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為夫曾是龍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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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朽不知。”柳月華搖頭,“其實,我們之所以知道素檀音飛升,是因為素檀音在時,白薇受其約束,一直不曾出來作惡,素檀音走后,白薇便開了殺戒,只是那時她只殺魔修,倒也不算過分。直到一百年前,她與我柳氏老祖柳依依結(jié)怨,老祖被她重傷離世,她仍舊不滿足,于是曾于柳氏門前放下誓言,要我老祖生生世世,不得所愛,不得善終。她在老祖魂魄中下了一道咒,不允許老祖轉(zhuǎn)世離開花城,這一百年來,占卜師算出老祖轉(zhuǎn)世三次,但每一次……”
“都在成婚的時候被她殺了?”
簡行之接話,柳月華點頭,大家這時,也就知道了花城冥婚的由來。
花城這一百年,一共死了三對新人,而這三對,都是柳依依的轉(zhuǎn)世,被白薇追殺。
“那柳飛霜……”秦婉婉轉(zhuǎn)頭看向柳飛霜,柳飛霜扭頭,不情愿道,“對,我是柳依依的轉(zhuǎn)世。”
她似乎不是很想承認(rèn)自己和柳依依的關(guān)系,想了想,又強調(diào):“但我什么都不記得,我不是她!”
“既然如此,”簡行之皺眉,“你們都知道她出嫁白薇就會找上門來,為何還要讓她這么大張旗鼓嫁人?”
“她是為了水靈珠……”
“我是為了你!”
母女二人同時開口,柳飛霜一愣,柳月華似是覺得自己說了什么不該說的,紅著眼扭過頭。
柳飛絮看了母女一眼,嘆了口氣道:“事到如今,姑母,我來說吧。其實前三世,都并不能確定是老祖,所以白薇觀察她們到成婚,最后采取寧可錯殺一百不肯放過一個的辦法把人殺了。可堂妹從出身就帶著當(dāng)年的詛咒,必是柳依依無疑。所以從小堂妹一直被各種植物攻擊,為了給堂妹一個安穩(wěn),多年來姑母一直用靈力為堂妹續(xù)命,日夜看守,所以無論堂妹成不成婚,白薇早晚都要來。可如此消耗,姑母身體日漸衰弱,她怕日后自己不能保護飛霜,恰好如今玲瓏玉即將現(xiàn)世,姑母就想用水靈珠召出玲瓏玉,獲得玲瓏玉后,借以玲瓏玉的力量,殺了白薇,以絕后患。”
聽到這話,柳飛霜愣愣看著柳月華。柳月華不看她,只道:“將天劍宗拖進來,十分抱歉,只是我們也別無他法。”
“此事……”謝孤棠遲疑著,“柳家主當(dāng)早些告知。”
“孤棠,你們年紀(jì)小,沒有和白薇交過手,”柳月華苦笑,“當(dāng)年白薇初次殺人犯戒,殺的就是天劍宗一位弟子,她與那位弟子相戀,決定永遠(yuǎn)停留在那一世,重頭修道,結(jié)果相伴幾十年,弟子覺人生漫漫,參悟問心劍第三層,要與她分開,于是白薇殺了那個弟子,還殺上天劍宗,要屠了整個宗門。”
聽到這話,謝孤棠一愣,柳月華繼續(xù):“天劍宗本來要舉宗絞殺白薇,結(jié)果素檀音出現(xiàn),以一人之力,不傷一兵一卒,就帶走了白薇。世人都仰慕明凈道君風(fēng)華,那是不曾見過素檀音。若素檀音在此世,天下無人能敵,白薇雖然不及素檀音,但畢竟修了五百世,你宗門長輩知曉,是不會放行舟出來冒險的。”
“如今,”柳月華嘆了口氣,她抬頭看洛行舟,“行舟,我也不強求你一定要娶飛霜,但是能否看在兩宗交好的份上,將水靈珠給我,你要什么,只要花城能有,我們一定給你。”
聽到這話,洛行舟沒有出聲,他抬頭看了一眼柳飛霜,見柳飛霜梗著脖子不說話,沉默許久后,他笑起來:“柳前輩說笑了,我要娶飛霜,是我自己的事。”
柳月華一愣,洛行舟站起來,認(rèn)真看著柳飛霜:“我來這里,并非為了退婚,我就是想問問飛霜,若她愿意嫁我,我就上門迎親,若是飛霜不愿意……”
“那你如何?”
柳飛霜回頭,有些好奇,洛行舟不好意思摸摸鼻子,試探著:“我改年再來?”
柳飛霜看著洛行舟,洛行舟笑了笑,轉(zhuǎn)頭看向柳月華:“柳家主,我父母長輩的意愿,您不用多想,我父親會同意的。”
柳月華沒說話,她看著洛行舟,好久,更咽道:“好孩子。”
“白薇一事,我會告知父親,若他愿意,會派人增援,若他不愿……”
洛行舟遲疑片刻,謝孤棠開口:“我會守著師弟與柳小姐,婚期可如期舉行。”
洛行舟回頭,見謝孤棠目光平穩(wěn),洛行舟鼻頭一酸:“師兄……”
謝孤棠笑笑,轉(zhuǎn)頭看向簡行之和翠綠:“就不知各位,可否幫謝某這一個忙?”
“可以。”簡行之果斷開口:“本來也是我們要管的事。”
簡行之說著,轉(zhuǎn)頭看柳月華:“婚期如期舉行,今夜她被幻境被破,應(yīng)當(dāng)傷了元神,暫時安全,趁著這個機會,加強防御結(jié)界,從今天開始,我們會輪流照看洛行舟和柳飛霜,直到婚期完成,也會幫你們殺了白薇。在此之后,我有個不情之請。”
“請講。”
“柳氏手中這塊玲瓏玉,日后我開登仙門,可否借之一用?”
聽到這話,柳月華笑起來:“若道君能幫柳氏解決與白薇的恩怨,玲瓏玉自當(dāng)雙手奉上,何需借用?”
“那一言為定。”
簡行之和柳月華約定下行程,大家寒暄一番后,柳忠便安排人去客棧接南風(fēng),然后安排著秦婉婉等人住下。
大家跟著柳忠進了客院,柳忠給大家分好房間,秦婉婉偷偷看了一眼簡行之,想說點什么,又覺得有些拉不下臉,正猶豫著,梅歲寒轉(zhuǎn)著扇子看著小院柳樹,夸贊出聲:“江南風(fēng)光,當(dāng)真別具一格啊。”
簡行之聽到這話,徑直進屋,“砰”一下關(guān)上大門。
所有人都被他的行為驚到,大家下意識看向秦婉婉,秦婉婉一愣,語氣也不太好:“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砸門。”
說著,她就進自己房間,“砰”一下也甩上大門。
翠綠和謝孤棠看向梅歲寒,梅歲寒扇子一指秦婉婉的房間:“要不我去安慰一下?”
“不必!”翠綠立刻開口,轉(zhuǎn)頭看謝孤棠,“老謝,你盯好他,一定要讓梅公子好好睡覺,盡快治好他的失憶癥。”
“多謝翠綠姑娘關(guān)心。”
梅歲寒一笑,從容邁入院子最遠(yuǎn)的房間。
秦婉婉進了屋子,她去給自己灌了幾口涼水。
38見她難受,氣憤開口:“干嘛憋著呀,去罵他呀!”
“不去。”秦婉婉坐上床去打坐,板著臉道,“人家說得沒錯,以往不學(xué)無術(shù),現(xiàn)在不思進取,一個幻境都破不開還要麻煩他,我有什么好罵。”
這話把38更住了,它結(jié)巴著:“這……這男人說話不能信的呀。”
秦婉婉不理會38,閉眼打坐,沒一會兒,就聽隔壁開門,似乎是出去了。
她心思躁動,想知道簡行之去了哪里,又覺得明明是簡行之先罵人,她沒道理主動開口。
她在床上閉眼入定許久都入不進去,38想了想,突然開口:“我覺得今天發(fā)生了很多事,你該找他商量。”
秦婉婉不說話,38明顯察覺她情緒好轉(zhuǎn)了些,繼續(xù)鼓勵她:“他畢竟是你的任務(wù)搭檔,我還有個同事在他那兒,你們都是要飛升的,你不要感情用事,要理智一點。”
秦婉婉聽著38的話,緩緩睜開眼睛。
“你說的是。”
她深吸一口氣:“我不該感情用事,他本來就是這么個脾氣,我去問問他鬧什么別扭。”
說著,秦婉婉起身,利索跳出窗戶就去找人。
38:“……”
跑得夠快啊。
秦婉婉尋著簡行之的氣息一路到后山,簡行之正在林子里練劍。
劍氣如虹,長劍引月。
秦婉婉到了林子,反而緩下步子,簡行之知道她來,也沒說話,秦婉婉站在邊上,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道:“那個,今天在幻境里,其實那個白薇說了一些話的。”
“嗯。”
簡行之一面練劍,一面平靜應(yīng)答:“我聽到了。”
“你聽到了?”
秦婉婉詫異抬頭,簡行之冷淡回答:“我一直在外面劈結(jié)界,你進去之后我就到了。”
“那梅歲寒……”
秦婉婉遲疑著,有些不明白梅歲寒為什么會先進來。
“我第一次劈開結(jié)界時候他趁機先進去了。”
簡行之解釋,秦婉婉反應(yīng)過來,隱約似乎知道他不高興什么,卻又不甚清晰。
她輕咳一聲,只道:“那……那梅歲寒真是個小人,本來該你先來的!”
簡行之沒說話,仿佛她并不存在。
秦婉婉又尷尬又有幾分惱怒,她克制著情緒:“那個,你聽到了,就該知道白薇和柳依依結(jié)怨,可能是因為藺言之,所以當(dāng)年白薇當(dāng)年可能見過我父母。藺言之來柳家也應(yīng)該是發(fā)生了什么。”
“嗯。”
“還有那個千世化夢道,素檀音是兩百多年前飛升,我也是兩百多年前出生,你說我和她是不是有點關(guān)系?”
說著,秦婉婉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自己好像有些臉大:“我也不是說一定啊,素檀音畢竟還是很厲害的,我就是提出一個可能。你不是說這世界一切都因果嗎?我應(yīng)該也不是無緣無故來這里吧?”
“嗯,有可能。”
簡行之說得很淡。
秦婉婉知道他是故意晾著她,一時也說不出話來,她站了一會兒,終于有些撐不住:“我就是說這些,你練劍吧,我走了。”
“好。”
簡行之回答得很平靜,秦婉婉扭頭就走,走了幾步,她聽著身后劍聲。
她閉上眼睛,捏起拳頭。
緩了好久,她還是忍不住,沖回去大罵:“你有話就說,鬧什么少爺脾氣,非得人來猜?”
簡行之不理她,足尖一點,退到林中,秦婉婉追上去,拔劍抵住他的劍,叱喝:“別練了,說話!”
“讓開。”
簡行之劍在手中一旋,秦婉婉順勢將劍劃上去,她的劍法是他一手教的,兩人熟悉至極,簡行之不想和她動手,秦婉婉故意卡住他劍招走勢,步步逼著他:“你不喜歡梅歲寒,我也解釋過,我留下他是為了其他用。當(dāng)初你答應(yīng)好,留下他是你讓留,如今你又生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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