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摩肩接踵的人潮兩端,賀辭東包裹于大片躁動當中,而另一端的岑景就抱著手靠在門口那兒。光影將他半身隱在暗處,讓他的看起來疏離且淡薄。 于茜從舞池離開,經身于岑景面前。 然后他身上的那種感覺緩緩散開。 吸引到了酒吧半數人以上的視線。 “不是說不哭。”岑景道。 他對周遭的目光恍若未見,眼前的女人臉上的淚痕依然明顯,決絕姿態中的時候忍住不哭,下來了,終究是沒忍到底。 “反正是最后一次了。” 于茜背對著酒吧內部,聲音有些啞,說:“替我擋一下,謝謝。” 岑景往那邊看了一眼,于茜所料不差,剛剛一直像被震懾住的姜川見人要離開,終于回過神,撥開人群竟然追了上來。 岑景收回視線,和于茜說:“放心,走吧。” 然后于茜抬腳大步離開,這一次再沒有回頭。 姜川沖到岑景面前的時候,樣子頗為狼狽。如果非要給一個境況形容,大概就是那種剛被老婆捉奸在床,不覺得自己有錯,但本能上依然帶著驚慌失措。 岑景伸手攔下他。 姜川要推他:“滾開!” “你追上去想干什么?”岑景并沒有讓開,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姜川的模樣,挑眉:“滿身香水味和口紅印到人跟前表決心?侮辱人需要有個限度的姜川。” “關你瘠薄卵事!”姜川近乎粗暴地上手,想要將岑景拽開。 不過他并沒有實現。 因為不知道何時出現在這里的賀辭東一把抓住了姜川的胳膊,他的臉色有些黑,眉宇間帶著絲慍怒,沉眸:“還嫌自己不夠丟人是吧?鬧什么。” 姜川在賀辭東面前還是有那么一丁點慫的,尤其是他明顯不悅的時候。 可姜川這個時候內心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一邊覺得岑景的樣子真特么欠,一邊就覺得于茜那女人哭起來的樣子更難看,難看到他完全沒心思顧忌周遭或好奇或譴責的目光,反而心里毫無預兆地疼了一下。 他有些慌,卻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慌什么。 徹底沒人束縛的感覺,不會再有人一天三個電話問他在干什么,不會被查手機,被強迫著拉去逛街的時候提購物袋。 他應該覺得一身輕,他從始至終也都是這樣以為的。 但事實是,他明顯感覺自己被捆得更緊了。 甚至有些難以呼吸。 姜川肉眼可見地喪下來,表情一下子就垮了。 怒火不再,慌亂也徹底失去蹤影。 他揮開上來拉他的人的手,走過去拿起桌子上的酒杯舉起來,故意提高音量說:“都看什么,今天酒吧的全部酒水我包了!都別客氣,來來來!音樂呢?” 姜川想這不過就是一時的不習慣而已。 他很快就能恢復如初。 岑景幫完這點小忙,從姜川的臉上漠然收回視線,抬腳就要離開。 反而是衛臨舟突然伸手套住了他的肩膀,說:“哎,別走啊,來說說,你怎么會遇見于茜的?” 岑景偏頭看他:“怎么?你也有意見?” “怎么可能。”衛臨舟立馬否認:“姜川那是活該,他要不真受點教訓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我這不是想著老賀一回來,你就出現在這兒,特意過來的?” “不是。”岑景拿開他的手,“碰巧。” 岑景怎么著也是賀辭東的另一半,名正言順的正主。 這話衛臨舟信,其他人能信? 賀辭東人在現場,姚聞予隨后就來了。 這要說岑景不是來抓現場的都沒人覺得正常,而且岑景不但來了,還帶著于茜攪了賀辭東好兄弟的姻緣。 這場大戲,惹得周圍的人都起了強烈好奇心。 不少人想看姚聞予和岑景打擂臺。 可是岑景從頭到尾沒把這人看進眼里,就是姚聞予后來走過來,出聲說:“姜川還是喜歡于茜的,只是用錯了方法。” 這個時候,岑景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反問:“所以有的人就活該?” “我并沒有這樣說過。”姚聞予像是感覺冷,垂了垂眼睫的時候給人一種氣勢上就被打壓下去的感覺,他說:“我只是覺得這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感情這種事外人是沒辦法插手的,交給他們自己處理更好。” 這話其實聽來并沒有任何問題,但這明晃晃直言岑景做得不對的意思也很明顯。 而且什么叫兩個人的感情外人沒辦法插手? 岑景怎么結的婚? 不就是插足了賀辭東和姚聞予之間? 周圍的人八卦欲全部上升,心道這姚聞予以前挺佛一人,有著天才建筑設計師的名號,不爭不搶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