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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話，我好奇地問：“她得了什么病？”

    阮籍用袖子抹抹眼睛，說道：“她身上幾乎都潰爛了，頭發(fā)、指甲也掉光了，骨瘦如柴，比尸體就多一口氣。”

    吳八一聽得咋舌，“媽呀，這也太慘了！”

    光聽阮籍描述，我也不知道人家到底是啥病，許多晚期疾病都能把人折磨成這樣。

    出于職業(yè)習(xí)慣，我又問了幾個問題。

    聽阮籍絮叨了一會兒，我知道了女孩的年齡在十五、六歲左右，最后一次見她是在一年前。

    吳八一懷疑地看著阮籍：“會不會是因為接觸了你，所以小姑娘才染上了怪病？”

    “不不不。”阮籍使勁搖頭否認，“我是衰神，但不是瘟神！嚴格來說，接觸我的人只會以破財?shù)姆绞降姑梗粫行悦荩銈冎安皇堑袅松砩献钪靛X的東西嗎？”

    吳八一朝他豎起大拇指，戲謔地笑道：“嘿，您這職業(yè)定位太準確了！不愧是窮神，來，給您上供個面包。”

    阮籍接過小胖遞過來的面包，深吸一口面包的香氣，手中的面包就迅速變質(zhì)了，好似食物腐敗的延時攝影一般。

    我思索著：女孩如此年輕，有可能是得了傳染病或者是家族遺傳病……如果一年前就這樣了，現(xiàn)在多半已經(jīng)入土了吧！

    沒想到阮籍放下面包，帶著懇請的語氣對我說：“小先生，你既然是巫醫(yī)，可不可以煩請你……”

    我打斷他，“阮先生，你之前要附加的條件就是給小姑娘看病吧？”

    “沒錯！”他爽快地承認，“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是天大的功德呀！”

    我嘆口氣，“阮先生，我只是醫(yī)生，不是神仙。聽你的描述，她都這樣了，顯然已是病入膏肓，你確定她還在人世嗎？”

    “在的。”阮籍發(fā)愁地說，“我能感覺到她的氣息，雖然微弱，但就在東南方向，約摸五里左右處。”

    他向窗外看去，“白天看不清楚，傍晚非常顯眼，是一縷微弱的紫色的氣。”

    “什么！？”我一驚，“你也會望氣術(shù)？”

    “哈哈，我這本領(lǐng)叫作‘望云省氣’之術(shù)，你們凡人頭頂上的氣，我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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