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胡八一擺了擺手,“沒這么簡單。” 說著,他走過去蹲在洞口往邊邊角角上摸了摸,“這周圍都是工兵鏟的鏟子印,而且十分均勻,大金牙說的沒錯,這人了不得。” 說著,胡八一收回手掌拍了拍, 可下一刻,眼神一凝, 手上泥土很容易剝落,可是那褐色的污垢是… 胡八一慢慢將手放在鼻尖嗅了嗅, 是血。 胡八一回頭,臉色凝重,“血漬混在泥土里還沒有完全氧化,恐怕那人剛離開不久。” 邊上的大金牙卻道,“這不對啊,聽船老大的意思,這商人都走了好些年頭了。” 胖子也點頭,“對對對,我也聽到了。” 這時雪莉楊開口,“有沒有可能在咱們之前有人來過?” 胡八一一怔,腦中開始有畫面閃過, 可這時,胖子嗷嗷一嗓子,“完犢子,那龍骨天書會不會已經被人拿走了啊!” 先是那盜墓高人,這又來一神秘人,連著兩撥人馬到過這里,那龍骨天書… 胡八一和雪莉楊對視一眼,心頭皆是一沉。 “不管怎么樣,先進去看看再說。” …… 一進盜洞,壓抑感瞬間包裹而來。 這洞內空間只有半人高,四人蹲著前行,很快就氣喘吁吁了。 “胡爺,我有一事想不明白。” “說。” 幾人停下來,正好歇口氣。 大金牙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道,“依我看啊,這山體空的很,那高人隨便找個山頭開挖就得了唄,偏偏要先弄一破廟,這不吃飽撐的嗎。” 胖子也點頭,“是啊老胡,他這么一弄,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么,何必呢?” 胡八一還沒說話,雪莉楊先道,“這種地貌我在美國密歇根州也見過,當地人稱這種叫巖洞地貌。” “巖洞?” “嗯!”雪莉楊點頭,“從北京過來的路上,孫教授也和我提到過,說這里叫龍嶺,以前又叫盤蛇坡,其實不管叫什么,說的都是這里地勢復雜,” “剛才一路我也觀察過,這片巖洞,并非一個整體,而是被切割的支離破碎,雖然有的山頭看起來很空,但有的山頭卻又極為堅實,我想那位高人選擇在這里建廟,大概也是考慮到這一點。” 胡八一點頭,“楊參謀說的沒錯。” “依我看,這里的巖洞即便不是一個整體,但大都也是互相連通的,你們可別忘了這里不光叫龍嶺,還有迷窟的稱號,這人一旦誤入,只怕會一直在洞里頭轉圈,再也尋不到出路了。” “蓋廟的這位前輩,既然能夠在一片被破了勢的山嶺中準確地找到古墓方位,我猜他絕不是寂寂無名之輩,只看這手相形度勢的本領就遠在我之上。” 胖子一瞪眼,“這么厲害?” 畢竟在他心里,也就老楚更深不可測,可假若換成別人,甭管他是誰,胖子都是不服的。 胡八一向著甬道前后指了指,說道,“你們發現沒有,這盜洞是一路斜著下去的。” “是嗎?” 胖子和大金牙對視一眼,顯然都沒留意。 不過雪莉楊點了點頭,“甬道坡度并不大所以很難發現,不過你們看,這里的泥土要更濕潤,說明咱們已經開始往下走了。” 胖子往腳下抓了一把泥土,還真是。 剛進來那會兒,泥土都是呈塊狀的,現在已經能感受到粘度了。 “不過,這又能說明什么呢?” 胡八一轉頭對著大金牙笑道,“金爺,您還記得第一次見老楚的時候,老楚和您提到的那個鑒寶秘典吧。” 大金牙先是一愣,然后趕忙道,“記得,當然記得啊,望聞問切,別說,楚爺確實厲害,就他說的那個四字訣,后頭我專門請教了北京城一老專家。 我把楚爺那些話給人一學,人老專家當場拍桌叫好。 要不是后面你們跟隊伍去了新疆,人老專家都要專程上門拜訪呢。” 胡八一笑著點頭,“那你可記得,老楚當時說這鑒寶四字訣出自于何處?” “這個么…” 大金牙摸了摸腦袋,明顯是有些記不得了。 這時胖子突然開口,“我知道,我知道,當時我看老楚說的玄乎,我還特意做了筆記呢,老楚當時說這鑒寶四字訣是一摸金前輩根據風水秘術總結出來的。” “沒錯。”胡八一打了個響指道,“就是風水秘術。” 這時雪莉楊也道,“我在外公的筆記本上也曾看到過關于望聞問切的記載,說這望,是用眼睛和羅盤,觀察山河風水走勢,尋找古墓大致方位, 這聞,是聞土辨質,下墓之前必須搞清楚附近的地質結構, 問,就是詢問,通過與當地人的閑談,獲取更多的古墓信息, 切,是打盜洞的一種專門手法, 就是提前計算好角度,方位,以及地形等因素,再從遠處打個盜洞,這洞就能一路通到地宮。” 胡八一咂了咂嘴,“世人只知道盜墓四大門派,卻不知鷓鴣哨一人便掌握摸金,搬山兩脈精髓,厲害。” 雪莉楊苦澀一笑,“那又如何,還不是逃不開厄運,掙不脫詛咒。” 胡八一輕咳一聲,趕忙繞開話題, “那什么,依我看啊,咱們腳下這個盜洞,就是個切洞。” “切洞,只要計算好了兩點之間的直線距離,就算這洞打到一半,打進了山腹的巖洞里,仍然可以按照提前計算好的方向穿過巖洞,打進地宮里。” “看來這位高人深諳風水秘術,也是摸金前輩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