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此致,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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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寧看她這個樣子,嘆一口氣輕抵住她的額頭:“抱歉,我只是,太想你。”
輕輕的一句,卻讓梁和突然掉了下淚來。
“你先聽我說。”她堅持。
“先做再說。”他不為所動,攔腰將她抱起走向臥室。
“你先聽我說。”
她堅持的讓他頭疼,他索性用利索脫掉她衣服的動作來回答她。梁和羞憤不已,悶著腦袋向他的脖子咬去,她用了力,疼得顧淮寧登時繃直了身體。
得,真沒法兒強攻。
顧淮寧松開她,揉揉脖子,失笑:“有你這么不講章法的嗎?”著急了就咬,就像一條小京巴。
梁和揉著嘴:“有你那么不講理的嗎?說了先聽我說了,咬的腮幫子都疼了!”
行,她有理。顧淮寧扶額:“有什么好說的,說你怎么跟家里串通一氣耍我?”
梁和捂嘴,他一嚴肅起來她就不那么理直氣壯了。
“我沒耍你。”梁和含糊地說。
“什么?”
“我說我沒耍你!”梁和大聲說,“我確實是打算跟老爺子回去過年的,也確實想憑自己的本事做一份兒工作,我不想什么都依賴你卻不能為你分擔一些。你遇到麻煩事兒了我這個當老婆的還得從別人口中知道,這種感覺,真的挺糟糕的。”
他撐起了她的整個世界,可是她卻不知道她可以涉足他的世界幾分,他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自己一個人完成,不需要告訴她,甚至連隱瞞都稱不上,他讓她感覺自己可有可無。
顧淮寧也是第一次聽她說這些,不由得一震,想不到她竟然會想這么多。
良久,他低低一嘆,說:“那怎么又沒回去?”
“因為老爺子找我談了談話。”
那日他離開機場后,老爺子坐在候機室里,與她一番長談,聽她講述他們是如何結(jié)婚的,又是如何走到這地步的。聽完,老爺子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和和,你還記得那時你跟我在招待所說過的話嗎?”
梁和點點頭:“記得。”
老爺子笑笑:“你說你最需要靠山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你有沒有想過,是誰幫你邁過這個坎兒?”
梁和怔住。老爺子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不疾不徐道:“那是因為你有了靠山,這一點,恐怕你從來沒有意識到。”
梁和眨眨眼,思考著老爺子的話。
“家里老太太一心想讓你和淮寧回c市,可你還是義無返顧地跟他來了這里。之所以你能對著我和你媽還有老葉這么使小性的原因就是你潛意識里知道你有依靠,這個依靠就是淮寧。現(xiàn)在怎么,你又嫌自己依靠他太多了?可不能這樣過河拆橋啊。”
老爺子開她玩笑,梁和面上有些掛不住:“爸。”
“其實淮寧的想法你還沒有完全理解,不光是他,老二也是如此,在他們看來,男人做女人的靠山是天經(jīng)地義的。這么說是有些霸道,可你也得理解他們,他們是軍人,接觸女子不多,對愛情的理解也難免就簡單。”老爺子笑笑,“說好聽點兒就是天真,說直白點兒就是情商低下。”
梁和一下子撲哧笑了出來。情商低下倒是真的,天真?梁和試著把這個標簽套到顧淮寧身上,發(fā)現(xiàn)有點兒困難。
“那您說我該怎么辦?”
“很簡單,什么也別想,好好享受現(xiàn)在的日子。”
梁和不禁咋舌,老爺子這是慫恿她好吃懶做吶?
老爺子看出她的想法,溫和地笑了下:“夫妻就是相互扶持的,既然淮寧有本事讓你幸福,你又何必計較那么多。當然了,他肯定也有不對,有些事情上沒照顧到你的情緒,要不我看你也不會給他鬧分家。”
梁和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最后還是顧老爺子給了她一個臺階下:“人的幸福從來都是嫌少不嫌多,你要慶幸他能給你依靠,還要知足和珍惜。”
難得日理萬機的老爺子能這樣開導她一番,她要再不知足就太不識趣了。她微微一笑,向老爺子點了點頭。
團長同志聽完,在心里嘆道老爺子真是英明,說的話是針針見血。
“那怎么回來之后不回家?”
梁和同志很理直氣壯:“老爺子說了你也有不對,所以我這邊單方面冷戰(zhàn)吊你幾天也是可以的。這樣可以更深刻的認識錯誤嘛,中校。”
顧淮寧被這一席強詞奪理噎住了,半晌才憋出兩個字來:“傻瓜。”
梁和癟癟嘴,悶聲道:“我是傻瓜那你也好不到哪去,反省你的錯誤,別想僥幸逃脫。”
顧淮寧當下開始檢討:“好吧。以后遇到事情我會多跟你商量,但是你也得相信我的能力,相信我能夠解決。行嗎?”
梁和覷他一眼,有些不敢答應:“你說真的?”
“當然。”顧淮寧舉手以表誠意,“而且,別把自己看得那么低。有些事情你可以幫我,而且也只能你來幫我。”
“什么?”梁和悶聲悶氣地問道。
“愛我。”他笑了笑,而后認真說道,“而且必須做到最好。”
梁和愣了愣:“那多不公平。”這件事情明明是兩個人共同努力完成的!
顧淮寧聞言只好嘆一口氣:“那我再加一個砝碼好了。”
“什么?”梁和揪住他的衣服,有些緊張。
“我愛你。”他說。
明明是笑著的,可梁和卻從這句話中聽出它應有的分量。
這句話,不是開玩笑。
這種感情對于顧淮寧開始的悄無聲息,或許是她第一次對自己笑,第一次躲在自己懷抱哭,許多個第一次,說不清道不明了。總之等他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致命的沉迷了。
他是個軍人,他最崇拜的將軍曾經(jīng)說過:“軍人要對自己有十成的自制力,不能有任何在三十秒內(nèi)拋棄不了的東西。”
沉迷,更是一種致命的打擊。
所以,他命令自己去尋找這種吸引力的來源,直到有一天看見她嘴角彎出的一個微笑,那笑意不是很深,卻能將整個眸子盛滿,亮晶晶的仿若天邊的星子,又仿似是最純的一樣東西,他難以形容。不得不說,她是唯一一個單槍匹馬地繳了他的械的人。
顧淮寧直視著她:“我愛你,這個砝碼夠不夠?”
已經(jīng)不清楚是誰先失控,他緩壓下來的吻逐漸加深,梁和由一開始的輕微掙扎到被迫放棄抵抗迎合,唇齒相依,纏綿之至。
一個“我愛你”已經(jīng)把她弄得暈乎乎的了,更別提此刻能攫取她所有理智的熱吻,本該是天寒地凍的時節(jié),而她卻承受著一波波讓她顫栗的炙熱。她的防線實在是太容易攻破了,更何況對峙雙方的力量懸殊如此之大,沒過多久她就被掠奪的所剩無幾。
可偏偏顧淮寧不讓她好過,眼看到了最緊要的關(guān)頭,這人放緩了速度折磨著她,額頭相抵,輕聲問道,“夠不夠?”
溺死人的溫柔,她拿什么去抗拒,只能撐起身子攬住他的脖頸,以動作代答,吻上他的嘴角。顧淮寧很快奪回了控制權(quán),將她的身子狠狠地壓向自己,如此緊密的貼合,如此細致的溫存,才讓他終于有一種感覺:她是在自己身邊,沒有離開。
在他看來,最美,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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