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1)紳士化身野獸,只需一個她 顧冉只覺得腦子里“轟”的一下,心里有根弦突然崩了,嗷嗷嗷,有一種想要化身為禽獸的沖動! 顧冉的行動向來比想法要快,所以當(dāng)她這么想的時候,她的身體其實已經(jīng)率先行動了。 他雙手閑閑地放在枕頭上,精壯的上身裸露著,一副任她蹂躪的模樣。 顧冉下意識地捂了捂鼻子,覺得自己要噴鼻血。 “這就受不了?”蘇南的嗓音帶了絲沙啞,誘惑更甚,他修長的手撫上她的脊背,沿著她的背部一路往下。 顧冉的身子微微一顫,看著他調(diào)笑的模樣,狠了狠心,俯身就吻住了他。 蘇南的唇瓣軟軟的,像果凍一樣,顧冉親得不亦樂乎,然后就把正事給耽擱了…… 于是,等著她做下一步但久等無果的蘇南只能反客為主。 只一瞬的工夫,她的睡衣就被迅速剝下,蘇南的唇在她脖子上流連,聲音有些模糊:“都說了以后不要穿睡衣了。” “冉冉……”蘇南在她耳邊低低喚道。 “嗯?”顧冉的雙手攀著他的肩膀,眼神有些迷離。 “叫出來……”蘇南咬了咬她的耳垂,低聲誘惑。 “不……會被聽到……”顧冉下意識地?fù)u了搖頭。 “不會的,只有我能聽到。”蘇南繼續(xù)誘哄她。 顧冉低低喘息,不受控制地呻吟出聲。她被他引領(lǐng)著進入一個奇妙的世界,那世界里沒有別人,只有他們兩個,將彼此深深纏繞。 第二天早上,蘇南已經(jīng)起床,顧冉趴在被窩里做死尸狀,無論蘇南怎么喊她都不吱聲。 她不想活了! 她的嗓子竟然啞了! 蘇南是個渾蛋! “怎么了?身體不舒服?”見顧冉遲遲不回應(yīng),蘇南不由得有些緊張,伸手掀開被子,讓她的頭露出來,然后摸了摸她的額頭,想看看她有沒有發(fā)燒。 顧冉點頭。 “哪里不舒服?” 顧冉指了指喉嚨。 “喉嚨痛?那應(yīng)該感冒了,我請醫(yī)生來看你。”蘇南說著,就要掏出手機打電話。 顧冉連忙按住他,苦著臉道:“不是,我沒感冒……” “沒感冒?那你的聲音怎么……” 蘇南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他馬上明白了原因。他看著顧冉,唇角的笑意漸漸擴大:“我知道了,是……” 蘇南還未說出來,顧冉就隨手抄起一個枕頭扔到了他的臉上,滿臉通紅地吼道:“不許說!” “好,我不說……”蘇南忍住笑,在她唇角親了一口。 顧冉繼續(xù)趴著不肯動,埋怨道:“都怪你……” “嗯,都怪我。”某人春風(fēng)滿面,絲毫沒有半點反省的模樣。 “我今天不出門了,就說我感冒了……”顧冉?jīng)]發(fā)現(xiàn)蘇南的口不對心,咕噥道。 “好。” 過了會兒,顧冉突然抬起頭,瞪著寬衣解帶、重新鉆進被窩的蘇南,問:“你上來做什么?” “我也感冒了,需要休息。”蘇南挑了挑唇,將她摟進懷里。 顧冉傻眼:“那誰給我們送飯?我不想餓死在床上。” “錢嬸會送上來的。” 顧冉驀地坐了起來,“你是說錢嬸等會兒要上來?那我得把衣服穿上。” “別緊張,她會放在外間的。”蘇南輕笑一聲,伸手將她撈回被窩里,薄唇堵上了她的唇瓣,修長的手指在她身上流連。 “唔……光天化日的,不要耍流氓……”顧冉抗議。 抗議無效。 顧冉在蘇家一連待了好幾天,覺得這幾日過得頗為刺激,主要還是拜蘇南所賜。這家伙突然從紳士變成了臭流氓,時不時就要把她推倒調(diào)戲一番。 有時候他們和蘇爺爺一起在大廳里說話,只要蘇爺爺稍不注意,他就會突然側(cè)頭在她臉上親一口,導(dǎo)致顧冉有一種自己在偷情的錯覺,經(jīng)常會被嚇得魂不守舍。 再這么下去,她覺得自己真要得心臟病了。 顧冉?jīng)Q定回家打掃下衛(wèi)生,緩緩自己的心臟。 這天早上,顧冉難得沒睡懶覺,準(zhǔn)備找兩個清潔工,和她一起回去打掃衛(wèi)生,畢竟六年沒掃的房子,她不敢想象會積多少灰。 可她還沒出門,蘇南一句話就打消了她的計劃:“晚上你陪我去參加市里的晚宴,禮服等會兒就會送到,你先試一下。” “今晚?”顧冉瞪大了眼。 “嗯,今晚。” “那你為什么現(xiàn)在才告訴我?”早知道這幾天不吃這么多了! 顧冉追悔莫及。 “早點告訴你,你會緊張好幾天。”蘇南一語中的。 顧冉噘了噘嘴:“你當(dāng)我沒見過世面呢?我才不緊張!” 她在紐約也是參加過很多晚宴的好嗎? 新英報獲最具人氣獎的時候,她還被邀請去參加過他們的慶功會。 可這次的晚宴顯然和顧冉曾經(jīng)去過的都不相同。 那真正是上流社會的世界,而她從未踏足過。 晚宴設(shè)在江市郊區(qū)一家低調(diào)又奢華的別墅里,蘇家的轎車一駛到別墅門口,戴著白手套的保安馬上就上前幫他們開了車門。 蘇南率先下車,然后將手伸到顧冉面前。 顧冉將手放進他的掌心,提著裙子下了車。 別墅門口鋪了厚厚的紅地毯,顧冉和蘇南走在紅地毯上,有一種結(jié)婚的錯覺。 好吧,她開始緊張了……以前的經(jīng)驗不夠用了怎么辦? 蘇南偏頭在她耳邊低聲道:“別怕,有我呢。” 顧冉深吸了口氣,努力展現(xiàn)自己最完美的笑容。 還未進場,顧冉就聽到了悠揚的小提琴聲傳了出來。 別墅的大門緩緩打開,一室的流光璀璨,差點將顧冉閃花了眼。 她抬眼,奢華的晚宴大廳里,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蘇南,我們的天才小提琴家,我們可終于盼到你了。”一道雄厚的男聲突然響起。 顧冉抬頭看去,只見一個中年男人正向蘇南走來,那人西裝革履,精神煥發(fā),周身有一股儒雅又威嚴(yán)的氣質(zhì)。 “陸叔叔,好久不見。”蘇南微微一笑,向那人介紹顧冉,“這位是我太太,顧冉。” “陸叔叔,你好。”蘇南微笑伸手,與那人握了握手。 “原來你便是蘇南的太太,我這幾日看新聞,可是好奇已久,今天可算看見廬山真面目了。”陸叔叔爽朗一笑。 跟在陸叔叔后面,又陸續(xù)來了幾個中年男人,和蘇南寒暄,蘇南為顧冉一一介紹。 待他們走后,蘇南才在顧冉耳邊道:“他們都是爺爺以前的部下。” 顧冉聽了,心下了然。 蘇爺爺以前是軍人,聽說軍職很高,后來當(dāng)了韓市的掌權(quán)人,退下來之后回到江市養(yǎng)老,但在兩市的影響力仍然在,所以他之前才能把媒體的新聞壓得密不透風(fēng)。 顧冉又朝那幾人看了幾眼,如果她沒認(rèn)錯,那幾個都是江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她回神看了眼蘇南,原來自己真的傍了個高富帥啊,還是個有背景的高富帥。 顧冉嘆了口氣,拼爹拼不過,拼爺爺也拼不過,拼自己更是拼不過,這真是個讓人絕望的事實! 2)曾經(jīng)遠(yuǎn)走的你,為我歸來 晚宴并沒有顧冉想象的無聊,畢竟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但她有新鮮感的同時,又覺得如坐針氈,也許沒有人能體會她的感覺。她從小就跟這個世界絕緣,以至于當(dāng)她一腳邁進了這個世界的大門的時候,她全身的細(xì)胞都產(chǎn)生了格格不入的不適感。 她看那些人談笑風(fēng)生,舉手投足都透露著貴族風(fēng)范,莫名就有一種心虛和自卑感。 她努力挺直脊背,努力保持笑容,讓自己盡量優(yōu)雅從容,因為她不能丟蘇南的臉。 服務(wù)員端著托盤從身邊走過,顧冉伸手拿過一杯香檳,這種時候,喝點小酒能夠壯膽。 可她的嘴唇還沒碰到杯沿,手中的杯子酒杯蘇南拿了過去,他將香檳放回托盤上,然后對那服務(wù)員道:“麻煩給我一杯熱牛奶,謝謝。” 顧冉驚呆了! 這種場合他讓她喝牛奶? 她又不是小孩子,這樣很丟臉好嗎?! “你很想喝酒?”蘇南的眼神瞄到顧冉那副便秘般的臉色,不動聲色地問道。 “香檳還好啦!”顧冉扯出一個笑容,努力在腦海里搜尋措辭,“聽說每天喝一杯香檳對心臟還有好處呢!” “是嗎?”蘇南淡淡地問道。 “是啊!不信你百度!”顧冉挺了挺胸,很有自信。 “那你也不許喝。”蘇南挑了挑唇,下了定論。 “為什么?”顧冉不敢相信他這么霸道。 “我可不想看你哭。” 這簡直就是顧冉最典型的黑歷史。她心虛了一瞬,扯著蘇南的袖子晃了晃,做柔弱狀:“我不喝醉就好了嘛,大家都喝香檳,就我一個人喝牛奶,很丟臉哎!”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顧冉的請求被蘇南一句話堵了回來,于是,晚宴上就出現(xiàn)了一個喝熱牛奶的奇女子。 “你低著頭做什么?”也不知過了多久,蘇南看了眼身邊的女子,哭笑不得地問道。 “補鈣。”顧冉啜了口杯中的牛奶,悶悶道。 “喲,卿卿也來了,今晚江市最出色的兩個音樂家都在這里,看來我們要有耳福了。”還是那個陸叔叔的聲音。顧冉抬頭一看,就看到何卿卿挽著林凡的手臂,婷婷裊裊地走了過來。 她笑容微揚:“陸叔叔您就別調(diào)侃我們了。” “哈哈,蘇南,我們平時可沒時間去聽你們的演奏會,不如今晚你和卿卿來一段合奏,讓我們也能飽飽耳福。”陸叔叔看向蘇南,笑道。 蘇南看了眼顧冉,然后朝陸叔叔微笑道:“我和卿卿都擅長獨奏,不如我先來一曲?” 何卿卿挑了挑唇,似是早有預(yù)料。 陸叔叔露出一個了然的笑容,道:“好。” 他轉(zhuǎn)頭和服務(wù)員吩咐了一句,然后敲了敲手中的酒杯,道:“諸位,今天我們要有耳福了,我們的天才小提琴家——蘇南,要給我們即興演奏一曲。” 現(xiàn)場先是安靜了一瞬,然后馬上爆發(fā)出了熱烈的掌聲。 蘇南朝顧冉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然后在禮儀小姐的引領(lǐng)下走上舞臺。他拿過禮儀小姐遞上的小提琴,朝大家微微鞠了一躬,然后將小提琴放到肩膀上。 聚光燈打在蘇南的身上,柔美的曲調(diào)緩緩響起,旋律深情而纏綿。顧冉的心微微一動,這首曲子她曾經(jīng)聽過,叫《愛的致意》,是一位英國作曲家寫的,據(jù)說這首曲子是他送給新婚妻子的,所以音調(diào)很柔和,也富含情感。 不要問她為什么會知道得這么清楚,不管是誰,要是愛上一個小提琴家,都會從門外漢晉升成專家。 何卿卿看著舞臺上的蘇南,眸子里閃過一抹幽光。 一曲終了,掌聲如雷。 在場的眾人仍然覺得意猶未盡,蘇南放下小提琴,露出一個微笑:“這首曲子叫《愛的致意》,送給大家,也送給我的新婚妻子顧冉,感謝大家捧場。” 顧冉這個名字,就這樣聽進了這些上流人士的耳朵里。 聚光燈適時地打在顧冉身上,顧冉的身體頓時僵住了。 打燈光的小哥你給我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還有蘇南……他不提她的名字會死嗎? 知不知道她正在喝牛奶?! 時間回到蘇南開口前的那一刻,顧冉的嘴唇正湊在杯沿上,喜滋滋地喝著牛奶,而蘇南一句話,差點讓她把牛奶噴出來。 旁邊的人紛紛帶著好奇的目光看向顧冉。顧冉默默地咽下口中的牛奶,伸手擦了擦唇角的奶漬,然后扯出一個微笑,強作淡定地接受眾人的注目,手掌悄悄地捂住杯子的外壁。 蘇南,你個坑妻玩意兒! “我們的小提琴家演奏完了,是不是該輪到我們的鋼琴家了?”陸叔叔含笑看向何卿卿。 “陸叔叔,我倒是覺得應(yīng)該把這個機會讓給蘇太太,蘇太太和蘇南從小一起長大,想必音樂造詣也是非同一般,不如讓蘇太太上臺演奏一曲,正好借此機會讓大家認(rèn)識下蘇太太。” 顧冉?jīng)]想到這話竟然是出自林凡之口,她看著溫文爾雅的林凡,有些郁悶,自己跟他沒仇啊…… “林凡你說得有理。”陸叔叔聽了,只猶豫了一瞬,便微笑著看向顧冉,“蘇太太,你愿不愿意給我們見識見識?”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顧冉身上。 “抱歉……”蘇南正好走下舞臺,聽到后立馬上阻止,可他還未說完,便聽顧冉微笑開口:“當(dāng)然愿意。” 蘇南一愣,見顧冉朝他眨了眨眼,似乎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他便將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他的目光追隨著她,看著她緩步上臺,她的脊背挺得筆直。他能感覺到她有些微的緊張,但她走得很從容,絲毫不輸上流社會的名媛。 他似乎第一次看到她這樣的姿態(tài),她在他面前有很多面,有時候囂張地不可一世,有時候又像只柔弱的小白兔。他知道她勇敢又怯懦,自信又自卑,可他從未看過她這樣優(yōu)雅地走上舞臺,讓他這樣驚訝又自豪。 顧冉走到舞臺的鋼琴面前,她吸了口氣,緩緩入座,纖細(xì)的手指放到琴鍵上,一串優(yōu)美的音符就從她指尖流瀉出來。 蘇南怔住,她彈的曲子,竟然是《夢中的婚禮》…… 夢之國的平凡少年,愛上了夢之國的公主,最后傷心地遠(yuǎn)赴他鄉(xiāng)。 六年后,他重新歸來,公主和王子卻即將結(jié)婚。 他的心碎成了雪花漫天飄落,可在婚禮上,他卻為了救心愛的女孩而死。 他在女孩面前倒下,夢中看見她穿著婚紗守在他身邊,連天使也在為他祝福。 那就是《夢中的婚禮》背后的故事,遠(yuǎn)走他鄉(xiāng)的少年重回故鄉(xiāng),只為了見一眼心愛的姑娘,最后卻只在最后的夢境里看到期盼已久的婚禮。 冉冉,那訴說的也是你的心意嗎? 因為知道自己愛而不能得,所以就這樣孤獨地遠(yuǎn)走? 學(xué)你最不擅長的語言,去你最陌生的國度,過你最不想要的生活,這一切,只是因為我們不能在一起?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