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座上的岳家榮聽了,立即對父親說道:“爹,他說的很對,我記起來了,容律中的確有這刑罰律令。” 岳知縣見兒子至少能聽得懂,也能記起容律中的內容而感到欣慰,只是當岳知縣瞥到葉九昭身上時,他卻是紋絲不動的坐在那兒,小臉上滿是認真和嚴肅,靜靜地看著底下的人辯護。 對于這個孩子的淡定沉著,岳知縣再一次震撼到,這是聽得懂還是只因性子老實? 場中,又有讀書郎起身相辯,說是貴子無錯,錯的該是官吏。 為何這么說,是因為這位貴子有要事在身,題中并無道明貴子可有高中?可有官職?而官吏雖說穿著官服,帶有佩刀,也無明說他這是送信途中或者已經辦完事,正要回家途中。 所以從題面上來看,至少貴子有要事在身,事急從權,真要判定是誰的錯處,還得從細節上盤問,就題來說,顯然貴子無錯。 這話似乎也沒有說錯,原本還贊成青衣書生的話的眾位讀書郎,也紛紛倒戈,一時間場中熱鬧起來,議論紛紛,各說各的,各有各的道理。 眼看著這么下去,就成了市場上吵架的愚婦,沒了意義。 遲大儒皺眉,對這一次來聽課的讀書郎頗有些失望。 就在此時,人群里終于有人站出來說出另一個觀點,這人正是陵城縣學的蔣生蔣秀才,他倒是上來就問,“請問是哪邊請的狀師,我可做他們的狀師。” 遲大儒身邊的弟子覺得此人有趣,于是接了話,“若是官吏請你辯案,你當如何?” 蔣秀才立即開了口:“如此官吏無錯,他正行公事,布衣貴子攔路,不小心撞上,此案瞬間明了。” 遲大儒身邊的弟子皺緊眉頭,顯然對這個答復不是很滿意。 蔣秀才接著說道:“官吏有信囊,有佩刀,走的是鬧市,本來信使官吏是有專門的官道行走,只有迫在眉睫的重要之信,才不得不在鬧市中行走,可見其他正在行公事。” “至于貴子,不管他有無官職在身,至少此時身著華麗,可見穿的是常服,有要事在身,但并不是公事,所以官吏無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