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為夫曾是龍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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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簡行之的斷尾計劃頓時沒有了什么愧疚。
這時馬車已經行到棧道上,打個轉,就看見了寧氏主城。
天盡頭的城池冰天雪地,棧道上的車隊看見這城池,許多侍女都“哇”一聲歡呼起來。
沈知明遠遠看著,出聲詢問肩頭烏鴉:“都辦好了嗎?”
烏鴉點頭,沈知明輕笑:“如今不過一個凡人,我幾個爆破符就能炸死他。他們既然救了君殊,肯定會好好保護,將他放在車隊中間,中間那輛馬車一過,我們立刻點燃爆破符,就算不能把馬車炸個粉身碎骨,只要掉下懸崖,山崖下是熔漿崖,普通修士都難保性命,一個凡人,還能不死?”
沈知明說著,看著車隊行過他早已放置好的爆破符位置,轟隆一聲巨響,棧道瞬間坍塌,侍女們驚叫著往旁邊撤退,就看金玉鑲嵌的馬車還穩穩停在中間。
“還有高手在里面?”
沈知明嗤笑:“我倒要看看,你能經得起幾次爆破符?”
爆炸只是瞬間的事,很快大家就反應過來,侍女慌忙沖進馬車,急急出聲:“翠綠大人!”
翠綠不說話,她坐在馬車里,她頭上頭發都被炸開,身上原本有的鳥毛裝飾也都燒成了焦色,大家愣愣看著她,她臉色很冷,抬手一拍,腳下棧道瞬間修復,她冷著聲:“不準傳出去,走?!?
她被一個爆破符炸成這樣的事兒,絕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棧道修復好,車隊繼續向前。秦婉婉和君殊震驚看著前方發生的事,君殊對秦婉婉頓時多了幾分崇拜:“姑娘,你們果然沒有騙我,前面才是最危險的!”
秦婉婉愣愣點頭,就聽耳邊突然傳來簡行之的聲音。
“北城,前面棧道都有爆破符,這符咒被人隱匿在棧道之內,不炸取不出來,你切勿亂走。”
秦婉婉聽得有些懵:“那翠綠大人……”
“以她的修為,頂多炸亂她那一身鳥毛,不用擔心?!?
秦婉婉不說話,就聽前面“轟”一聲響,似乎又炸了。
她心有余悸探出頭看看,就見馬車停了片刻,地面又修復好,繼續前進。
爆炸聲成了這一路伴奏,一會兒“轟”一聲,一會兒“轟”一聲,君殊和秦婉婉被這場面嚇得不敢說話,眼見著快要到山頂,要通過山頂傳送陣離開這里,沈知明終于忍耐不住。
在最后一次,不僅用了他自己的爆破符,還決定親自出手。
磅礴靈力和爆破符一起炸開,藏在暗處的簡行之和謝孤棠感應到這一道靈力同時出手,只聽一聲巨響,就感覺地動山搖起來。
秦婉婉用結界守住馬車,結巴著安撫君殊:“你……你別怕?!?
“我不怕?!?
君殊見慣了大場面,這種場合嚇不住他,可看到有一個人為自己這么拼命,君殊心中有一種特殊情緒彌漫。
簡行之和謝孤棠一起結陣擋住沈知明的靈力,片刻后,一聲鳥鳴從馬車爆發,一只青色的鳳凰朝著暗處沈知明直襲而去,翠綠馬車驟然炸開,露出早已被炸得滿身焦黑的她。
她捏著拳頭,周身全是火焰。
“老娘等了你這么久,”翠綠站起身來,咬牙出聲,“你終于出來了!”
青鳳朝著沈知明一頓狂啄,沈知明提劍格擋,青鳥一抓抓到他臉上,沈知明頓了頓動作,隨即大怒:“找死!”
說著,他看了一眼車隊,頓生殺意。
本來想殺君殊一個人就罷了,如今既然找不到,那就全殺了。
想到這一點,他也不再猶豫,祭出本命劍從暗處直接現身,朝著車隊就是一劍!
這一劍沖來瞬間,翠綠臉色大變:“渡劫期!”
簡行之抬手一劍,劍尖處炸開一個法陣,謝孤棠連忙又是一劍,同翠綠的青鳳一起抵在前方,終于勉強抵過這沈知明一劍。
見到這一劍的威力,秦婉婉瞬間回頭,盯緊了君殊:“你仇人到底是誰?!”
君殊見秦婉婉神色,他將母親給的匕首藏在袖間,做出害怕姿態:“是……問心宗……沈知明。”
聽得這話,秦婉婉恍然大悟,君殊緊張看著她,如果她決定拋下他,那他就立刻利用母親給的法寶傷了她再劫持,這樣一來,就算他們要扔下他,也不可能扔下秦婉婉。
君殊做好打算,把母親給他的法器都準備好,秦婉婉想了片刻,抬眼看著君殊,一臉認真:“你放心,就算是沈知明,我們也不會放棄你的?!?
聽到這話,君殊愣了愣,秦婉婉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你就在馬車里不要出去,我守在門口?!?
說著,秦婉婉掀了車簾出去,擋住自己身體,蹲在馬車前方。
馬拖著馬車,立在斜坡上,秦婉婉仰頭看著簡行之、翠綠、謝孤棠三人圍著一身黑袍的沈知明,她大喊出聲:“師父,他是沈知明!渡劫期的沈知明!”
一聽這話,沈知明臉色驟變,轉頭就朝秦婉婉攻去。
謝孤棠和簡行之封住沈知明的去路,簡行之當即大吼:“斷尾!斷尾!”
秦婉婉也是此意,要是渡劫期的沈知明,要他們拼命,的確犯不著。
秦婉婉立刻開始割馬車繩子,但這車繩似乎是特制,秦婉婉用劍瘋狂來回割它,都割出了火花,繩子也不過就是破了個口子。
秦婉婉鉚足了力氣割繩子,君殊坐在后面,看著簡行之他們為自己拼命,看著面前的姑娘守在馬車門口不離不棄。
他感覺自己的人生得到了升華。
他忍不住開口,想說實話:“姑娘,其實我也不算個好人,要不你們放棄我吧。”
簡行之在高處,看秦婉婉半天沒割斷繩子,以為秦婉婉沒聽懂他的意思,大喊:“你干什么!斷尾求生!求生!放棄那個老頭子,不要拿老子的命玩善良??!”
善良個屁!
秦婉婉蹲在車前玩命切割那鋼鐵般的繩子,身體因為動作幅度過大,從后面看就在激烈的顫抖,她根本不敢開口,就怕一開口就卸了力氣。
君殊看不見秦婉婉手上的動作,只看見這個姑娘,因為害怕都抖成了篩子,明明被師尊辱罵,卻仍舊不肯放棄他。
“姑娘……”
這一次,他真的被感動了。
這就是這一瞬間,沈知明一掌震飛了翠綠,朝著秦婉婉直襲而來,簡行之大叫了一聲:“北城!”
秦婉婉猛地抬頭,就看劍氣朝著她如隕石墜擊而下,她下意識將沈知明留在她身體中那一道劍意猛地揮出。
當初沈知明離開去調查她和蘇月璃之間糾葛時,留給她一道劍意用于對付君殊,此時此刻,這一道劍意終于還了回去。
劍意飛出剎那,沈知明和君殊都睜大了眼睛。
然而沈知明收劍已來不及,眼見劍尖抵達身前,秦婉婉避無可避,一襲紫衣猛地上前,一把抓住了刺向她的長劍。
沈知明長劍貫穿謝孤棠肩頭,秦婉婉那一道劍意和簡行之飛劍一前一后刺入沈知明身體,沈知明死死盯著秦婉婉,確認如今已無力再戰,當即化作一道光亮遁走。
秦婉婉愣愣看著立在前方的謝孤棠,劍修身形高瘦,廣袖卷風翻飛,一只手握著長劍,面上染血,側顏轉頭看向秦婉婉:“你還好吧?”
他的聲音和識海內的身影重合,秦婉婉心跳又沉又緩。
是……是謝孤棠嗎?
她喜歡那個人……是……謝……
她來不及多想,就聽簡行之暴喝一聲:“休走!”
她猛地回頭,就見漫天光劍追著沈知明而去,秦婉婉看見這光劍,知道簡行之又動了識海,當即起身,跟著簡行之就追了過去:“師父!”
“前輩,婉婉!”
謝孤棠見著兩人一前一后追著沈知明往山下躍去,立刻跟上,但只到半路,就聽耳畔響起秦婉婉的聲音:“你帶大家先去荒城,安全之后,我們匯合?!?
謝孤棠動作一頓,只看三人前前后后墜入了山下云海。
謝孤棠茫然停在云海上方,想了想,咬牙回身,回到山頂,翠綠正在療傷,帶著一干侍女,君殊還坐在原地,整個人已經懵了。
是秦晚……
他瘋了一般爬到棧道邊上,低頭看著山下云海,反應過來。
這個照顧他,陪伴他,對他不離不棄的人,是那個一直深愛他的秦晚!
他怎么就想不到呢?
怎么會有人這么不計代價,不顧生死的保護他呢?
只有秦晚,只有秦晚會這么對他?。?
君殊又想哭又想笑,謝孤棠抬手止住傷口上的血,一把提起他,冷聲道:“快走吧。”
聽到這話,君殊猛地回頭,冷冷看著謝孤棠。
謝孤棠見得他驟變的眼神,皺起眉頭:“你干什么?”
“哼。”
君殊冷哼一聲,甩過頭去。
小白臉,勾引他未婚妻,等他恢復修為……
等等,謝孤棠?
君殊突然尷尬的意識到,恢復修為,好像也打不贏啊?
他一時頗受打擊,不再說話,心里開始暗暗比較自己和謝孤棠的實力。他是九品金丹,謝孤棠也是;他是樂城少主,謝孤棠是天劍宗的大師兄;他是年輕一代最強樂修,謝孤棠是天劍宗問心劍……
等等。
君殊突然意識到什么,反應過來,問心劍?
他想起這件事,突然放下心來,抬頭看謝孤棠的目光,也變得和善起來。
“大師,”他改了稱呼,“你還好嗎?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休息?”
“閉嘴?!?
謝孤棠抬手把他直接按在墻上,嵌入墻中,讓他安靜后,轉頭看向翠綠:“翠綠大人,我們啟程吧?!?
謝孤棠和翠綠啟程向荒城時,秦婉婉追著簡行之一路墜下。
剛過云海,就見無數烏鴉和劍光密密麻麻而來,簡行之瘋了一般追著沈知明,根本不顧劍光劃過周身,秦婉婉追在后面,勉強躲過劍光,疾呼出聲:“師父,別追了!”
聽見秦婉婉聲音,簡行之動作一頓,也就是這剎那,劍光瞬間集結,秦婉婉率先一步,淵凝朝旁邊一揮逼退,同時設出法訣立在周遭擋住劍光,指尖落在簡行之額頭,靈力輸入簡行之識海,穩住他識海:“讓他走吧,不值得?!?
簡行之沒說話,他抬眼看向秦婉婉。
若是其他人同他這么說,他是懶得聽的,惜命者殺不了人,殺人這事兒,哪里有什么值得不值得?
沈知明這廝三番五次在他面前作亂,還敢對他徒弟下手,今日不殺干凈,他心里煩。
可看著秦婉婉周身染血的樣子,他一時又說不出這些話,相比殺了沈知明,還是趕緊給秦婉婉療傷比較重要。
秦婉婉輸送靈氣,先穩住簡行之識海,見簡行之停下追趕,轉頭想要摧毀旁邊的劍陣,秦婉婉立刻出聲:“師父,我來?!?
說完,她抬起手,淵凝華光大綻,猛地一掃,旁邊劍光瞬間清理干凈。
簡行之頓了頓,才意識到,原來不知不覺,秦婉婉已經這么強。
已經可以保護師父了。
他也不知道是失落還是欣慰,由著秦婉婉拉過他,不給他任何選擇的機會,直接將他帶到了地面。
落地之后,他們才發現,這里似乎是個山崖,兩邊都是山,旁邊是一條流著熔漿的溪流,熔漿散發出的溫度讓整個環境顯得異常炎熱。
緩下神來,簡行之終于意識到秦婉婉說得不錯,他的識海的確有些維持不住,他頭痛欲裂,但也沒有表現出來,只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緩身片刻后,看秦婉婉周身是血,他抬手招呼她:“過來,我給你療傷。”
秦婉婉沒說話,她從乾坤袋里取了傷藥,走到簡行之身邊,只開口:“脫衣服?!?
“我脫衣服做什么?”
簡行之茫然,秦婉婉握著藥,神色克制:“你受傷了,現下識海受損,不宜再動靈力。而且,就算能用春生,”秦婉婉抬眼,“你不會疼嗎?”
簡行之第一次被人如此質問,他莫名有些慌亂,又覺得茫然:“我……打架就是會疼的啊?!?
秦婉婉一時無言。
“脫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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