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轉-《權相養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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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數里外,令容雙手捧著熱茶,正在屋中端坐。
被傅益救下后,一行人趁夜色疾馳回城,傅益趕回去接應韓蟄,她則被安排在此歇息。
韓蟄在恒城跟劉統對峙數日后,與楊裕的部下合力收復了數座城池,因范通率軍南下,范自鴻又恰好送上門來,便按兵不動,命大軍在這座北郡城里休整,調精銳巡邏戒備,暫時未主動出戰。
這座院落是征用的城里一處客棧,雖在戰事中稍有損毀,住人倒也無礙。
屋里炭盆熏得暖熱,桌上的一碗姜湯已經喝盡,坐在炭盆旁擁著大氅烤火,渾身漸漸暖熱了起來。
令容自知這回行事冒失,雖有驚無險,卻給韓蟄添了許多麻煩,心中甚是忐忑。
枯坐到夜半時分,外頭才傳來推門的聲音,令容騰地站起身,看向屋門。
門扇是虛掩著的,外頭掛著的厚重門簾被掀起,立時有冷風灌進來,吹得桌上燭火一陣猛晃。韓蟄身上仍舊穿著甲胄,連腰間的佩劍都沒解,反手關上屋門,大步向她走來。
令容站在炭盆旁,做錯事的小媳婦似的,站姿有點拘謹,微微垂首。
韓蟄在她跟前駐足,垂目瞧她。
牽掛許久的婉轉眉目,沒了后晌在郊野碰見時的驚慌苦楚,只剩忐忑愧疚。美目蒙了層霧氣,臉蛋嵌在一圈絨白的狐貍毛中,貝齒輕咬唇瓣,期期艾艾地開口,“夫君……”目光掃過韓蟄渾身,那甲胄上雖有血跡,卻多是濺上去的,不像受了傷的樣子。
心里多少寬慰了些,她抬目道:“我幫夫君寬衣?”
“嗯。”韓蟄頷首,伸開雙臂,仍瞧著她臉蛋,上下打量。
令容瞧著那臉色,猜測韓蟄是在生氣。
生氣也是對的。傅家私藏逆犯,本就是大罪,于戰事無益,也讓韓蟄受連累蒙羞,是傅家不爭氣。她為怕爹娘受牽連而隱瞞此事,被范自鴻脅迫至此,又給韓蟄添了麻煩,怎么算都是她的私心帶累了他。
令容心中歉疚,伸臂取了頭盔,小心翼翼地取下來擱在桌上。
那鐵甲倒是不太好解,令容費了老大的勁也沒能解開,求助般看向韓蟄。
那位唇角動了動,伸手過來,很輕易地解開。
令容很快便將鐵衣除去,擱到旁邊,想著幫韓蟄解了那件玄色錦衣,還沒在他跟前站穩,韓蟄鐵臂一伸,猛然將她勾住,攬進懷里。
他的力道有點重,令容撞在他胸膛,硬邦邦的。
腰背被他的手臂環住,她身上烤得暖熱,他卻還帶著冬日深夜的寒意,唯有鼻息落在她鬢邊,帶著暖意。
韓蟄將她抱得緊,雖沒說話,卻拿生了青青胡茬的下巴在她肌膚輕蹭了蹭。慣于握劍的手生了薄繭,安撫似的摩挲她肩膀。
令容鼻子里猛然一酸,這一路都竭力克制的淚意便涌上眼眶。
“夫君……”她貼在韓蟄胸前,喉頭微更,“你罵我吧!”
……
韓蟄當然不會罵她。
剛從楊氏那邊得知消息時,他確實震怒異常。一則為傅盛的妻子蔡氏膽大包天,竟在范通起兵謀逆的當口私藏逆犯,跟錦衣司作對。再則為他考慮不周,算遍了范自鴻可能藏身之地,卻唯獨漏了傅家。
——即便見慣殺伐權謀,韓蟄也未料到,范自鴻竟會奔著傅家去,而傅家也有人做內應,悄無聲息地收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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