送你回去吧。”

    氣氛已經被打擾了,唐莫也演不下去,點了點頭,卻是有些不甘心,仰頭道:“阿嵐。”

    蔚嵐捏緊了拳頭,好想打她,卻還是轉身看向唐莫,溫和道:“怎的了?”

    “你……”唐莫拉著她的袖子,羞紅了臉,盯溜溜望著她道:“你……親親我吧?”

    她調查過,蔚嵐身邊從來沒有過女人。這樣年少氣盛的少年,面對美人的主動請求,從來難以阻擋。

    蔚嵐看著面前的女人,聽著這話,變了臉色。

    可是她不能表露出來,她笑了笑,控制住自己所有的沖動,壓著自己往那女人面上低下頭去。而暗中看著這一切的白芷覺得,不行,她得阻止這件事,不然自己一定會被主子殺了的。

    想了想,她猛地沖了出去,在蔚嵐和唐莫完全沒有意料到的情況下,一頭將唐莫撞進了水里!然后就又匆匆離開,跑得比兔子還快。可這一來一去,已經足夠蔚嵐知道,這是誰了……

    蔚嵐聽著唐莫的呼救聲,陷入了沉思。

    這冬天的水,莫說唐莫這樣的身體,就算是蔚嵐也是不敢跳的,而且她一個女人,跳下去指不定就暴露了。于是她露出焦急的神態,朝著暗衛道:“我不會水,快救人啊!!”

    唐莫掙扎了片刻,便從水里站了起來。只到她大腿的水,她濕透了,站在水里,看著仿佛面前是海洋一般深不可測的蔚嵐,默默無聲。

    蔚嵐看著只到唐莫大腿的水:“……”

    她好像浮夸了一點。

    然后她立刻反應過來,著急朝著唐莫伸出手道:“快上來!”

    唐莫:“……”

    她面無表情,自己踩著水上來了。蔚嵐連忙將外套披到了唐莫身上,著急道:“快回府去,你這樣會病的!”

    唐莫這才擠出一個笑容來,扶著蔚嵐道:“謝謝世子……”

    蔚嵐將唐莫送回了桓府,然后回了自己府邸,到達府邸便看見白芷戰戰兢兢站在門口,見她來了,有些惶恐道:“世子……”

    蔚嵐拍了拍她的肩,滿臉欣慰:“干得好。”

    白芷:“???”

    唐莫回了桓府,第二日就病了。桓衡來聽蔚嵐講學,面上一片冷淡道:“昨日阿莫落水,是你救的?”

    蔚嵐立刻回想起自己披給唐莫的大氅,便坦然點了點頭。

    “她是你弟媳,”桓衡捏緊了書,警告道:“你注意些!”

    “我對女人沒有興趣。”蔚嵐聳了聳肩:“要找也找謝子臣。”

    “啪!”的一聲響,桓衡將書摔到了桌面上,轉身就走了。

    后來蔚嵐就不大見得到唐莫,直到戰爭結束,屠蘇城開始慶賀,她以元帥夫人的身份出席慶典,蔚嵐在臺下,她在臺上,兩人兩兩相望,各自心中作嘔。

    然后唐莫私下讓人傳信給她,今夜桓衡會出城點兵,讓她到府里來。

    蔚嵐笑了笑,她明白,唐莫要收網了。

    當天晚上,她如約翻進了桓府,開了窗戶,坐在了窗臺上。她帶了溫酒,背靠著床,腳微屈著搭在窗臺之上,腰間別著一把小扇,看上去風流又俊美。

    唐莫披了個袍子,跪坐在暖爐邊上,靜靜看著蔚嵐,眼中全是思慕與溫柔。

    “多日不見,”唐莫溫柔道:“郎君依舊風采依舊。”

    蔚嵐笑了笑,也沒搭話,酒瓶往外一扔,便跳了進來,順便貼心的關上了窗戶,抵御風寒。唐莫給她溫了茶,蔚嵐坐到小桌對面,看她撩起袖子,露出瑩白的皓腕,給她倒茶。

    她是個很溫柔,又很聰明的女人,懂的揣摩人心,更懂得把握男人。哪一個男人,不是想要在溫柔鄉中纏綿?

    她的衣服很寬松,彎下腰時,能看到脖頸下的美景,蔚嵐匆匆一掃,差點一口茶噴出去,然而她忍住了,轉過頭去,感覺眼睛都快辣瞎了。

    活了快四十年,就這么幾個月,就被一個女人不斷刷新著她的世界觀。

    而她,就是被這樣一個女人搶了男人。

    感情于她而言,向來是錦上添花,幾個月過去,她想得開,也放得下,然而她作為女子的尊嚴,卻從來不是隨意挑戰的。

    她不介意與他人公平較量,卻介意用這樣卑劣的手段。

    蔚家的女兒,從來容不得這樣的欺辱。

    想到這里,她玩弄著酒杯,微微出神,等待著唐莫下一步動作。

    唐家的想法,她很清楚,他們需要桓衡,所以逼著桓衡娶了自己女兒,他們要的是桓衡作為桓家嫡子的身份,并不需要桓衡作為一個將軍。唐莫一旦剩下桓家的子嗣,他們可能也就留不下桓衡了。

    他們的布局里,她蔚嵐是太大的阻礙。他們沒有本事直接殺她,只能用這樣的法子,離間她與桓衡。

    唐莫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她一次次接近她,哪怕蔚嵐對她無意,可是只要抓住機會,她就能在桓衡心里種下一顆猜疑的種子,例如那件大氅。更何況蔚嵐積極配合她,今日她來,大概是唐莫最后的謀劃了。

    蔚嵐是翻墻進的桓家,而這時候他們夫妻感情也已經很穩定了,她傳信給蔚嵐,并沒有留下任何信物,而桓衡今日出城點兵,更是蔚嵐建議的。

    如果桓衡是個正常的男人,今日蔚嵐是說不清楚的。

    蔚嵐知道她的打算,她靜靜等著唐莫,她不動,唐莫也忍不住有些焦急了,主動道:“夜深了,世子還不休息嗎?”

    “哦?”蔚嵐挑了挑眉:“在這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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