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春日失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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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話一出,何通坐不住了,拿她今早的話回敬:“這么會推理,你怎么不去當警察?”
趙云今懶洋洋說:“當警察哪有情婦舒服?何通,藥是你下的,這件事你已經參與了,要么給我法子解決,要么跟我一起遭殃。”
“趙小姐,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給江易下藥純粹是因為看不慣他那張臭臉,所以想找個法子整他,這整件事跟霍先生一點雞毛關系都沒有。”
趙云今看著他笑,把何通笑得頭皮發麻:“看我干嘛?”
“有件事你要搞清楚,現在的主動權在我手上。”趙云今悠悠道,“我剛剛所說的一切前提是建立在我知情的基礎上,我知情卻不遂霍璋心意會惹怒他失去利用價值,但如果我不知情,只是來纏山度個假清清白白回去,是你沒有把事情做好呢?”
“以霍璋從小受到家教來看,如果他能做到把自己的齷齪心思當面宣之于口,就不會指使你來暗中促成這事了,霍璋厭惡沒有能力的人,我不知情還有第二次機會,你沒有。我回去后稍稍添油加醋把你給江易下藥暴露的事亂說一通,倒霉的人是誰?”
“霍璋要臉,他總不會承認這么下作的手段是經他授意,到時候的替罪羊還不是你?”
桌上放著昨夜打剩的牌,趙云今聽著浴室嘩嘩的水聲,隨手拿起撲克玩:“我是個記仇的人,到了那時候再要搞你,方法多得是。”
“世人慌慌張張,不過圖碎銀幾兩,你對霍璋忠心無非就是為錢,我在霍璋身邊這些年手里也攢下不少,他能給你的,我一樣能給。”她笑得恣意,“可如果你讓我不開心了,別說錢,纏山這些年死的人不少,多你一個也不算多。”
何通旋起眉峰:“我以為趙小姐是霍先生的身邊人,肯定事事為霍先生著想。”
“我是為他著想,前提是他不把那些詭秘心思用在我身上,人總要自保是不是?霍家水深,我相信霍璋有他的不得已,但如果他要利用的人是你,以后下場都還難說,你甘心做棋子為他鋪路嗎?”趙云今說,“霍璋沒有心,何通,你跟他沒前途的。”
何通一句話憋在嘴里,想說又被咽了回去。
——霍璋沒有心,你有?
浴室水停,江易走出來,頭發還濕漉漉朝下滴水。
他頭頂著一條白毛巾,神情陰沉,寬松的褲子也遮不住身體的異樣,沖了十分鐘冷水澡依然精神,顯然,何通所說藥力強勁不是假話。
趙云今托腮看他,目光直白覽過他褲子。
江易沖了冷水后皮膚上的紅短暫退去,但依舊不好受,他走到桌前,攬過那杯摻了“公主夜夜叫”的水,一旁桌上的盒子里還有幾袋藥,他一袋袋撕開,通通倒進杯子里。粉末難溶,白乎乎一片浮蕩在水中。
江易看向何通,后者一個激靈:“你干嘛?”
他直覺不妙起身想跑,還沒離開桌子的范圍就被江易拽住領子按到桌上,江易端起那杯摻了五六杯料的水朝他嘴里灌,何通死活不肯張嘴,別過臉去:“江易,你冷靜點!會出人命的!”
趙云今看戲一般置身之外,直到何通被灌下好幾口藥,她才慢慢開口:“放開他。”
何通自覺今天要倒大霉,江易此人他沒少聽雙喜提起過,最常聽到他說的一句就是——“看起來沉默不愛出聲,其實是條瘋狗,惹誰都不要惹他。你惹君子,人家要臉不屑報復,你惹小人,人家陰損背后算賬,但你如果惹了瘋狗,他當場就能咧牙露齒,把你撕得連碎片都不剩。”
江易就是一條瘋狗,他這樣的人,怎么可能因為一個女人的話停下?
可就在何通默默在心里計算連喝五包春.藥會不會死人的時候,江易卻聽了趙云今的話松開手,他將杯子丟到一邊,冷眼看著何通趴在桌上拼命咳嗽。
“……我沒想害你。”何通虛弱地說,“這藥真的不傷身。”
“我也沒想害你。”江易淡淡回敬,“一口氣喝五包死不了人。”
藥性很快上來了,何通神態逐漸恍惚。
趙云今起身:“我在這似乎不太合適。”
她收走何通的手機和車鑰匙,在他眼前晃了晃:“包裝上說藥性過去至少五個小時,趁著現在頭腦還清醒慢慢想,我等你答案。”
她上樓了。電力早已恢復,但陰天光線依舊昏暗,她拉上厚重窗簾,屋里就黑暗一片幾乎什么也看不見了。
江易昨晚拿來的蠟燭和打火機都還放在桌上,她點上蠟燭,坐在床邊靜靜望著搖曳生輝的燭光把室內照得通亮。
門沒關緊,外頭傳來腳步聲。
趙云今回頭,江易頭發濕漉漉站在外面,她笑了笑:“門是給你留的。”
江易走進來。
趙云今問:“你現在清醒嗎?”
江易眼里理智尚在,那兒卻精神不減,可他沒打算再去沖冷水澡,冷水作用不大,以他的性格,不會重復做無用功。
他問:“趙云今,做錯的事不用負責嗎?”
趙云今裝傻:“什么?”
大紅的燭火溫暖,映在紅紗帳上十分喜慶。
此時房間閉塞而憋悶,空氣凝滯了一樣曖昧得叫人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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