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一回羅浮這一方的‘天選之子’便是鹿二。 “弟子常壽,師承起微山太微觀,家師真玄真人,見過諸位前輩,諸位道友!”鹿二有些不自在的起身報上了自己的名號。 在場的一干大佬,不管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聽著這言語,忽然覺得怎么有些耳熟,好似在什么時候停到過。 尋聲望去,見著那一桌擠著三人一狗的地方,看著那昨日方才上場的虎大,頓時明白了,是了,這小伙子也是真玄的徒弟,我說怎么聽起來這般的耳熟。而隨之而來的便是心中泛起疑惑,不由自主的看了看張芩。 張芩在聽著鹿二報出名頭之后,也是覺得異常委屈,本天師指天發誓,這絕對是沒有內幕的,是隨機隨機的!好在大場面他也見得多了,雖然心里是有一些的尷尬,不過面上壓根就沒出現什么變化,一副就是這樣的,我不解釋,你們愛咋地咋地的樣子。 通淼真君等人倒是還好,畢竟虎大作為代表贏了一場,雖然心中也是揣測張芩這是什么意思,但是倒還真沒吐槽張芩這般的‘隨機’結果。而這邊的扶余天心中卻是已經在罵娘了,你張芩好歹也是個天師,怎么能這么不地道,是我給的東西少了嗎! 這便是影響力帶來的影響,若是虎大上場之時敗了,如今這般的結果,羅浮一方定然不高興,而扶余天定然開心得要死。可虎大贏了,自然而然的就給人帶來一種,黃毅坐下的弟子都是由真本事的感覺,為此自然而然,該竊喜的竊喜,該罵娘的罵娘。 “在下李海林,師承南方魔教,家師太皓真人,見過天師,見過諸位道友!”而這一側南方魔教也起來一精瘦漢子,臉上有那坑坑洼洼的痘印,不過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也是頗為實干,看上去也是有真本事之人。 太皓真人份屬南方魔教水部,乃是水部長老,也是扶余天的同輩弟子,不過受限于天資,一直止步于陰神境界,如今也沒多少年好活了。而李海林身為大皓真人的弟子,自然也是水部之人,理所應當的,李海林的水法也是不差,若是祈雨那場,由李海林對上虎大,虎大能否贏下,那道還真猶未可知,可卻是不曾聽聞這李海林擅長推測、演算、真眼之類的天賦。 “嗯,爾等先去吧。”張芩開口說道,打破了場中的古怪氣氛。 “是,天師!”鹿二同李海林一道答道。 鹿二路過黃毅的跟前,黃毅對著他點了點頭,但是沒有說話,鹿二見此也定了定心神,邁著步子走向了石坪。 “二位,且隨我一道施法。”張芩開口說道,隨后就見他張嘴念叨了一會,雙手變化了幾個姿勢,接著兩道青白色的罡罩分別落向了鹿二同李海林身上。 通淼同扶余天見此也不耽擱,各自也依此作法,打出兩道玄光,落在了鹿二同李海林的身上。 這般做自然是為了防止外界有人通風報信,依著章程,這猜物之比,對于鹿二同李海林來說或許會是個很大的難題,但是對于一干大佬而言,或許還當真不是什么難事,再者放入物品之時,為表公證,自然是要將東西亮上一亮,屆時若是有人來個通風報信,這比試自然就成了一個笑話,為此三人各自施法,在二人的身上添上一道保險,自然而然便能將這違反規則的套路給堵死。 “既然要試三場,那么本天師便先拋磚引玉,接下來兩場,爾等一家一場,如何?”張芩開口道。 “天師請!”通淼、扶余天怎么能不給這個面子,開口道。 張芩也不耽擱,略微一思索,拿起自己桌案上擺放的一盤九葉黃桃,朝著眾人展示一下。 眾人一看,沒有什么特別的,乃是羅浮山的靈果,這般一盤子,卻是擺放了九顆。 眾人點點頭,表示對著東西沒有意見,通淼同扶余天也是點頭道,看得出張芩沒有做小動作的想法,正要說:天師你抓緊。就聽見張芩又道:“為示公正,你等二人各自做此物做上手腳。” 二人一愣,不過瞬間明白了張芩的意思,雖說現場做了‘防盜’的準備,可要是在私底下已經交代了自個會放入里頭什么東西,并且提前告知,那也是作弊的之舉,但若是三人一道,最起碼扶余天同通淼不可能串通一氣,這么一來就算是有兩人提前打好了招呼,但實際上的東西怎么滴也會有出入,也就是存在了變數。 整出這般一個法子張芩也是很無奈,因為某些不可說的原因,大對羅浮沒有偏袒,引起了羅浮的不滿,同時也因為這個不可說的原因,他也不能拉下臉來,對南方魔教拉下臉來。 方才的‘隨機’事件,因為選到了鹿二,導致了他原本還是可以置身事外,輕松劃水的,變成了不能,被逼下場,若是不弄出一個公正的法子,哪怕是看起來公正的法子,無論哪家輸了,都會埋怨道自個的頭上,這可同他此來的目的不符。 而他的立場,便是在這羅浮山中,不偏袒羅浮,同時也不針對南方魔教。 扶余天先行上前,見他拿起一個桃子,隨后輕輕一捏,這一個珍貴的九葉黃桃就沒了蹤影,盤子中的黃桃便只剩下了八顆。通淼見著皺了皺眉頭,這可是他羅浮山的寶貝,放在桌上張天師多半不會吃,依著他的身份,自然也不會做出打包帶走的丟分的舉動,而待此間事了,他羅浮還能來個‘廢品回收’,可因為扶余天的的舉動,好好的桃子就被糟蹋了一個。 輪到了通淼真君,狠狠的剜了一眼扶余天,通淼真君拿起一個桃子,塞入口中,隨后咬了一口,正當眾人以為就此為止之時,通淼真君又將這個咬了一口的九葉黃桃放回了盤子。 眾人盡皆詫異,真君,您好歹也是一派大佬啊,平時這么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