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眼見岑景被賀辭東抓住手,跟在后邊的幾個保安立馬沖出來試圖擒住岑景。不過人還還在兩米開外,就被賀辭東喝住了。 幾個保安面面相覷。 他們也不知道這具體是什么情況,領頭的人倒也沒有強行上前,只是沖著岑景喊道:“警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希望你不要做無謂的抵抗!束手就擒吧!” 岑景被電筒強光掃得眉頭緊蹙。 他掙脫了一下自己的手,沒掙開。 賀辭東的視線在他慘白的臉色上停留了許久,示意保安把電筒關掉。 “傷哪兒了?” “你想抓我?” 他們幾乎是同時出聲。 岑景挑了挑眉,倒是沒想到賀辭東沒有第一時間去看地上的姚聞予是生是死,反而問了他這句。 賀辭東:“你現在想走也走不了。” “我偏要呢?”岑景問。 他直視著賀辭東的眼睛,開口:“我非要現在離開,你打算干什么?” 賀辭東看著他的臉,確認他這話到底針對的是誰。 “我不會干什么。”賀辭東最終說:“你傷了人,需要向警方交代清楚前因后果。” “向警方交代還是向你賀辭東交代?”岑景站在那兒,看了看周圍的人群,也看了一眼地上無知無覺的姚聞予。 對賀辭東說:“我沒什么可以交代的。” 他要向警方交代什么呢? 交代他和姚聞予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還是交代世界修正,姚聞予一心弄死他,結果反被岑景開了腦袋。 不知道警察是覺得他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賀辭東察覺到掌心接觸的手腕溫度不尋常。 也看見了岑景纏著繃帶和頸后的血漬。 不論岑景以前在賀辭東的心里是怎樣一個不堪的形象,也不管他發現眼前有多少怪異和不合理。 賀辭東幾乎是認知到他身體出問題的那一秒鐘,條件反射卸了他胳膊的力,奪走手上的鐵棍將其扔開。 岑景哪是任由人動手的人。 賀辭東的行為自動被化為對立面,岑景幾乎在鐵棍扔出去的那一瞬間,就一膝蓋頂在了賀辭東的腰側。 那是個巧勁兒,位置對了會讓人半身發麻。他清楚自己估計撐不了多久,所以用了全力。 賀辭東悶哼了聲,卻始終沒松開他。 是在岑景扭手再次進攻時,才選擇放開。 那個動作賀辭東要是不放,岑景傷不傷得了賀辭東是未知數,但岑景的手腕骨脫臼是必然。 岑景成功退離賀辭東兩米開外。 賀辭東已經因為他剛剛的動作,眉眼間帶了戾氣,看著岑景說:“有沒有可以交代的也需要你自己去和警察解釋,事情沒弄清楚之前,我不可能放你走。” 賀辭東示意后邊的人把姚聞予抬起來送醫院。 幾個人七手八腳上前抬人的時候,終于打破了這地下停車場壓抑的氣氛。 賀辭東朝岑景伸手:“過來。” 先去醫院。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連賀辭東自己都沒有察覺,那里面帶了某種壓迫和小心謹慎。 岑景身上某種臨界感太強烈。 眼神卻冷靜得不同尋常。 但是岑景只是看了看他的手,抬眸說:“賀辭東,你不懂,也別逼我。” 姚聞予沒了意識后,岑景反而覺得非常空。 那種感覺就像胸腔里被穿了一個大洞,風一吹,能聽見呼呼回響。 仿佛世界只剩自己。 也確實只剩下他。 他不認為賀辭東的行為有什么,他們只是沒辦法生活在同一軌跡。 他不會妄想賀辭東能夠理解他出手傷人,也不奢求他明白他那些說不出口。 賀辭東擺明了想扣住他。 不論理由為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