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終身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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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人艷羨
裴歡手傷的恢復情況比想象中要好,當時處理得比較及時,沒有發生后期感染。她起初幾天疼得睡不著覺,每天還要輸液,后來漸漸也都熬過來。
唯一不方便的就是她傷的是右手,除了吃飯,還有很多事做不了。
“隋遠今天去給你問了,再過差不多一周,就可以拆線了?!比A紹亭把睡衣遞給她,靠著浴室的門邊,又問了一句,“真能自己洗?”
裴歡抱著衣服轉身往里走:“別再叫麗嬸來了……以前叔叔就說她最愛打聽閑事,前兩次一直問我?!?
別的都還好,只有洗澡這件事成了大問題。華紹亭讓蘭坊里長一輩里的女人來幫她,結果裴歡反而成了陪聊的。
華紹亭笑了:“她好幾年沒看見你,肯定話多?!彼舷麓蛄克拔易岊櫫諄?,你不好意思,都是年輕女孩臉皮薄。我讓看著你長大的嬸子來,你又被問煩了?!?
裴歡只怕他再往下說,順勢把門關上:“我自己洗,沒事?!?
他只好在門外提醒她:“一點水都不能碰,不行的話趕緊叫人?!?
華紹亭轉回她臥室里去泡茶,裴歡這邊的浴室和她睡覺的房間緊挨著,放水的聲音細細密密地傳過來。
他想了想,裴歡只有在浴缸里洗才能空出一只手,這樣也好,頂多是不方便,沒什么摔倒碰著的可能。
華先生難得親自動一動,親自去拿銀針出來,茶味清淡適合晚上喝。他把紫砂杯子過一遍水,也不嫌燙,慢慢握在手里,剛把茶壺端起來倒茶,浴室里就噼里啪啦一陣響。
他不著急,洗了杯子和壺,又等第二遍水,過了一會兒才出聲問:“裴裴?”
里邊又有東西往下掉。
華紹亭捏著手里微微發燙的杯子往浴室走,門是半挑空的,中間窄窄一條華麗的磨砂玻璃,朦朦朧朧,卻又什么都看不清。
他靠在那扇門上又喊她:“裴裴?”
里邊的人果然不動了,什么動靜都沒了。又過了一會兒,裴歡無可奈何地說:“你別進來?!?
華紹亭隔著門低聲笑,他手涼,拿著燙過又倒了熱茶的杯子格外舒服,他就這么半握著,懶懶地開口:“我又沒說……”
然后他就把門推開了。
水里的人果然把浴缸周圍弄得一片狼藉,上邊的毛巾架都掉下來了。而罪魁禍首她自己整個人都泡在水里,就剩一只右手。
裴歡回頭,頭發濕了一半,蜿蜒地散在肩膀上,手足無措地看著他,活像只落水的貓。
她沒反應過來,直到華紹亭低頭把她扔在地上的內衣和睡裙都撿起來的時候,她突然“啊”了一聲,在水下抱著膝蓋縮成一團。
裴歡哪里都別扭,臉上燒著不敢抬頭,最后硬是找回點膽子跟他說:“你還是去把麗嬸找來吧?!?
華紹亭一臉坦然,端著茶走過來,懶得再彎腰,于是干脆把地上被裴歡扯掉的架子和零散東西都踢開了,最后坐在浴缸邊上。
浴缸是暖黃色的大理石。裴歡臉上干干凈凈,帶著熱氣染出來的曖昧顏色,眼角眉梢都是水汽,霧蒙蒙地看他。
他又想起過去某一年的春,忘記裴歡當時多大,不外乎女孩子最好那幾年,任性又脾氣大。他一夜有事未歸,清晨天亮了才回來。車停在外邊,他往里走,看見裴歡抱著她的小貓站在海棠閣門口。
她賴床,上學的時候想叫她起來千辛萬苦。
那天她偏偏一大早就在,他過去問她在等什么,她盯著他半天不說話,最后扔了貓氣鼓鼓地走了。
人面桃花。
他哪能不明白,他什么樣的女人都有過,以前從不猶豫。唯獨對著裴歡,城府深如華先生也做不了決定,他想等她再長大一點,看她會不會后悔。
后來,華紹亭和顧琳說過,跟著他的人,大多沒什么好下場。
明知是個火坑,可人總有貪念。他費盡心機筑一座城,最終還是把她困住了。
熱氣一陣一陣,讓人心猿意馬,華紹亭伸出手,微微蹭她的臉說:“人面桃花?!?
裴歡躲都沒地方躲,卻明顯對他的目光不信任,開始慢慢往浴缸另一側挪。華紹亭格外平靜地扔出四個字:“接著洗吧。”
裴歡氣得不想說話,僵著不動。華紹亭也不出去,他今天穿了件暗藍色的綢子上衣,一邊看著她,一邊喝茶,過了一會兒,忽然慢慢咬住茶杯。
他唇色重,人又總是倦怠的,這樣的動作透著危險,讓她一下就不敢再動。
華紹亭抬眼盯著她。
裴歡對這個目光異常熟悉,竟然連呼吸都亂了,她掙扎著要從水里出去,左手去拿毛巾,直接被華紹亭握住了手腕。
他的手剛碰完熱茶,并不涼,順著她胳膊往上,一把將她從水里拉過來。裴歡沒想到他動作這么快,嚇得叫出聲來,慌亂之中一拉扯,她本能地回身抱住他,才沒在水里滑倒。
她帶起來的水濺了他一身,她一絲不掛,他軟香在懷。
裴歡憤憤伸手,把他咬著的那個杯子扔了,勾著他的脖子就吻過去。華紹亭壓著笑,最后沒忍住,松開她,順著她的鎖骨一路向下咬,微微發狠,讓她縮著肩膀,推也沒力氣推。
她還真是豁出去了,一只手揪著他往水里帶。
熱水源源不斷,華紹亭擋著她的右手,怕動作大了碰到,拿毛巾想讓她先出來。結果裴歡看著自己被包得頗有禁欲氣息的傷處,又看了看他被弄得亂七八糟的衣服,忽然心里一動。
誰說只許華先生逗女人了?
裴歡偏就不松手,仗著他顧忌她還有傷,拉住他領子糾纏,直接就把華紹亭拖進水里。耳鬢廝磨之間,她肩膀狀若初雪,熱氣蒙了眼睛,翻出一地水。
她眼看他目光都沉下去,還不怕死,一只手點在他肩膀上,隔出一段安全距離,人還往后躲,一臉無辜地說:“別搗亂,我還沒洗完呢。”
他的手在水下順著她的腰側向下而去,她皺著眉不敢動了,他過來按住她,咬著她耳邊低聲說:“那我給你洗?”
華紹亭身上那些無價的香木平日全當寶貝,眼下也不在乎了,隨隨便便泡了水。裴歡知道他這堆東西很不容易才收到手,瞧著都心疼,于是她單手解開他腕上的一長串珠子,給他摘了放在外邊。他看她還有工夫想別的,抱著人就往后仰。
裴歡繃不住開始笑,裝也沒裝到位,被他拖過去的時候尖叫著說“她錯了”,抬起右手示意他冷靜點:“別,我自己來?!?
華紹亭竟然格外開恩地松了手,靠著浴缸壁示意她:“嗯,你自己來?!?
裴歡這下傻了,再也玩不下去,心里開始賭氣,渾身濕漉漉的,咬著牙看他。他難得看她這么委屈,心下漫成一片,把人抱過來吻,手帶著水向里探。
她覺得怪,怎么也掙不開,軟得往他身上倒還死嘴硬。
她的身體,華紹亭一寸都沒放過,微微瞇著眼貼著她的臉問:“哪里我沒見過……你躲什么?”
她已經不敢抬臉,和以前一模一樣,一玩過火就往他懷里藏,當縮頭烏龜。
水溫過熱,朦朦朧朧看不清彼此。
當年糾纏,裴歡總難脫青澀,如今離開他六年之后,他一碰她還是以前那樣的反應,這讓他下手就更控制不住。
華先生還有個不好的毛病,就是一到這種時候就特別喜歡折騰人。
偏偏今天還是在水里,環境太刺激,讓裴歡越來越沒骨氣。
他的手燒得她渾身難受,她像離了水的魚,他偏偏不緊不慢地伸手點在她小腹上,微微皺眉問:“這道疤是怎么弄的?”
就像一陣冷雨突然砸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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