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春日失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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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的淋浴壞了,小鳳在走廊擦完身子已經(jīng)很晚了,四下的燈火都熄了,就連做皮肉生意的女人大多也關門睡覺了。她倒掉一盆臟水,眼瞅著樓下巷子口走來一個穿黑色衛(wèi)衣的男人,帽檐寬大,遮住了眼睛,只能看清是道清瘦的身形。
燕子在屋里看肥皂劇,小鳳朝她門口喊了聲:“燕兒,阿易來了——”
屋里傳來懶怠的一聲回應,燕子拉開房門,倚在門口等他。
男人拐上樓梯,小鳳瞥了眼,江易戴了只黑色口罩,她多嘴問了句:“這是趕的什么時髦???那么帥的臉不露出來叫我們看看嗎?”
“感冒了,怕傳染給你。”江易咳了聲,嗓子眼像卡了痰似的怪怪的。
小鳳笑嘻嘻的:“是嗎?那讓燕子給你治,今晚運動流流汗,保準明兒一早就好了?!?
燕子一雙眸子水汪汪的,她勾小指扯了扯江易的手腕:“進來吧?!?
小鳳收拾完回屋,她剛躺下,隔壁已經(jīng)開始有節(jié)奏地搖床了。
燕子聲音又嬌又膩,貓爪子撓癢癢一樣嗔罵:“哎呀你輕點,多久沒搞了,怎么急得跟個猴似的……”
男人喘.息粗重,燕子聲音漸漸低下去,只剩下嗚嗚呀呀的哼唧。
小鳳哧地笑了聲,掏出耳塞塞上,拉燈睡覺。
*
孫玉斗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黑,眼睛和嘴都叫人貼了黑色膠帶,他動了動,發(fā)現(xiàn)手腳被人用麻繩束住了,暈沉沉的腦袋好容易清醒了一點,他回味過來,自己現(xiàn)在正以一個小學生端正上課的姿勢被人綁在一把木椅上。
涼颼颼的風順著四周墻壁的殘隙里吹進來,落在他臉上還帶著潮意,他眼皮下感受不到一點光,是在室外,并且天還沒亮。
孫玉斗唔了一聲,拼命掙扎,不遠處傳來一個經(jīng)過變聲器銳化、分不清男女的聲音:“旁邊半米是懸空,跌下去摔成肉泥別怪我沒提醒你?!?
孫玉斗霎時不敢動了,后背驟然出了一層白毛汗,他嘴里嗚嗚叫,那人走了過來。
“坐穩(wěn)了?!?
機器音聽不出音質,但孫玉斗卻能感覺到那人語氣的嘲諷和冷意,沒等他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男人一拳照著他的臉砸下來。
……
江易轉了轉手上的骷髏指虎,淡漠地看著男人豁開一個口子的左臉。
黎明前的黑暗冷寂悄然,孫玉斗求生的欲望沸騰,催動他穩(wěn)住身體,他不敢朝兩側歪斜,哪怕臉被打得血流成河也巋然不動。
他嗓子發(fā)出呼哧呼哧的聲音,如果不是被黑膠帶遮住眼睛,其間流露的目光一定驚恐又絕望。
江易一手拽住他額前的碎發(fā),一手成拳,一下一下毫不留情地朝他的臉面和胸腹毆打。
時間滴滴答答流失,孫玉斗卻覺得無比漫長,他直覺自己的臉皮已經(jīng)炸開,血和皮纏在一起,混成團血肉模糊的濕血塊子。
江易打到指骨泛麻,才停手撕下了他嘴上的膠帶,孫玉斗哇地吐了一口暗紅色的血和幾顆碎牙,他哆嗦著,用嘶啞不清的聲音告饒:“別打了,你想要什么?我是霍家大少爺?shù)挠H舅舅,你要什么我都能給你,一百萬夠不夠……”
他話音剛落,迎面而來的是一雙冰涼的手。
江易拎住他后領連人帶椅子拖到角落里,當初這樓建了一半被迫爛尾,里面基礎設施留下了不少。墻角原本是廁所,安裝了一個浴缸,荒廢多年已經(jīng)落滿灰塵臟得不像樣子,前幾天下雨,里面積了一汪黑乎乎的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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