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春日失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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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月如鉤。
江易在暗處的樹影下抽煙。
辰嵩大樓三十三層,一眼望去聳入摩天,與頂層的熱鬧喧嘩不同,樓下的深夜靜悄悄,沒有人聲,只有偶爾野貓發.春撥動草叢冒出的嘩嘩聲,發現有人也不敢湊上前。
雙喜被何通拎走了,耳邊嚷嚷了一天,此刻終于安靜了。
江易一盒煙抽完,抬頭望向天穹,空中那半彎月牙被烏云遮住,世界暗了下來。
宴會結束了,門口陸陸續續出來人,各家司機開車過去,將人接走。
停車場很快走得只剩下零星幾輛車了,只剩霍璋送趙云今的那輛,他對趙云今不錯,車子高檔昂貴,車身也是合她心意的大紅色。
趙云今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她肩頭披著陌生男人的西裝,腳下踉蹌,身邊襯衫單薄的男人連忙摟住她的腰,趙云今順勢倒在他身上,藕白的臂纏上男人的脖頸,直起身來在他耳邊說了句話,男人神色誠懇低頭同她講話,臉緊張得發紅,她不知聽了什么,笑得直不起腰。
趙云今推開男人的手站穩了身體,她閉上眼靜靜站在那,一言不發,仿佛在感知今夜的涼風和月亮的光影。
男人再次來摟她時,她擺了擺手,一個人走進黢黑的停車場。
江易掐掉燃到一半的香煙,坐進駕駛室。
趙云今不上車,圍著車子轉了一圈,坐到車前蓋上。她喝醉了,笑吟吟看他:“霍家的司機,要幫主人開門啊。”
江易下來,趙云今卻不讓他去開車門,隨意勾了勾腳,小腿擋住他前行的路。
她仰頭,眸子瞇瞇似月牙,染了一分醉意,卻分外狡黠。
江易不說話,她輕盈盈從車子上跳下,高跟鞋噠的一聲,故意跌到江易懷里。
幾乎是下意識,江易攬住了她,下一秒他就后悔了,可趙云今沒給他悔棋的機會。
她癱軟在他身體上,鼻子嗅了嗅,輕聲呢喃:“吸煙了。”
江易后退,趙云今攀援而上,下巴尖在他鎖骨處微微蹭,她像只軟骨貓,指尖滑過江易的腹肌,嘴唇貼到他耳邊吐了口溫熱的氣。
“阿易。”
黑夜里只能聽到她在哧哧地笑:“你好硬啊。”
江易身體崩得像塊鐵,趙云今的觸碰早已算好了他的敏感和底線,將觸未觸是最撓心。她聲音甜膩如蜂糖,甜得人難以招架,只想就地淪陷,可她是趙云今,嘴上再怎樣親熱,心底始終冷硬如霜。
江易一動不動,低頭冷漠看向她。
“趙云今,是不是想死?”
趙云今如花的笑靨凝固在臉頰,變臉不過是分秒之間。
“沒勁。”她撂下句冷淡的話,坐到車子后座。
她來去倒瀟灑,江易□□肌膚上盡是她的余溫,晚風拂臉也帶了幾分旖旎味道。
他平復了幾秒,關門開車。
趙云今一路沉默,望向窗外街景。
江易按開車載音樂,這車以前是何通開的,聽歌的品味也很何通。
“人生短短幾個秋啊不醉不罷休,東邊我的美人哪西邊黃河流,來呀來個酒啊不醉不罷休,愁情煩事別放心頭……”
趙云今目光迷離,額頭抵著車玻璃,夜色、霓虹、夜里波光粼粼的香溪一一從眼前晃過。
她看向江易,車廂昏暗,只有一個模糊輪廓,她卻津津有味。
車子行駛到城南街,鋪著青石板的老巷燈火黯淡。
趙云今忽然說:“我要喝生滾豬肝粥。”
江易在路邊停了車。
城南的老巷子臥虎藏龍,西河好些名小吃最早的鋪子都開在這,后來買賣做起來了,許多都遷去更繁華的地方開鋪面,只有老許粥鋪一直開在這,西河僅此一家,別無分號,可味道極鮮,哪怕開在深巷,依舊生意爆火。
凌晨十二點過,粥鋪打烊。
服務員:“師傅已經走了,材料也用完掉,今天實在沒法做,明天早點來吧。”
明早?趙云今說的是“我要”,而不是“我想”,這世界上從來只有她不要的東西棄如敝履,從沒有她想要的東西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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