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計-《權相養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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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蟄原本在潭州辦案,因聽說楚州馮璋謀逆的事,暫時無法抽身回京,便先遣樊衡帶人回去待命。
誰知十月初三那日,卻忽然接到樊衡的手信——
信是初二寫的,上面說九月廿九那日令容回娘家探親時,被從刑部大牢逃出的長孫敬捉走。他帶數人追捕營救,未料長孫敬異常警惕,錦衣司稍稍靠近,便被察覺,加之長孫敬熟諳掩藏行蹤、誤導追蹤的伎倆,致使兩三日虛度,他們未能救回令容。后得令容遞來消息,為免令容被傷害,他已遣散旁的下屬,獨自追蹤,辦事不力,請韓蟄治罪。
信的末尾附了長孫敬的行蹤,之后每過半日,便遞來手信,稟報長孫敬的位置。
韓蟄當時盛怒異常,未料令容竟然會落入長孫敬之手,而向來做事穩妥的樊衡竟會束手無策!
自家妻子何等嬌氣矜貴,韓蟄再清楚不過。
先前來了月事時疼得那樣,受了委屈強自忍耐,含淚睡著的模樣他至今記得清清楚楚。平常在府里,也是仆婦丫鬟盡心伺候,他心中虧欠,有空時還要親自下廚哄她高興,而今被長孫敬劫走,得吃多少苦?
刑部大牢逃出的亡命之徒,走的必是偏狹之地,露宿郊野、干糧充饑,她才十三歲的年紀,哪里受得住那苦楚?孤身被挾持,她該多害怕?
韓蟄又是擔心令容的處境,又是惱怒樊衡的自作主張,又是恨長孫敬的窮兇極惡,當即跟宋建春商議,由宋建春主持查案,他暫時離開數日。
——當然,他沒提令容被挾持的事。
其后,長孫敬每日報來行蹤時,韓蟄便在輿圖標記出長孫敬的逃亡路線。
出京城、過金州、再入歸州,長孫敬顯然是打算南下。
南邊除了有馮璋作亂,嶺南節度使陸秉坤也曾跟韓家有過節,且因節度一方,握著兵權蠢蠢欲動,久有除去相爺,擾亂朝堂后逐鹿天下之心。長孫敬對永昌帝不滿已久,逃獄后又被朝廷緝拿,按他的性情,未必愿意就此消沉隱匿,茍且偷生。
若他還想做一番事業,極有可能投奔天高皇帝遠,不受朝廷節制的陸秉坤。
若令容還在京城相府,長孫敬必定不敢動她,但她在金州傅家,以長孫敬的兇惡秉性,擒了她千里南下,正好拿韓家少夫人向陸秉坤表明忠心,而后在嶺南幕府謀取官職,卷土重來。
在防備松懈的情況下,長孫敬要選擇的路就顯而易見了。
韓蟄遂命樊衡暗中跟蹤,他按著長孫敬趕路的日子推算,約在秭歸相見。
……
初冬的秭歸不似京城寒冷,然而畢竟時序入冬,風刮在臉上,仍覺寒涼。
韓蟄心急如焚,一入秭歸縣城,便往約定的客棧馳去。
伙計引著他前往客房,韓蟄一瞧見樊衡,便沉著臉在他肩上狠狠搗了一拳,厲斥道:“長孫敬那樣的人,誰許你自作主張,拖延不報!”
“屬下知罪!”樊衡挨了重拳也沒吭一聲,只單膝跪地,“是屬下判斷有誤,沒想到他機警狡猾遠勝旁人,沒能及時救下少夫人。”
“她處境如何?”
“先前長孫敬還將少夫人雙手捆在背后,少夫人遞信給屬下后,應是打消了長孫敬戒心,這幾日未沒再捆住。以少夫人的聰慧,想必性命無礙。”
韓蟄重重哼了一聲,“究竟因何而起?”
樊衡在信中只能扼要稟報,此時會面,便將長孫敬逃出刑部大牢,他在城門口盤查時偶遇令容、察覺端倪的事說起,連同長孫敬逃避追蹤的手段詳細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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