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春日失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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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璋兩年前的車禍賠了雙腿,還險些喪了命,從那后出門都跟著車隊。
前面一輛,后面一輛,中間被嚴(yán)密保護(hù)的加長豪車?yán)镒翳啊?
他早就到了,不過沒有進(jìn)門,在門口等趙云今來。
孫玉斗推了輪椅下車,霍璋在車上睡了一覺,剛剛才醒,他聞到趙云今身上的香水味,握住她的手:“怎么這么涼?”
“剛剛和雙喜聊天,被風(fēng)吹著了。”
雙喜才鎮(zhèn)定下來又瞬間嚇成鵪鶉。
“聊了什么?”
“有趣的事情。”趙云今從孫玉斗手里接過輪椅,“到里面跟你慢慢說。”
烏玉媚的宅子不讓外人進(jìn),趙云今推著霍璋進(jìn)去,其他人只能留在外面。
過了會兒,里面出來四五個保鏢,抬了幾張塑料桌椅擺在路邊,孫玉斗從車上取了副撲克:“老何,阿易,來打牌。”
何通擔(dān)心:“霍先生不會出事兒吧?”
孫玉斗:“別瞎尋思了,一個女人能翻出多大浪?娘們唧唧的規(guī)矩多,這不許那也不許,不睜眼看看自己什么東西,瞎擺架子。”
江易盯著趙云今的背影進(jìn)了門,她今天的裙子短,一截小腿在外,晚風(fēng)吹起裙擺,露出了貼著紗布的膝蓋。
雙喜驚魂未定,哭喪著臉:“阿易我完了,趙云今肯定得報復(fù)我,她要是把剛才的事告訴霍璋我絕對吃不了兜著走。要不你找找三太讓他跟霍璋說說情,別開除我啊,司機這活雖然不是我的第一志愿,但好歹每個月也有幾千塊錢,要是丟了工作我只能回去收保護(hù)費了……”
夜里無聊,等著也是等著,那邊孫玉斗呼朋喚友招呼人組起牌局。
江易走過去:“霍家水深,真丟了工作,回油燈街當(dāng)個混混也挺好。”
雙喜蔫頭耷腦,心想江易的話說的輕巧,倒霉的人又不是他。
*
花園里鋪了路,磚地?fù)Q成了鵝卵石,兩盤新翻的土還是濕乎乎的顏色。
路崎嶇,輪椅難走,霍璋蹙眉感受著身下的顛簸,趙云今輕聲問:“我找人來抬?”
“不用了。”
烏玉媚的花園是仿蘇州獅子園的風(fēng)格造的,假山流水小池塘,碧綠的水里游動著斑斕的錦鯉。
不遠(yuǎn)處的水邊亭榭坐著個穿唐裝的中年男人,手中垂把釣竿釣魚,傍晚時分,水里的魚不多,男人心不在焉倚著廊柱,垂釣是假,聽曲是真,腳邊的老舊的磁帶式收音機咿咿呀呀唱著《牡丹亭》的曲兒。
他叼著煙斗,望著遠(yuǎn)處鋪滿霞光的天,嘴里跟著哼哼,調(diào)不成調(diào),只依稀能聽到原來的詞句:“原來這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桓。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悅事誰家院!朝飛暮卷,云霞翠軒;雨絲風(fēng)片,煙波畫船。錦屏人忒看的這韶光賤!”
……
“知道你為我的事記恨三房,但別失了分寸,現(xiàn)在遠(yuǎn)沒到撕破臉的時候。”霍璋目光落在男人身上,“于水生不是簡單角色,你昨晚讓他干兒子難堪,他不會善了。”
趙云今彎腰摟住他脖頸,沒心沒肺咯咯笑:“有你保護(hù),我不怕他。”
“于水生要是存心害你,我未必能護(hù)得住,收斂點你那性子。”
垂釣的男人收竿,鉤子上掛著條撲騰的黑尾錦鯉,他摘下來扔進(jìn)桶里,起身收東西。
趙云今裙子單薄,皮膚骨玉似的涼,霍璋摸了摸她手臂:“起風(fēng)了,進(jìn)去吧。”
*
烏玉媚坐在窗口,就著最后一點天光納鞋墊,她面前矮桌上擺著十字繡的架子和五顏六色的線,手里的鞋墊底板是紅色的,喜慶鮮亮,桌面還零零散著許多硬紙殼,是打模子的時候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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