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4-《分手過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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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崢正在走廊盡頭打電話,講到一半忽然聽見小護(hù)士高聲喊:“哎!那個(gè)病人你怎么回事!你這樣不能隨便下地走動!快,來個(gè)人搭把手,把他攙回去……”
葉崢下意識地回頭一看,頓時(shí)魂飛魄散,連手機(jī)都顧不上管,拔腿沖過去一把撈起站不穩(wěn)的江可舟,又驚又怒:“你干什么?誰讓你到處亂跑的!”
江可舟扒著他的肩膀,疼得聲氣都虛了,冷汗順著鬢角蜿蜒到下巴,看他的眼神里還有些忐忑:“怕你一生氣,真的走了。”
葉崢眸光低沉,驟然收緊了抱著他的手臂。
“你也有怕的時(shí)候?”他逼視著江可舟,語氣里帶著一點(diǎn)咬牙切齒的兇狠,像只磨牙吮血幾欲噬人的野獸,“你個(gè)連死都不怕的人,會怕我走?你憑什么覺得你這樣追出來,我就一定會留下?”
“看看周圍給病人陪床的都是什么身份,我又算是你什么人?”
“我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如果你今天執(zhí)意要留我,那么以后,我就不會再輕易放手了……你想好了嗎?”
在讓人無所遁形的目光之下,江可舟仿佛被葉崢扼住了喉嚨,內(nèi)心幾乎升起一股戰(zhàn)栗的恐懼感來。葉崢步步緊逼,而他的退路,早在踏出病房門的一刻已被完全堵死。
面前仿佛橫陳著一道深淵,偏偏身邊還有個(gè)如魔鬼般甘美誘惑的聲音不停地慫恿他往前走。
這一步踏出去,就再也不能回頭了。
“怎么,不說話?”葉崢視線慢慢下移,落在他失血的嘴唇上,目光蹂躪著那兩瓣緊閉的薄唇,冰冷而輕柔地說,“回答我,或者……現(xiàn)在立刻轉(zhuǎn)身回去還來得及,我可以當(dāng)做沒看見你。”
江可舟依舊報(bào)以沉默。
葉崢等了一會,讀懂了他無聲的拒絕。眼中灼灼熱度飛快退去,像一把瞬間燒完的煙花,只余遍地冰冷的白灰。他松開了禁錮著江可舟的手臂,向后退了一步,聲音冷得幾乎要掉冰碴:“路都是自己選的,既然你要來去自由,不愿意跟別人扯上關(guān)系——那好,我沒什么可說的了。”
說罷,他連看都懶得再看江可舟一眼,抬腿就要走。
“大庭廣眾之下,你非得這樣嗎?”
葉崢停下腳步,沒有轉(zhuǎn)身,只是微微側(cè)頭,吝嗇地分給他一瞥余光。江可舟背靠著墻,神色無奈地望向他,眼里沒有憤怒或者悲傷,卻盛著與那天夜晚如出一轍的平靜笑意,還有幾分不易覺察的縱容。
“本來想好好給你道個(gè)歉,”他貌似遺憾地說,“看來分量不夠……”
“沒必要。”葉崢生硬地打斷他。然而還沒等他下一句話送到舌尖,江可舟突然近前,抬手將他按向自己,毫無阻滯地親了上去。
好在這條走廊比較偏僻,此時(shí)沒什么人路過,剛才的護(hù)士也已經(jīng)去了別的病房。
這是江可舟第一次主動去親葉崢,縱然他們對彼此的氣息已經(jīng)足夠熟悉,可當(dāng)江可舟貼上那片有點(diǎn)涼的嘴唇時(shí),一股全然異樣的情愫突然在他胸膛里彌漫開,像終于邁入深淵的解脫感,沒有疼痛,只有耳邊呼嘯墜落的風(fēng),摧枯拉朽地橫掃過一切遲疑、猜測與躊躇不安。
一粒不知何年何月落下的種子,在石頭縫里顫顫巍巍地開出一朵花來。
“這個(gè)夠了嗎?”唇分之際,江可舟喘著氣,推了推反客為主猶自不饜足的葉崢,“公共場合,收斂點(diǎn)。”
葉崢瞇起眼睛反問:“是誰先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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