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書已成,但其中的約束力迄今為止還不算太強,直到通淼真君接過這張寫滿文字的紙張,在上頭簽上了自個的名字,扶余天緊隨其后,將自個的名字寫入其中,之后又是那顯圓、杜度、散常、黃毅...... 再接過這寫入了十人名字的紙張,張芩緩緩的點了點頭,一團無名之火忽然間在這紙張之下生出,很快便將這張頗有意味的紙張燒的一干二盡,隨后形成的煙氣,化作十道微乎其微的氣流,分別沒入了上有名冊的十人身上。 感受著身體的變化,黃毅知道,自己同魔教真人散常的廝殺已經(jīng)成了定局,忽然又察覺似乎有人在上下打量著自己,尋著目光找去,就見著散常那一雙似乎冒著光的眼神正死死的釘在自個的身上,黃毅輕輕一笑,拿起桌案上的酒盞,高高的舉起,對著散常敬了一杯,隨后也不理會散常的反應(yīng),將這一杯酒吞入肚中。 ...... “在下羅浮真定,見過天尸教張壽道友!”很快,一身穿羅浮道袍的男子出現(xiàn)的比試臺之上,看著打扮也是衣決飄飄,有那幾分羅浮子弟的神彩。 “天尸張壽,見過羅浮定真道友?!眴咀鲝垑鄣闹心晷奘恳不囟Y道,語氣頗為厚重,看起來似那老實巴交之人。 見著上場的二人,上方的一干大佬心中多少已經(jīng)有了答案,這一場,羅浮怕是玄了。 都說魔教之人在修行前期有著諸多的優(yōu)勢,而金丹之后方才因為自身的隱患被正道修士趕超。那天尸一脈正是魔教弟子前期吊打正道一干名門大派弟子的代表。 天尸教以擺弄尸身聞名于世,在筑基期雖受限于神念等諸多的因素,能夠擺弄的尸體不多,通常來講,能夠同時操使三具鐵甲尸已經(jīng)算是其中的精銳,而平白添了三只筑基修為的打手,在無人援助的情況下,真定又有多少可以操作的空間? 但看二人的氣勢,雖皆是筑基巔峰,但張壽的法力顯然更加凝實,就算無那鐵甲尸助力,真定也很難有那取勝的機會,張壽又為何會守著優(yōu)勢而不去用呢? “時辰已至,論劍第一場:羅浮真定對天尸張壽,開始!” “請!”“請!” 二人沒有所謂的先下手為強,而是極為矜持的互相禮讓了一下,而在這之后卻又是畫風突變,張壽的手中多出一個鈴鐺,真定的手上也多出了一柄法劍,二人的眼中皆露精光,在氣勢上倒真是平分秋色。 “疾!”還是真定率先出手,隨著口中一聲高呼,捏在手中的法劍化作一道流光朝著張壽竄去。 張壽沒那焦急之色,手中的鈴鐺朝著身前一拋,一道無形的屏障便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前,隨后右手往左手的袖中掏去,摸出出一塊銅質(zhì)的羅盤,同張壽對視一眼,隨后左手一撥,羅盤之上的指針便飛快的轉(zhuǎn)動起來。 而此時,真定打出的飛劍也適時的出現(xiàn)在了由張壽祭出的鈴鐺所形成的屏障之上,一擊之下,鈴鐺搖晃了數(shù)下,那屏障似乎也有那松動的跡象,但是并不曾告破。 真定似乎有所準備,一手比劃著,似乎是在操控這這柄法劍,而另一只手卻是捏著一道符篆,似乎是在朝著符中持續(xù)的輸入法力,似乎是要將這張看起來威力極大的符篆激活一般。 就在真定打出的飛劍在張壽身前的屏障之上撞擊了四下之后,這個屏障終于露出了一絲的裂痕,真定的眼中冒出一道金光,手中的符篆更亮了幾分,而張壽很是敏銳的看到了真定臉色的變化,臉上似乎多了幾分若有若無的笑容。 “驅(qū)!”真定的口中吐出這么一個字節(jié),而張壽手中的羅盤也在這一刻停止了轉(zhuǎn)動。 真定捏著符篆的手似乎朝前輕輕地推了一點,而之后張壽的羅盤卻是忽然從他的手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一道出現(xiàn)在真定上方的金光。 這金光遮住了真定周遭數(shù)丈的土地,真定那驅(qū)使符篆的動作似乎也隨著這金光的出現(xiàn)戛然而止,那雙方才還冒著精光的雙眼此時似乎只剩下了不可思議。 張壽笑了笑,心中自然而然的浮現(xiàn)出喜悅之色,還是我技高一籌!身前也出現(xiàn)了一柄泛著紅光的法劍,迎著真定的法劍打去,不過可以看得出,張壽打出的法劍在氣勢上略輸真定的一籌,在一干大佬的眼中甚至還有意思拖沓,雖說真定操御的法劍也談不上什么行云流水,但至少沒有那多的動作,從這邊便能夠看出,張壽的劍法并不如真定驅(qū)使的熟稔。 打出法劍,張壽那個支起屏障的鈴鐺緩緩的遁回他的手中,接著露著笑容的張壽緩緩的搖起了鈴鐺,在他的身前,赫然出現(xiàn)了三個鐵甲尸的身影,看著架勢,似乎再有一會的功夫,他們就能夠從鈴鐺中走出,出現(xiàn)在這比試臺之中。 雖說張壽是天尸一脈的門人弟子,但也不代表著他僅僅只會‘天尸合一’的路子,恰恰相反的是,他極有可能并不操使‘天尸合一’的法門,而那尋常的控尸術(shù)倒是每一個天尸教弟子都會的神通法術(shù),而這正要出現(xiàn)的三具鐵甲尸,正是張壽這么些年下來的心血,也是他能夠有幸被選上,代表南方魔教狠狠的掃落羅浮派面子的本錢! 而在這三具鐵甲尸正要成形的過程中,原本那不可置信的真定眼中露出了笑容,身子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前方邁了幾步,走出了張壽打出的金光籠罩的范圍,隨后捏著符篆的那一只手上落下了一道黯淡無光的符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道靈氣充盈,似乎下一刻就能脫手而出的法符。 見著真定的動靜,轉(zhuǎn)而便成了張壽變得不可置信起來,這是怎么回事! 來不及多想,就要召回已經(jīng)施展了大半,眼看就要功成的鎮(zhèn)魂鈴,可惜還是完了一步,真定捏在手中的符篆以更快的速度打向了那已經(jīng)漸漸凝實的三具鐵甲尸的身子上,隨后好似化成無數(shù)道的鎖鏈,將這三具還未完全現(xiàn)世的鐵甲尸牢牢地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