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獄者-《櫻桃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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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是男生和女生在一起說話,但一牽扯上蔣嶠西,似乎就有“早戀”的嫌疑。
岑小蔓也有點臉紅,她問蔣嶠西:“你還記不記得初中給你寫信的那個鄉下女生?”
蔣嶠西說:“誰啊。”
岑小蔓回頭朝她的朋友們望了一眼,她搖頭說:“你肯定想不起來了,算了,沒事。”
無論和岑小蔓或是費林格說點什么,似乎都會很快流傳到各種人的耳朵里。
也許人人都以為蔣嶠西專注于學習,所以什么都不知道。關于年級第一學神校草“蔣嶠西”的傳說在學校許多角落的悄悄話中演變。
岑小蔓要蔣嶠西推薦給她一本科普書看,蔣嶠西把書桌上別人送的他還沒翻過的《從一到無窮大》借給她了。
到下個星期,蔣嶠西所在的班級要去化學實驗室上課,他排隊站在走廊上,看到面前從實驗室里出來的隔壁班女生,許多人手里都拿著這本書,像拿著準考證。
場面實在古怪。蔣嶠西發現她們在看他,他垂下眼去。
因為學奧數,蔣嶠西很少參加班里活動。他缺課也不需要填請假條。他待在小白樓,天還未亮時,這里最安靜。他喜歡一個人的課桌,一個人的自習室,耳邊沒有任何吵鬧和爭執,會讓他心煩。
他塞著耳機聽托福聽力,有時候覺得累了,按著ipod按鍵,也切歌曲來聽。
是那個2000年出道的新人女歌手的歌。
“蔣嶠西……”
她仿佛憑空出現在他身后,出現在蔣嶠西日復一日重復麻木的生活中。她看起來比以前瘦了,圓圓的小臉蛋,一個小下巴,兩只眼睛望著他,看起來更大了。她背著書包,穿紅白色的校服,校服合身地貼著手腕腳腕,看起來可愛極了。
可她臉上卻沒有笑容,她用一種迷茫的,害怕不安的眼神看著他,她的眼神飄忽不定,所有人都是不友好的。蔣嶠西身邊的這座監獄,把她嚇跑了。
蔣嶠西站在岑小蔓和費林格中間,他眼睜睜看著余樵和杜尚追上去了,好像有什么東西被從他心里面撕了下來,而他只能站在原地不動。
岑小蔓說:“我們快走吧,梁阿姨在那邊看我們……”
有的時候,蔣嶠西會在實驗高中的走廊里遇到蔡方元和余樵、杜尚幾個人。他與他們不在同一個班,就算目光接觸到,他也不與他們交談。
蔡方元偶爾會給他發發短信,還算保持著來往。杜尚不喜歡他,余樵,就更談不上有什么交集了。
梁虹飛有時也會問:“群山那幾個小孩還來找你嗎?”
蔣政糾正道:“都是總部的孩子,什么群山群山的。”
梁虹飛話里有話,她對蔣嶠西說:“還想嗎?”
梁虹飛像忌憚病菌,忌憚著與群山有關的一切。她優秀的兒子,她的“夢初”,絕不可以碰上任何會走上歪路的東西,譬如“早戀”。蔣嶠西曾經表現出的任何叛逆不配合,在梁虹飛眼里都是屬于“群山”和那個叫“林其樂”的小姑娘的罪惡。
蔣嶠西后來收到林其樂的第二封信。
她在信上說,她沒有給他寫情書。
“我不是他們說的那樣的人,我不喜歡你,我也沒纏著你,蔣莼鱸和你也沒有什么關系,我只是畫給你看一看而已。”
“我去省城不是找你,是正好碰到你了。我以后也不給你寫信不給你打電話了……”
蔣嶠西在費林格的注視中看完了這封信,他把信團起來,團在手心,像攥住一團無所謂的廢紙,像馬上就要丟掉了。
他一點兒力氣也沒有,那么坐著。
堂哥定時打電話來,像害怕他不定時打,就會再也打不通蔣嶠西這個小堂弟的電話一樣。
“小林妹妹是不是沖著你來的呀?”堂哥調笑道。
蔣嶠西卻笑不出來。
“應該不是吧。”他說。
堂哥沉默了一會兒:“還有機會在一個學校上學,還可以做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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