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時渡”大樓外的馬路邊停下來一輛黑色轎車,就在岑景的身邊。他看著搖下車窗里露出的那張臉,臉色有些冷淡:“戚先生。” 姚聞予剛在電話里提及的人,下一秒就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 戚雄安笑了下說:“沒必要叫這么生疏吧,我們又見面了。” 半個小時后的某茶餐廳。 戚雄安給他到了杯茶,推到他面前說:“嘗嘗。” 岑景垂眸掃了一眼面前的杯子。 “不用。”他道。 連春港是他們之間唯一的一次交集,他當時有意想要找岑景代替岑戴文的位置繼續(xù)跟他合作,但是岑景拒絕了。 因為岑家的生意他興趣不大,并且已經(jīng)是賀辭東的囊中之物,他無意跟戚老四牽扯,也沒打算從賀辭東手里接過來。 戚老四笑著說:“我聽說辭東這段時間在國外?” “你應該很清楚啊。”岑景的右手搭在桌子上,“不然也不會專門選擇這個時間來找我,不是嗎?” 戚老四笑出聲:“我一早就說過你是個聰明人。” 他往后退了一下,翹起二郎腿,看著岑景說:“我也不瞞你,這次的事兒鬧這么大他不知情。他一早清楚我沒有放掉你這邊這條線的,如果我沒有猜錯,他這段時間應該還特地提醒過你自己要小心。” 岑景垂眸沒說話,因為戚老四全部都說對了。 戚老四:“看得出來,他對你也不是沒有感覺。” 岑景直視著眼前這個中年男人。 他在交通要塞地區(qū)如此發(fā)達的連春港稱霸,一言一行都帶著勝券在握的壓迫感。 當時在連春港,賀辭東和他關系就很微妙。 現(xiàn)在賀辭東沒在,他一副打算攤牌的樣子,倒是撕破了一開始那點偽裝起來的和氣。 岑景點點桌子,抬眼問了句:“你跟姚聞予很熟?” “算不上。” 戚老四看著窗外,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回頭對著岑景說:“但實際上也不陌生。” 賀辭東這個名字的由來并不是他那對不知名的父母取的,而是他的養(yǎng)父。 養(yǎng)父是個開賭場的惡霸。 在二十年前的連春港肆意橫行,到處放貸和催債。 他手底下養(yǎng)了很多人,大多都是些不務正業(yè)的流氓混子,但是他有一個兒子,這個兒子就是他從垃圾桶里撿出來賀辭東。 戚雄安當初就跟在賀辭東養(yǎng)父身邊做事,排行老四,所以得了這么個戚老四的外號。 養(yǎng)父是個心狠手辣的家伙。 賀辭東在他手里活下來那簡直就是個奇跡。 戚老四那個時候和賀辭東算是關系不錯的,但是常年在外邊做事,第一次知道姚聞予這個名字是賀辭東險些被打死在外邊回不來的那一回。 戚老四笑著說:“你都不知道,那是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他學會了抗爭。” 十來歲的年紀,提起拳頭就跟人硬干。 像頭狼崽子第一次伸出自己的獠牙。 狼崽夠狠也有能力,他勢必會長成新的頭狼。 賀辭東逐漸取代了他養(yǎng)父的位置,開始走上了一條黑夜看不見盡頭的路。 這個時候姚聞予再次出現(xiàn)了。 姚聞予比想象中長情很多,多年后再次相遇還對賀辭東一見鐘情。那個時候賀辭東還沒完全脫力養(yǎng)父的掌控,走的路也大多險之又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