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9-《暗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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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一下子就微妙起來。誰都沒想到,這個傳說中只會混吃等死的少爺秧子,竟在言笑晏晏間突然拔槍相向。
貝隆的保鏢第一時間也想要舉槍,卻被貝隆喝止了。
再怎么說,宋辭也是宋詩的親生弟弟。他斷不能因為一條走狗,就對名義上仍是天匯一把手的宋詩的家人動刀動槍。
這團虛假的和氣不是不能傷,卻也要掂量著來,看傷得值不值得。
本來想為貝隆出頭的中年男人,被手|槍堅硬的槍口頂?shù)帽砬榕で?微微側過臉,想向仍端坐在椅子上的主子求救。
剛剛還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沈聽,笑容一斂,眉眼間的戾氣濃得化不開,手腕猛地向上一抬,沉聲提醒道:“別動,子彈不長眼,從下巴進去,運氣好的話可以立馬從顱頂出來。但要是運氣不好——大概只能等你火化之后,才能重見天日了。”
“貝爺!”被槍指著的男人額上的汗小溪般地流了下來,兩條發(fā)軟的腿,抖如篩糠。他不敢再亂動,只兩顆眼珠子急得亂轉:“貝爺,您快讓這小畜生,不、不!是讓辭哥、讓辭哥把槍放下,有話好好說!”
“現(xiàn)在知道要好好說話啦?早干什么去了?”說話間槍口又微微一抬,青年人俊朗的臉上浮出一股蠻狠又冷漠的霸道。
一直沒說話的貝隆,雖仍勉力維持著八風不動的樣子,但臉色卻已經(jīng)很難看。
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在他的地界上,便是宋詩當家時,也不曾有過這么大的“排面”。
林霍早就預料到,這個小祖宗可能會闖下點禍。卻不料宋辭進門還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已經(jīng)用槍捅破了天。
在道上混的長輩,最忌諱年輕人當面提這個“老”字。更不喜歡晚輩動不動就在自己面前舞刀弄槍。
宋辭倒好,初來乍到地拜個碼頭,卻把大家心照不宣的兩個禁忌,一下子犯齊活了。
見貝隆的整張臉,被氣成了醬紅色,卻仍兀自硬撐出泰然的樣子,林霍又好氣又好笑,連忙笑著打哈哈:“宋辭的脾氣一向如此,年輕人嘛,難免沉不住氣。”他用眼尾輕蔑地瞟了瞟嚇成豬肝色的中年男人,客氣道:“這條命只要貝爺您開口,宋辭肯定愿意給您這個面子。”
他不愧是宋詩的心腹,短短兩句話,卻句句有乾坤。
一方面看似在責備宋辭的年輕氣盛,埋怨他是個一點就炸的火|藥|桶。可實際上卻是在提醒貝隆,萬事不要做得太過分,以免惹火了宋辭,鬧個魚死網(wǎng)破。
另一方面,還討了個順水人情。
喏,這個人出言不遜,我們本來是要殺的,但只要貝爺您一句話,哪怕是人命關天的人情,我們也愿意順水推舟。
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駁了面子。貝隆余怒未消卻又被林霍的這一番話,推到了另一個進退兩難的地步。他憋了半天才終于伸出手,息事寧人地往下按了按,“阿辭,消消氣,坐下來陪我喝杯茶。”
沈聽笑了笑,很順從地放下槍。
他將槍柄重新塞回林霍的手里,半個身子靠在椅背上,大咧咧地斜著一坐,又用余光睥了眼連褲|襠都濕透了的中年男人,悠悠道:“貝爺您還是心太軟,這種愛胡亂攀咬的狗,總有一天會給主人惹不必要的麻煩。要么,您老以后記得時刻把他栓牢,要么——”修長的手指并攏作掌,指尖在脖子上輕而緩地一劃,露出一個玩笑意味濃重的笑容:“死了的狗,才最安份。”
“你——”被年紀輕輕的沈聽,指著鼻子罵成狗的中年人,氣得渾身發(fā)抖,可剛發(fā)了個音節(jié),便又想起剛剛驚險的生死瞬間,只好咬著牙,忿忿不平地退回了貝隆身后。
這場鴻門宴,宋辭大獲全勝。回去的路上,林霍笑著罵了他好幾句。
“剛剛簡直就是胡鬧,當著貝隆的面拔槍,你是直接想把你哥氣死?”
“哪能啊!”沈聽不以為然地側著頭,用屈起的食指堵住一只耳朵,油鹽不進道:“我是想把我哥氣得從床上蹦起來!省得要我來接手這個爛攤子。”
“臭小子。”林霍又佯怒罵了一句,語氣里的贊許卻多過責備:“你這算是一戰(zhàn)成名了!雖然貝隆今天吃了啞巴虧,但他肯定已經(jīng)深刻了解了,你是個不太能惹的暴脾氣,說不定下次的決策總結會議也不敢再不通知你。”
“決策總結會議?這和我直接進公司有什么不同嗎?”
“當然。那個是大股東的小會。”林霍看了一眼前排正心無旁騖開車的司機劉勝,斟酌著用詞:“你哥沒出事的時候,夠格參加小會的就只有三個人。”
“三個?”沈聽盯著林霍的眼睛,一臉狐疑地問:“我哥、貝隆還有一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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